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BE之后+番外(82)
抢先走在青帝身前,徐长歌弱弱道:“本小姐怕黑……”
怕黑么?
未料到徐长歌会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她,青帝轻轻地笑笑,却是从徐长歌身后将徐长歌环到了怀里。
“川哥哥……”
怕观鱼藏在暗处的东西有危险,徐长歌轻微的挣了挣。
“不怕。”
凑在徐长歌耳边轻喃,青帝头一次发觉走在暗处也不错。
“唔。”
与青帝贴着身子走,徐长歌极力去压住心头的欢喜。
待看到了不远处有亮光,徐长歌才恋恋不舍道:“到了。”
“嗯。”青帝应声却没松开徐长歌。
跟着徐长歌走到地道的尽头,青帝眯眯眼,看清了眼前摆了一架水车。
“这就是你要川哥哥看的?”
徐长歌皱皱眉,却示意观鱼去将水车取过来。
“是。”观鱼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堪堪将水车取来递与青帝,观鱼知道自己认下的主子听另一个人的。
……
“出自你手?”
青帝对拿在手中的这个水车并不陌生。
前世她看到这个水车是在十年后。
那是她已是储君,而西北大旱。为了缓解西北的旱灾,徐长书与她进献了一架水车,说是他们府中的奇士所造。
彼时,她曾想徐府真是人才辈出。
今世她才得以窥见庐山真面目。
原来前世徐府的奇士便是观鱼呀!
打量着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姑娘,青帝等着其答复。
“是。”观鱼低低的应声,眉间却有几分得意。
“若是在这几处改改会更好。”记得徐长书曾说眼前人过于自傲,青帝指着手中的水车,说了几处彼时工部呈上的修改意见。
“嗯?”未料到青帝当真能看得懂水车,观鱼凝神听青帝解说。
当青帝讲到紧要处,观鱼便伺机提问。
两人一来二去,神色都缓和了不少。
青帝喜欢不闹事的人,而观鱼喜欢能做事的人。
当着两人把水车说到尾声,徐长歌弯眉抚掌道:“你们且慢慢改,待到需要银钱时,便来找我!”
“长歌……”见徐长歌在幼时便看到了水车铺开的困局,青帝有些开怀。
若是早些,她定会艳羡长歌的聪慧。
但此时,她却恨不得长歌能更聪颖些!
“遇你真是三生有幸!”温笑着将徐长歌揽入怀中,青帝轻喃道,“不过银钱的事青川会自己解决,无需歌儿你费心!”
“川哥哥?”以为青帝嘴硬,徐长歌弯眉道,“好!但你缺银子时一定要开口!”
青帝打趣道:“开口能给多少?”
“嗯……”徐长歌沉思片刻,应道,“给到本小姐去别处借钱为止。”
“傻丫头。”青帝喟叹一声,笑着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怎会有长歌这样的傻丫头?
第70章
“哪里傻?”徐长歌望了眼立在青帝身后的观鱼, 弯眉道,“那区区银钱如何比得了你?”
“殿下!”见自己选的主子与青帝当真处的融洽, 观鱼轻咳一声, 跪地举高手中的木镯道, “婢子与徐小姐一见如故, 还请徐小姐莫要嫌弃婢子的赠物。”
“川哥哥?”徐长歌眨眨眼, 却是摇了摇青帝的肩,“那个镯子似乎有点意思。”
“嗯?”转身接过观鱼手中的木镯,青帝并未多想。
摩挲这木镯上的花纹,青帝瞥了观鱼一眼, 含笑将木镯递与徐长歌。
“既是喜欢便带着吧。”
“这可不成!”扬手将观鱼一直惦记的孤本丢与她,徐长歌干脆道,“本小姐没有白拿人东西的习惯。方才见你会做农具,那这本书便赠予你!就当那木镯的回礼。”
“小姐……”观鱼喜出望外。
在一旁围观的青帝禁不住扬唇一笑。
没想到观鱼那丫头竟是喜欢那本水法……
“歌儿真是善解人意。”由衷地赞上一声,青帝着实没想过那本水法会落到一个婢子手上。
“嗯!”徐长歌欢喜地冲青帝点头,余光却尽数落到观鱼身上。
知晓徐长歌的意思是要自己好好跟在青帝身侧,观鱼随即垂目,恭顺地迎着二人折出暗道, 重返慕远宫。
……
青帝跟着观鱼走回慕远宫时, 紫檀正候在门前。
待看清跟在青帝身边的是徐长歌后,紫檀一边与徐长歌见礼, 一边告知青帝明日要去书房。
“这是母后的意思么?”
皱眉看过紫檀,青帝心头想的却是读书是个苦差。
而徐长歌却不这般想。
听闻季孙皇后与青帝寻了夫子,徐长歌含笑问紫檀道:“敢问姑姑, 皇后娘娘与川哥哥寻的哪家的夫子?”
“是史大人。”淡笑着与徐长歌应声,紫檀起步迎着徐长歌入殿。
“史大人?”勉强从记忆里寻出那个古板的夫子,徐长歌与青帝弯眉道,“哥哥明日便是有福了!”
“是吗?”青帝也知晓史夫子。
史夫子是编书的出身,精通青史。
但……
想过前世史夫子拿着戒尺逼她背书的场景,青帝禁不住摇摇头。
“川哥哥可是要好好向学。”似是料定了青帝在书房不会安分,徐长歌生出了陪青帝上书房的想法。
不清楚宫中书房的建制,徐长歌低声问询紫檀:“史夫子那处还有旁人么?”
“几位皇子都在。”
担心青帝初去书房会遭欺负,徐长歌追问道:“到底是几位?”
“三位。”紫檀看看青帝,小声道,“二皇子与史大人不合,已重新寻了夫子;三皇子不喜读书,史大人也由他去……当下,书房只有五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
听青河也在书房,徐长歌忍不住皱眉:“那川哥哥为什么没早些去书房?”
“这……”紫檀看了青帝一眼,含笑道,“这就得问殿下了。”
“不喜读书。”青帝倒也没难为情。
世间没有天生爱书的人。如长歌、珲春这般爱书的,一是天资聪颖,看得懂他人言论;二是家世好,居处原就有书;三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即父辈关照,愿意在其幼时下气力。
而如她与青川这般只占了皇室血脉,幼时没打好底子的,注定不会爱读书。
即便懂事了愿意翻些折子看,也不过是形势所迫,并非享受。
“歌儿希望本殿早些去书房么?”将繁杂的思绪抛至脑后,青帝拉着徐长歌入座。
二人一落座,徐长歌便注意到了站在一侧的珲春。
没正面与青帝答话,徐长歌望着唇角含笑的珲春道:“春儿,川哥哥便交与你了!”
“好。”珲春顺势揭短,“交与她的医书还没有看。”
“川哥哥?”偏头去看青帝,徐长歌道,“当真未看?”
“呃……”青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紫檀,示意其退下。
以为青帝惊惧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紫檀识大体地带着一干婢子退下,只留青帝、徐长歌与珲春在殿内。
“师兄!”见紫檀已然退下,珲春迅速到二人身边落座。
青帝与徐长歌原是坐在圆桌的一侧,但加上珲春,三人便成了三分之势。
叩桌翻起一个茶碗,珲春打量着略显青涩的徐长歌,正色道:“阿姊愿意将这般重要的事交与珲春,珲春甚至感激。但您也知晓师兄的性子。她自小便不喜欢识文断字,那史夫子您也知晓。若是断然让师兄去,怕是凭白让师兄遭些委屈。”
珲春张口时,徐长歌便觉得眼前的珲春不对。
待珲春将话说完,徐长歌断言道:“你不是长月。”
“如何不是?”珲春微微惊讶,却将视线投向了青帝。
“她是。”温笑着握住徐长歌的手,青帝一面替珲春开脱,一面戏谑道,“师妹今日怎么如此牙尖嘴利?”
“都是师兄的错。”珲春眼前出现了她与青帝同案向学的景象。
服过转生丹,珲春便多了一些记忆。而那些记忆多是与眼前这个“师兄”相关。
譬如读书,她的记忆中固然有不少医书,但更多的还是她陪着眼前这位“师兄”熬夜背书。
记忆里,她们的师尊是个聪明人。
知晓“师兄”心气傲,不乐意拖累别人,师尊便特意想了个法子治她那聪慧的“师兄”。
什么法子呢?
想过记忆里青帝背不出书便罚她挨板子,珲春忍不住抱怨道:“若是师兄愿意在医术上多下些功夫,春儿也不必这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