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番外(166)
桓青酸得不行,她爹爹就没抱着她!好气!虽气,但还是要微笑,小孩子的友谊纯粹无瑕,她乐得哄着小伙伴,阿懿像这样的时候并不多见。
她哼了哼,攀着淮持肩膀,两人头对着头窃窃私语:“你爹爹比画像上还要好看,就比我爹爹差那么一丢丢?”
“什么一丢丢?我娘亲说了,我爹爹才是世上最好看的!我刚才也见到了,娘亲没有说谎,爹爹太好看了!”
“嚯,你就眼睛长得像你爹爹。”
淮持气鼓鼓的:“娘亲说了,我长得像娘,爹爹才会更加爱我,这叫□□屋及乌。况且娘亲是真正的大美人,像她没什么不好。”
“是哦,每次看着你的脸,我都能多吃半碗饭!你中饭肯定不来我家吃了,要不我们在你家吃吧?”
“……”
一不留神饭桌需要多摆三双筷子,淮持作沉思状,说出口的话却和蹭饭无关:“这些天我就不去找你了,我得好好陪着爹爹,赢得爹爹疼爱。”
一不小心被小伙伴抛弃了,桓青无精打采地应了声,她猛地抬起头:“哎?要不然我也陪着你爹爹好了!”
淮持一脸警惕:“你陪着做什么?爹爹是我和娘亲的!”
桓青被她冷漠的态度刺激到,酸得牙都快倒了。
另一旁萧行被某人的坏心思羞得想要将手从她掌心抽出来,同桓决说话的空当,淮纵不忘散漫地用指尖摩挲手中的温软。
小桓青捂着快要被酸倒的牙跑过去:“舅舅!我们今天能和舅舅一起用饭吗?”
趁着这机会,萧行从她掌心挣脱,淮纵觑她一眼,笑着摸了摸桓青发顶,淮持三两步跑过来,不说话,淮纵偏偏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准摸其他小朋友脑袋’的信息。
“只要你愿意,住下都行。”
“多谢舅——”
“不行!”淮持挎着小脸:“阿青不能住在这里!”
大人们疑惑她们说变就变的友谊,桓决很愿意看女儿的热闹,取笑道:“青儿又做了什么惹阿懿不快了?”
桓青在那小声哼唧,还能什么,怕我抢了她爹爹呗。她抬起下巴:“不住就不住,饭还是要吃的!”
眼睁睁看了爹爹送了桓青小礼物,淮持内心复杂,紧紧握着腰间的月牙玉坠,手被硌疼了都没察觉。
“阿懿,松手。”
不知何时身边没了桓青一家人,淮持看着她,慢慢松了手:“爹爹……”
“乖。”淮纵亲了亲她脸颊,如愿看到了女儿害羞的画面,她温声细语:“全天下所有的小朋友加在一块儿,都没有我的阿懿讨喜。懂吗?”
“那我…我是最独一无二的吗?”淮持努力措辞:“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爹爹,我…我从记事起就在等爹爹回来,今天是我见到爹爹的第一天。”
“傻孩子,你是最独一无二,最可爱的那个。”
“真的吗?”
“真的。”
“那我…那我去向阿青道歉,我不该凶她。”
“这样吗?”淮纵莞尔:“她在走廊那里等你。”
“那我去了?爹爹不要乱跑。”
这一副不放心的语气也不知学的谁,喝令三军的凛春侯乖乖点头:“我就站在这不动,怎样?”
“好极了。”小淮持眨着眼睛看她,上前两步张开双臂要被抱,淮纵抱她起来,一个湿湿软软的吻落在右脸:“你…你千万不要乱跑哦,等我回来看不到你,会哭的。”
煞有介事的嘱咐听得淮纵心尖顿软,她放下女儿,认真道:“好。”
淮持最后定定看她,转身朝着走廊走去。她走得急,像赶着回来,走出几步,意识到身后有人看着,步伐慢下来。
她回头看了看,她的爹爹于秋风含笑而立,她开心地扬起唇,高兴疯了。
小朋友和好如初,在侯府蹭了中饭,桓青被爹娘带走前特意和淮持约好十天后再来。
秋日的午后温暖里夹杂着丝丝凉爽,风吹叶落,金黄色的叶子薄薄铺在石子路,负责打扫的下人手拿扫帚不急不缓的忙碌。
“爹爹!骑大马!”
面对女儿期待的目光,淮纵只能配合,她看着坐在不远处浅笑安然的女子,回眸看向她的小可爱阿懿,任劳任怨地陪着孩子玩了一下午。
看着她们母女玩得不亦乐乎,安安稳稳的幸福填充在心间,萧行唇边泛开笑,哪怕她也很想赖在那人身边,但身为娘亲,哪有和女儿争宠的?
她也希望阿纵能给够女儿缺失的安全感,这需要很长很长的温馨陪伴。
好在阿纵彻彻底底属于她们的了。不再是三军元帅,不再是时常需要带领打仗开疆扩土的凛春侯,只是她的妻,是阿懿的母亲,是她们此生最重要的人。
“爹爹,躲猫猫哦,不准偷看。”淮持故意在周遭乱走一通,然后踮着脚尖藏到假山后面。
为哄女儿开心,淮纵绕了好多回远,就在淮持心急爹爹怎么还没找到她时,一枝鲜花出现在她眼前,她回头:“哇!爹爹好坏,故意吓我。”
淮纵哈哈大笑。
接过花,淮持腼腆一笑:“我也有礼物送给爹爹。”
她吩咐婢女下去准备,没一会,下人们抬着小桌子直接出现在后花园。
亲手绘制的画像,亲笔抄写的《孝经》,还有各种可爱精巧的小玩意,一众小玩意里还有把铸造精良的长刀。
长刀出鞘她轻轻一挥,刀风催折下花冠斩落,她赞了声好刀。
看她喜欢,淮持松了口气,笑意扩大:“以后爹爹就用这把刀来保护我和娘亲!”
收刀入鞘,淮纵扬眉:“就是不用刀,我也能护你们周全。”她的佩刀折在沙场,回家女儿就送了把趁手的好物,这礼物送得可谓投其所好,甚是贴心。
翻开《孝经》,看着那有些眼熟的一笔一划,淮纵神色动容。
展开卷轴,看着画上眉眼弯弯的自己,她感激地看着萧行,看来阿行将她们的女儿教导的很好。哪怕中间隔着四年的漫长时光,她们一家人的心是在一块儿的,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合家欢。
看得出她的满意,淮持心里美滋滋的,一拍脑门:“哦哦,对了,还有小白,去把小白抱来。”
奶里奶气的小白猫被她眼巴巴送过去,阳光下,她害羞的小脸照得红扑扑的:“爹爹,小白胆子小,你能好好养着它吗?以后小白有了小小白,你再送我一只,可以吗?”
“可以。”淮纵抱着猫:“阿懿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爹爹可以陪我出去玩吗?我们走遍那条街,爹爹和我一起去看望我的朋友?”
把人哄得团团转再提出要求,淮纵笑她满肚子小心思,将猫交给阿韭,她牵了淮持的手,同萧行道:“我们去去就回。”
萧行目送她们出门,还有种做梦的错觉。她问阿韭:“你刚才看到她了吗?”
四年的时间,阿韭出落得格外水灵:“看到了,侯爷回来了。侯爷带着小主子去玩了。”
凛春侯抱着女儿半日之内叩开整条街的门,在得知这只是小朋友单纯来和朋友分享快乐后,世家高门的家主一颗心简直大起大落。
满足了女儿的小小要求,傍晚时分,淮纵入宫述职,晚饭前方归。
入夜,淮持避开嬷嬷们,抱着枕头打算和爹娘一起睡,阿韭守在门口远远看她走来,急忙迎上去。
晕乎乎耐着性子听了一堆,小孩子不明白为何要原路返回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睡。
阿韭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个嘛,殿下要陪侯爷睡,床…床不够大。”
“啊?”淮持看着她小小的身量:“我…我不占地方。”
“可是这样,会打扰到殿下的。”
“好吧。”淮持失落地抱着绣着小松鼠和小猫咪的枕头:“那我睡醒了再来总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可小主子就是来了,殿下她们不见得能睡醒啊。阿韭不好多言,护送着她回房。
主院寂静,下人们规规矩矩退出去。内室,萧行一声低呼倒在淮纵怀里,她呼吸发紧:“你、你别乱来。”
淮纵被她的反应笑得弯了眼睛:“这么怕我?”
“怕?”萧行争强好胜的性子被她激出来,脸上晕着桃花,犹自嘴硬道:“我为何要怕你?”
“是了,阿行不怕我,阿行怎会怕我?”淮纵逗她:“可你真的好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