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祈久安+番外(92)
她左手成拳,死死地扣住掌心的嫩肉,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样的她,太让人想犯罪了。
叶久别开了眼睛,侧身坐到了她的身后,把水杯准确无误的递到了她的嘴边。
“喝水。”
祁韶安叼住杯口,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叶久歪过头,只能看到她的侧颜,那滑嫩的皮肤,长长的睫毛,还有和玻璃珠一般晶莹透亮的眸子,她呼吸一滞。
这样的祁韶安,她第一次见。
没有平时可以武装的冰冷,没有披上带刺的盔甲,她软软的像一只小兔几。
会懵懂,会呆滞,会耍赖,会撒娇。
这样的真实,让她感觉到极其不真实。
叶久心里好像被人撵过,撕裂般痛彻心扉。
这才是真的你,对吗?
曾经的你是不是也这样,有人疼,有人宠,你是掌中的明珠,受万千呵护。
而现在的你,无时无刻不筑起一道寒冰,把自己封在里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叶久鼻子一瞬间酸涩不已。
只有醉酒,只有在你最放松的时候,我才能看到曾经,最本真的你。
是吗。
泪珠一颗一颗砸在衣袍上,叶久低垂着头,拿着水杯的手抖成筛子。
“兄长?”
喝不到水的祁韶安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脸,张口唤道。
叶久哽了一下,抬起头,那通红的眸子里满是倩影。
温热的鼻息一瞬间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两人同时呆住。
鼻尖之间,不过毫厘。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问一句,咱家韶安,萌,不,萌!!
来吧,猜剧情了,下章这俩会怎样~
还有,我字数太感人了……哭辽……
p.s.评论开了,喜大普奔!!意味着我们可以愉快的玩耍了!!但同时我也不能放肆剧透了呜呜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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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动心
城北一座宅院。
一名身着素白锦袍的男子匆忙跨进二进门,手捏着的纸笺有些发皱。
“先生!有线索了!!”
白衣男子一进门就高声喊道,桌前的中年男子执笔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遂又接着行笔写完。
“南渊,静心。”
南渊缩了缩脖子,站到了桌前,乖乖闭上了嘴。
中年男子将手里的纸条卷好,塞进了小竹筒里,递给了南渊:“把这个给老夫人传过去。”
南渊接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京中出什么事了吗?”
中年男子眼眸深邃,微微点头:“天子告病,已罢朝月余,几位皇子纷纷开始暗中为自己铺路,拉拢朝中官吏。”
南渊皱了皱眉:“难道……”
中年男子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老夫人已经推拒了几家夫人的邀约,现下府门都不敢开,实在苦不堪言。”
南渊看了看手里的小竹筒,抿唇不语。
这风口浪尖上,要如何才能不被卷进去?
中年男子放下茶杯,嘴唇微微地扬起:“此时啊,就该去个寺里庵中,为陛下祈福才是。”
南渊脑中一亮,笑着点点头,“我看净恩寺就不错。”
中年男子但笑不语,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南渊:“对了,你刚才在乱叫什么?”
南渊愣了一下,连忙把手里的纸笺递过去:“是这样,我们找了这些天,终于在城南广信当铺里对上了。”
“当铺掌柜识得这个,说是在四五月前一日傍晚,快打烊的时候,突然有个穿着奇怪的人拿着此物来死当,当了六百多两。”
南渊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因为这东西实在稀奇,掌柜当时以为是顺来的或是有案子,还特意压了几月才出的手。”
南渊指了指中年男子面前的纸笺,“这是当时的死当契约,先生您看,这里有他的名字。”
中年男子拿起来细细端详这上面的字迹,同时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刚才南渊的话。
“那人有何特征?”
南渊想了想:“据老板所忆,此人五官端正,眉眼清秀,再具体的,就记不大清楚了……”
“不过,有一点,这人口音不像云城人,像是外地来的。”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外地的?”
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此人已经不在云城了。
他仔细看着纸上的字迹,黑黢黢,有点像……臭虫?
中年男子眉头一抽,估计连刚习字的孩童写的都比这个强吧……
“口……十……久??”
他把纸张递给了南渊,指着上面的黑虫虫,不确定的问道:“南渊你看是这几个字吗?”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上年纪了,眼神不好,没准看错了。
然而南渊反复看了三遍,确定的点头:“就是口十久,先生您没看错。”
中年男子沉着的表情突然崩开一丝裂纹,眉头扬起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你听过姓口的吗……”
南渊瘪嘴摇了摇头。
老先生都没听说过,自己怎么可能听过?
中年男子缓了缓心神,思考一瞬,语气恢复平静:
“这样,你拿令牌去衙门调出云城内所有带十久字的人名,最好,是在这个日期之后的,尤其是新入坊郭户者。”
南渊点点头,把小竹筒收好,便告辞离去,刚走两步,中年男子又出声嘱咐一句:
“等一下,还是用知州大人留下的令牌吧,不过南渊你要注意,莫要带尾巴回来。”
“是。”
……
月夜下的花满楼,笙歌不止,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房间里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遥遥看去,似是交叠在一起。
叶久一瞬间吓得缩了脖子,脸上火烧般通红一片。
而面前的祁韶安似是支撑不住,身子晃了几晃,薄凉的的唇峰擦着叶久小巧的鼻尖,堪堪滑了过去。
叶久又一次愣住了。
柔柔的触感未有停留,鼻尖上留有一丝湿意。
她不确定地动了动鼻子,上面确实残留一丝淡淡的冷香。
这算不算……
叶久脸颊上的红晕腾一下蒸腾起来,极速升温。
嘤嘤嘤好羞涩。
祁韶安眨眨眼,突然歪过脑袋,眉间有点不解,抿了抿唇,说道:
“兄长,我有个问题。”
叶久脸红的似是要滴血,她侧过脸不敢看她,随意的应了一声:“你说。”
“兄长,子沁……是谁?”
叶久一瞬间抬头,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张着嘴,下巴快要掉了下来。
子沁……
祁韶安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她脑子里像放烟花一样,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满脑子只一句,她怎么知道子沁……
“那是你……妻子吗……”
叶久眼睛一抖,整个人呆掉了。
妻子……
她又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叶久眼睛沉了下来,里面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看着祁韶安有些朦胧的眼眸,声音无比沉静:
“韶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韶安凑近了一点,盯着她的双眼,嘟了嘟嘴,点点头。
“知道。”
她身子摇摇晃晃,没撑住,栽到了叶久的怀里。
微凉的唇抵在她细嫩的脖颈上,轻轻煽动:
“那晚你一直在叫她。”
那晚……
一直……
叫她……
好的,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叶久微微偏头,刚想说话,却不想又一次碰到了祁韶安的唇鼻。
酥酥麻麻,温温凉凉。
她浑身颤抖,声音都不自觉带了几分抖动。
“那是…曾经很重要的人。”
前任,是一个用什么词都没办法好好形容的名词。
有的人用“爱而不得”,有的人用“撕心裂肺”,还有的人用“死里逃生”……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词。
而在叶久这里,那个词叫“很重要的人”。
但它有个限定词,叫“曾经”。
过往即过往,曾经有个你很爱的人,也很爱你。但你们只属于过去,未来请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