她会温柔爱人[重生](19)
她今天穿了一件皮粉色的羊羔毛短外套,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本来就纤细的身材,因为脚上那双Fendi长袜靴仿佛被拉得更修长,加上精神的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高挑极了。仅仅是看着师稼这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的人,倒像还在上学的学生。
驱车到私立医院,师稼直接上了套房楼层,根据柳月提示的消息,她找到了师全泰的病房。
在电话里柳月说她父亲工作时晕倒了,现在正在做检查。
师稼赶了过来,推开病房门,她走了进去。
师全泰已经醒来,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自己是医生,每年也有定时做体检,身体若是真有什么大问题的话,早就被检查出来治疗,哪里会等到现在?
“稼稼?”师全泰还不知道柳月已经跟告诉了师稼,现在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儿时,诧异开口:“你怎么来了?”
师稼背着米色的托特包,随手放在桌上,“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
说话间,她拿起了挂在吊瓶上的清单,“消炎?到底怎么了?”
师全泰现在正责备看着柳月,他当然知道师稼平常工作有多忙,自己身体又不是有什么大问题,这样兴师动众的完全没必要。
柳月坐在一旁在师全泰开口之前先说:“要做个小手术,胆囊发炎,要先消炎,看明天再做一个检查,才能确定手术时间。”
“就你多嘴,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师全泰脸色不大好看。
师稼回道:“我下班也不忙,您生病了应该跟我讲一声。”
“就是,这不是周五吗?难道周末还有比看她亲爹更重要的事情吗?”柳月冲着师全泰说。
师稼没做声,只是问了问师全泰明天的检查项目。
一个结石小手术,的确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师全泰知道她每周周末还要去城北疗养院,开口说:“行啦,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可担心的,明天你也不用过来,忙你的事情。”
师稼正要摇头,手机忽然响起来。
师稼一看屏幕,暗道一声糟糕。
因为柳月的一个电话,她还真是把跟桑束的约会忘在九霄云外。
接起电话,师稼感到一阵心虚:“喂?”
“我在你医院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你还没下班?”桑束耐着性子问,如果换做旁人,让她等十分钟她保准扭头就走。可现在面对的人是师稼,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等等。
师稼:“……抱歉,我现在没有在医院。”
“在哪儿?”桑束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发动了车,一个急转直直地朝着出口驶去。
师稼说了位置,桑束看了眼时间,“晚上要在那边吗?吃饭了吗?”
“没有。”师稼经过桑束这么一提醒,才觉得腹内早就空空如也。
“我来接你,需要我上来吗?”桑束问。
这话把师稼吓了一跳,她知道柳月很看好桑束,甚至之前桑束还在她们医院时柳月还提醒过她很多次要跟桑束多多亲近。
“太麻烦不用了。”师稼其实想说她根本不用再赶过来,但现在在病房里,师全泰和柳月都看着自己,怕引起追问,师稼匆匆挂了电话。
现停在十足路口等信号灯的桑束,握着方向盘忽然勾唇一笑,她导航最近的花店,片刻后捧着花走出来。
师稼既然来了医院,自然会多陪师全泰一会儿。
柳月回家去拿换洗衣物,师稼坐在床头给是师全泰削苹果。
“明天不要来了,不是还要去疗养院吗?”师全泰看着自己女儿开口说。
师稼神情温和,听见这话时手中的动作也没停顿一下,“有时间。”
“你啊……”师全泰像对她的固执倔强感到有点无奈,“钱还够用吗?”
医学生的学费并不便宜,但师稼自从上大学后没有跟家里要过一分钱,甚至当初师家做主将宋老师送去疗养院后的那些花费,师稼早早已经还给了他们。现在宋老师在疗养院的花销,都是师稼自己承担。
“嗯。”师稼点头,“考过职称,工资还会涨一点。”
师全泰:“也不用太累了,钱不够的时候记得跟家里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个人记得照顾好自己。”
师稼“嗯”了声,看起来不像是放在心上的模样。
当桑束抱着花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柳月也正好回来。
师稼是惊讶,柳月则是惊喜。
“桑桑怎么来了?是明烟告诉你的吗?”柳月拉着桑束的手走进来笑眯眯问。
师稼是在听见师明烟这个名字时脸色就不太好看,偏偏这时候柳月的注意力都在桑束身上,根本没发现。
桑束不动声色坐在了师稼身边,看着面前的这位妇人,礼貌道:“师明烟吗?抱歉伯母,我们之间不太熟,我过来是想把稼稼接走,前几天我约了她一起吃饭。”
话是礼貌的,但声音却带着几分凉意。
师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桑束在对柳月说完这话后,冲着她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安抚。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了你们说的私信和转发问题!假装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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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师稼跟在桑束身后从病房出来时,背后的柳月脸上仍然还带着震惊。
“这什么时候她们关系这么好?不是明烟跟桑桑在一个节目组吗?昨天桑桑还跟我说她们相处挺愉快的。”柳月看着自己丈夫疑惑开口。
只不过这话没能让师全泰脸色变得好看一点,“师明烟师明烟!你不在稼稼面前提这个名字就难受是吗?”
刚才柳月是没注意到,但师全泰却是看见师稼在听见柳月口中这名字时,陡然沉下去的脸色。
“你以为稼稼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跟我们关系都还这么不咸不淡的?你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柳月被自己丈夫教训后,脸色讪讪:“你要我怎么办!明烟是咱们从小养到大的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难道你让我找回来了稼稼后,就不要明烟了吗?那孩子也是无辜的,总不能就这么跟我们家断绝关系吧?就算是你做得到,我可不行!”
师全泰被气得不轻:“我说了不要她吗?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对她不好?但你自己看看这几年她在外面做的那些混账事!从前稼稼还没找回来时,我是不是让她好好读书,以后家里的医院也要交给她手里,但是你自己看看这些年她到底是学成了什么模样?!成绩不好就算了,品行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时,师全泰像是有点说不下去,只是黑着一张脸,喘着气,愤怒看着身边自己的妻子。
“明烟现在难道不好吗?不爱读书怎么了?世界上难道只有读书这么一条出路吗?咱们家的孩子难道还非得读书才能活下去?”柳月不服气。
师全泰:“那她是我们家的孩子吗!”
柳月被这话气得不行他,腾地一下站起来。
而这时候在病房里的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如今已经站了一人,在听见里面的争吵时,又折身下楼。
师全泰是在看见自家妻子不怎么好的脸色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重了,缓和了语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是她从前上学时成绩不好我也没有逼她做什么吧?大学不想学医我不也默认了?只是那孩子你看看现在是被你宠成什么样子!简直无法无天,闯了祸也不知道道歉,就知道跑路。去南韩这几年也没看出来做了什么事,也就是家里还有钱让她这样生活,我就不问你每个月给她到底拿了多少钱,我就说你看看稼稼,她回来后从家里拿过一分钱吗?”
柳月被这话质问地哑口无言。
“那,那不是她自己不要吗?再说了,家里以后难道不是留给她的吗?”
“嗬!你以为她会想要吗?”师全泰冷笑着说。
是了,师稼从来没想过要家里的任何财产。不然,也不会当她一有能力时,连当初宋老师在疗养院的那些钱都还给了家里,这举动分明就是恨不得要跟家中划分得一清二楚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