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娱乐圈](6)
岑之豌推开车门,“你下车。”
杨嘉宝抬起脸,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啊?”
岑之豌细眉一拧,催促道:“快呀,我老婆晚上回家,家里不能没人!”
杨嘉宝拎着坤包,跌跌撞撞跳到地上,高跟差点崴了,“岑之豌,玛德,你先送我回宿舍啊!”
岑之豌柔声,“对面就是,你自己走走。”
杨嘉宝不可思议,“岑之豌!你变了!你踏马什么时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个王八羔子!你重色轻友!你见色起意!你个小狗逼!”
平层大公寓,家具们挤挤挨挨,落下探头探脑的影子,重重叠叠。
楚幼清坐如观音,坤包放在身旁,可见一进门,就没挪过地方,思绪幽长。
莲方瑜总监在免提里喊,“楚幼清,我刚忙完,还没下班。你真的没事吧你?”
楚幼清:“没事。”
楚影后人冷话不多,莲方瑜早已习惯,打开天窗直白道:“没事,你今天就被狗仔拍了?要不要法务收回照片?”
楚幼清:“不用。故意的。”
莲方瑜一笑,说:“你故意给谁看,岑之豌在酒吧浪得欢,又闹上热搜了。你俩也是,这才婚后第二天,就开始互抢头条?”
楚幼清早上留了字条,说去外地取景,要好几天才回来,其实没这事情,那是下周的安排。
她只是找一个人形婚罢了,哪能真的爱上形婚对象?
但一晚过后,有了肌肤之亲,楚幼清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难以启齿,她居然遇到这样的难题,需要分清情.欲和爱情,本能和理智的界限。
如果岑之豌今晚回来,楚幼清想弄清自己的心,她从来不是一个遇事逃避的人。
如果岑之豌让她独守空房,楚幼清又何必如此在意,不过鱼水之需,你情我愿罢了。
夜已很深,楚幼清从家里搬来的行李,尚未完全拆动,楚幼清垂眸望着家中毫无动静的一切,心有所思,很好,连打包都省去了,以后各走各路,各玩各的,如计划中一般,倒也轻松。
她终于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坤包和车钥匙,准备去日常下榻的酒店度过今晚。
电子锁滋滋作响,岑之豌小心推门进来,怕吵着谁似的。
见楚幼清站在客厅里,点漆般的眸子泛出好些欢喜的亮光,流露出不少真实的脾性。
但转瞬即逝,岑之豌微微红了脸,不敢在楚幼清面前造次,说来平时遇上楚幼清,岑之豌还得叫她一声“前辈”呢。
岑之豌丝毫没问字条的事情,只是又惊又喜,轻声说:“你,嗯,楚幼清,你刚回来?”
楚幼清转身,背对着她,放下钥匙和坤包,“对。”
岑之豌听出些含冰带峭的意思,解释说:“我去见了个朋友,我是想早点回家的。”
楚幼清打断说:“你先去洗澡,我不喜欢酒味。”说完,长发一掠,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一身酒气沾染,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可大家都是圈里人,这点酒味真心算不得什么。
楚幼清一发令,岑之豌飞快往浴室方向走。
她本还能早些回来,一是看见楚幼清的热搜晚了些,二是,不敢酒驾,在车里和杨嘉宝坐了好久。
一口气脱了个干净,打开花洒。
热水氤氲,星星点点敲击在白皙流畅的肩线。
岑之豌探手扶住冰凉的白瓷砖壁,指尖些微用了些力气。
想来,楚幼清确实不太喜欢她,还真是形式妻妻呢。
岑之豌合起手心,拢了些热水浇在脸上,长睫毛压着水花,水灵灵的明亮眼眸,失了些光泽,凝着墙上水汽,兀自出神。
浴室拉门响动,洁白的浴巾落于地面。
白皙玉足踩入,岑之豌护住胸口,步步后退,紧贴在墙上。
水韵沾湿了楚幼清如画的眉眼。
她背着手,将拉门缓缓合上。
岑之豌的呼吸,随她手上的动作,渐渐急促。
楚幼清穿过水幕,亦步亦趋,岑之豌早已无处可退。
楚幼清的柔唇,含住了岑之豌的。
岑之豌轻喘出声,伸出纤手,紧紧掐住楚幼清完美动人的腰线……
第5章
岑之豌说好和女团小姐妹杨嘉宝,一起去医院,围观自家受伤的经纪人。
杨嘉宝昨晚醉酒,半天接起电话,穿衣打扮,墨迹了一个多小时,与岑之豌碰面。
“宝宝,上车呀。”公司宿舍楼下,岑之豌探出车窗,好声好气,煽动道。
杨嘉宝是拒绝的,记着昨夜的恩仇,特别深刻,“岑之豌,你垃圾,你好意思吗?昨天谁让我滚下车的!”
岑之豌完全没有听见,一定是风太大,拨动鼻梁上的大框太阳墨镜,露出一泓真诚的眼神,“好宝宝,你就陪我去呗!贺狗肯定非常想你,见不着你,我怕她哭,我哄不好的,你忍心吗?”
杨嘉宝说:“我忍心!——吗呀,岑之豌,你被女鬼给吸了?!眼圈,好深!”
岑之豌暴露了,急忙不再玩弄鼻梁上的深色墨镜,端正戴好,目视前方,“不去就算。”
杨嘉宝轰然关上车门,一边绑安全带,一边照了照后视镜中自己的靓影,八卦探询:“昨晚又爽了?”
岑之豌发动车,驶上主街,良久才说:“还行吧。”
杨嘉宝特别有耐心,不慌不忙,继续问,“就只是还行吗?”
岑之豌憋不住的雀跃,嘴角上扬,“不行,可不行了。”
杨嘉宝噗嗤笑出声,“装!我看你再给我装!不行的话,那也是你不行。”
岑之豌对杨嘉宝道:“我哪里不行了?今天清清还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还有微信号,才上班去的。”
杨嘉宝猜测:“又写纸条?”
岑之豌“嗯”了一声,“她忙嘛。”不安心似的补充说明,“我醒得晚,所以没见着面。”
“哦——”杨嘉宝拖长了声音,安慰岑之豌,“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醒在你的身边。”
“取笑我?”市中心长龙般的堵车,岑之豌摁了两下喇叭,放弃移动。
杨嘉宝笑说:“对!”
她从大挎包中神神秘秘端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岑之豌,祝你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哈!”
“谢谢宝宝!”岑之豌等不及要拆,反正堵在这里,双手捧过,“什么好东西呀,好轻啊。项链啊?钻石啊?”
杨嘉宝:“呵呵。”
杨嘉宝家里不缺钱,送东西向来大手笔。
岑之豌掀开华美的盒盖,乱花入眼,五颜六色,当真惊喜,几百个指套套。
杨嘉宝:“不用谢,九百九十九个。就你俩频率,会很快用完的。”
岑之豌花费好几秒,才想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分外果决,“我们不喜欢戴套。”
杨嘉宝轻蔑,“刺激啊,是你不喜欢,还是她不喜欢?”
岑之豌白了她一眼,“我敢问吗。”
杨嘉宝说:“不懂事,你得为楚幼清想想。像你这样,天天这么饥渴,楚幼清受得了?防护措施还是要的,偶尔缓缓,呵护呵护。”
岑之豌想想昨夜,自己乖乖的洗澡,结果楚幼清进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去。
岑之豌背了黑锅,将盒子放回杨嘉宝膝盖上,“我不饥渴。”
然而杨嘉宝说的也有道理,频率不能减少,当然也不愿伤了楚幼清,又拿回来,“看情况吧。”
过会儿又觉得尺度太大,自己脸皮薄,完全用不上,再次递回去,“还是算了。”
杨嘉宝见她反反复复,像个妹妹,横眉竖眼问,“有完没完。”
岑之豌抱回盒子,先放起来,羞答答地埋怨,“你就不能送点别的?”
杨嘉宝笑:“你缺吗?”
岑之豌摇摇头。
以前也许还缺点什么,现在有楚幼清,就什么都不缺了。
花洒下,吻是缠绵,吻是激烈。
浴室瓷砖微凉,升温,墙壁上的水汽,不断被楚幼清一双姣好的手儿抹擦去。
她站立不住,依墙支撑着身体,回转过脸来,好似央求岑之豌自后而来,那连绵不断的靠近和拥吻。
若她渴求的,岑之豌都满足她,喘息难以自拔,咬住楚幼清修长性感的脖颈。
水泽一路蜿蜒至床角边,岑之豌与她做得天昏地暗,后半夜起身喝水,双足踩在地毯上,一阵两眼发花,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