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BE之后+番外(99)
“诶!”徐长歌闻声顷刻垮下了脸,“我竟是当真忘了……”
“莫要多想。”知晓眼前这丫头不过是个小姑娘,青帝与徐长歌细细叮嘱道:“我与珲春有事要出府,你且乖乖的与绮罗待在府中。”
“本小姐和你们一起去!”
“这……”想过眼前人刚传功与她,青帝点点徐长歌的眉心道,“你身子弱,还是在府中等着吧!”
“那好。”徐长歌重重地与青帝点头,“阿澜你可要和长月妹妹早些回来!”
“好!”珲春率先应声。
徐长歌则煞有介事地补充道:“妹妹你跟紧阿澜!”
“知道了。”珲春轻轻皱眉。
早前不记旧事她尚觉长歌可靠。如今知了旧事,她便觉得眼前人聒噪。
真不知师兄看上了她什么?
不耐烦地扫徐长歌一眼,珲春与青帝道:“师兄可是要走了?”
“好。”应声与徐长歌作别,青帝与珲春一同点足出了桃花阵。
……
目送着青帝凌空而去,徐长歌扬唇笑笑,却是褪去了一身懵懂。
珲春既是醒了,她如何能安心睡去?
“绮罗!”想着那二人许是已经出了府,徐长歌抚掌唤出暗处人,低声吩咐道,“照看好川殿下。”
“是。”知道眼前这位主子才是她跟了多年的主子,绮罗一面伏地领命道,一面奏与了其青纥之事。
“这般么?”闻说青纥竟是与绮罗拔了剑,徐长歌低眉片刻,轻叹道,“纥叔本无坏心,不过是迂腐了些……罢了……便让纥叔多睡些日子吧。”
第85章
青帝与珲春跃出徐府后, 便径直去城墙下。
青都地界虽大,流民却大多聚集在一处。
见青帝选对了路子, 珲春也就如前世般跟在青帝身后, 一言不发。
待到二人行至流民附近, 珲春才挡着青帝, 一人去与流民进行了诊断。
“如何?”乐意承珲春的情, 青帝跟在珲春身侧,看着其诊过了七八个流民。
“不知。”珲春轻轻与青帝摇头,青帝即从怀里掏出了几枚大钱排与了就诊的流民。
当然,说流民也不准确。
青帝前世曾于行伍中领军, 自是看得出这些流民都是士卒假扮的。
挑一个木讷的搭话,青帝望了望仍在就诊的珲春,随意道:“老哥以前在军中跟着什么人?”
惊诧青帝看出了自己的来路,蓬头垢面的男子讪讪道: “跟得是刘将军……”
“既是跟着刘将军,您又怎会到这青都来?”
“他死了。”男子没有啰嗦,孤寂地用着死鱼般的眼睛望着青帝,百无聊赖道,“小公子倒是有闲心, 愿意带着府中的丫头出来义诊……可小公子可知, 这身子有病可治,心上有病难医……”
“老哥倒不是寻常人。”蹲地与男子低语, 青帝亮出青澜的腰牌道,“是何人命你们来的?”
“便是与你一样的人。”男子咧嘴与青帝一笑,便翻身窝到了墙角内。
“你们打算做什么?”
青帝暗暗跟男子往墙内去, 却见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小公子是头一个来与我等看病的。我等贫苦出身,从军也不过是为了混口吃食。您说的大义我等懂不了,但我等也不愿做些害人的事……这种瓷瓶我等有不少,说的是要我等在徐相灵柩入城后,投到青都市坊的水井中……这瓷瓶里的药丸,吃着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腹泻几天……您若是有心,或是可以看看。”
“多谢。”伸手接过男子的瓷瓶,青帝抬袖要给钱,男子却摆手拒绝。
知晓今日之行以达成了目的,青帝随即唤珲春回徐府。
二人回徐府时,青纥还未醒。
倒是长歌衣衫单薄的候在徐府门口。
“怎不进去?”含笑与门前的人应声,青帝自然的握住了徐长歌的手。
“等阿澜。”踮足望望青帝身后的珲春,徐长歌弯眉道,“晚膳已是好了,你们快快进来!”
“吃什么?”珲春想着城墙下的事,低声与徐长歌的道,“阿姊,城下并非流民。”
“对。”徐长歌带着二人入席,嬉笑道,“城下自然不是流民。若是流民,如何城中未发盗窃之事?百余人涌入城中,便会有百姓失窃,而今月余,却秋毫无犯……春儿且想想,除过士卒,何人能如此守纪?”
“歌儿倒是聪慧。若是早说,也无需我们二人出去一趟。”落座与徐长歌盛粥,青帝自觉地坐在了徐长歌的右手边。
堪堪将手中的瓷瓶递与徐长歌,青帝温笑道:“且看看此物。”
“嗯?”摩挲着瓷瓶上如意宫的印记,徐长歌转手将瓷瓶递与了珲春,“且瞧瞧。”
“唔。”唤婢子盛来一盆水,珲春将瓶内的药丸丢到了水中。
三人围观着盆中之水从无色变为浅绿,徐长歌低声与青帝道:“阿澜还听说了什么?”
“那人认识这个。”有意将腰间的腰牌展与二人看,青帝低声道,“那男子说的主谋亦是一个皇女。”
“皇女?”
三人交换眼色,却是无声对了个口型——渊。
“这药丸虽出自如意宫,却断断不会被投入井水里。”珲春指着盆中的水,戏谑地望了望徐长歌。
“所以这不过是声东击西。”给珲春一个定论,徐长歌弯眉开始品尝青帝的吃食。
“那要如何呢?”珲春皱眉。
青帝则命婢子与珲春盛粥道:“假装不知此事。”
“什么?”珲春惊讶。
徐长歌则接言道:“纥叔若不是今日有事,定然是亲自去……纥叔是如意宫宫主,自然不会像我们这样处置那个药丸……若是他心急青都百姓,或是会去寻爹爹的旧交……若是他介怀如意宫中秘药外流,自然会赶着处置内患……无论是以上哪者,都会落入下流。”
“那男子将计划说得过于清楚了。”示意长歌用膳,青帝弯眉道,“我们只当不知此事便是。我们不知,自然不会有人去封青都的井水,自然也不会给暗处的人机会,让他们钻着空子。”
“可师尊那处……”
“无妨。”徐长歌停住手中的瓷勺,轻笑道,“我会让他多睡些日子。”
言罢,徐长歌即起袖与青帝添粥。
眼看着半截藕臂在浅绿的衣袖间晃动,珲春望了眼青帝,不满道:“阿姊偏心。”
“这又是闹哪门子别扭?”眯眼与珲春一勺,徐长歌转瞬即将视线尽数凝到青帝身上。
“君……阿澜……”暗笑自己差点在心上人跟前露出马脚,徐长歌牵住青帝的衣袖道,“可是要多吃些。”
“腻歪!”冷哼着饮尽碗中粥,珲春起身走向屋外,“师兄且快些!”
“好。”知晓夜里还要折回皇城去,青帝也是抓紧了用膳的间歇。
凝眉望向徐长歌的眉眼,青帝道:“青川的那枚腰牌能连夜出城。”
“什么?”徐长歌没料到青帝会与她说这些。
“不是要去边城么?”弯眉与徐长歌一笑,青帝低声道,“若是太后变卦,歌儿可凭此计脱身!”
“阿澜……”徐长歌下意识环住青帝的脖颈,口中却道,“离春儿远些。”
“春儿?”青帝闻声一愣,待想过徐长歌的意思,才轻笑着环住徐长歌道,“好。”
“答应得这般轻巧,可是有旁的心思?”
“并未。”将徐长歌拉到怀里,对上其的眉眼,青帝宠溺道,“我自是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我却知晓眼前没有太多值得我在意的事……丫头还小,或是还没看过太多风景……但若是本殿让丫头你不安了,你只消用鞭子与我讨回来!”
言罢,青帝遂起身取过绮罗备好的斗篷披在肩上,起步踏向屋外。
“路上小心!”
目送青帝挑灯踏出房门,徐长歌冲着朦胧的月色,勾唇唤了声“君上”。
君上可知,今日是长歌转世以来最开怀的一天?
低眉命绮罗将灯火挑亮,徐长歌低声吩咐道:“传下去,本小姐要闭关。”
“是。”知晓自家小姐是要赶在家主灵柩运回前将亏空的功力补回来,绮罗忙向外传了徐府嫡女偶感风寒。
……
青帝二人从暗道回去时并未遇到涨水。
顺利折回到寝宫中睡好,珲春跃身复位了床榻下的机关。
闭眼听着床榻下的齿轮响动,珲春心道此事或是可以与观鱼研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