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卿卿我我(79)

跟着莫东旭来的人也跳了过来,划船的船夫顿时也停止了动作,拿着手里的船桨充作武器挡在一群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们面前。

缓过神来,刘云锦在红佩的搀扶下也跟了出来,怒瞪着莫东旭,斥责道:“莫姑娘已去,你们两家也没什么关系了……”

“刘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别管了,”纪久年匆忙打断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刘云锦,又同莫东旭道:“去你的船上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牵扯了无辜的人。”

“呵呵,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莫东旭表情更冷了,压低了声音在纪久年耳侧道:“我妹妹如何暴毙的,她不肯说,我也会查清楚的,若是查出与你有关,你就等着陪葬吧。”

“随你”纪久年淡淡道,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猜莫东旭在诈她。

毕竟一个健健康康的人突然暴毙,换谁也会起疑心的,只是大多数人不敢想。

那厢的刘云锦并不听劝,见莫东旭似有威胁纪久年的意思,她推开了丫鬟,走上前来,丝毫不带怯意。

“现今云锦与纪公子已定了亲事,你若敢对纪公子无礼,那便是与我刘家过不去。你若现在离去,本小姐便当作此事没有发生,一笔揭过怎么样?”

刘云锦这人在某些方面很柔弱,但也有大胆的一面,比如对常人畏惧的鬼怪波澜不惊,也比如现在得知了面前人是纪尘苏亡妻的哥哥,也壮着胆子与他谈条件。

闻言,莫东旭不屑的打量了眼刘云锦,嗤笑道:“呵呵,威胁我?你们刘家不过是最低的的商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将军谈条件?”

他这话一出口,那些为着巴结他而来的公子哥们也哈哈笑了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刘云锦气得身体止不住颤抖,又有些后怕,她竟不知这人是将军……

“刘姑娘,你快进去休息休息吧,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就可以了。”纪久年有些着急的说道。

此刻的刘云锦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想到他若是怪罪下来,联合那些当官的给家中的生意场子制造麻烦,可如何是好?

别的她不清楚,但她家却是是世世代代的商人,背后那些门路都是花钱买来的,一个将军岂是她家惹的起的?

一时怒忧攻心,竟晕了过去……

船上顿时乱作一团,吵得纪久年觉得她头都要大了,这么一闹,到手的明湖可能都要飞了……

因着今日的天气风和日丽,来游玩的人很多,光是湖中的各式游船便不少。

纷纷聚了过来看热闹,有与刘家关系好的,已然派人去刘府通知了。

当然,去纪府的人也有,在纪夫人赶来时,只有岸上围了一群人。

而莫东旭早已离开,明湖上聚集的船只已经散了,被扔在湖里的纪久年一直在尽力往岸边游……

至于刘云锦倒还好,莫东旭也没有太为难她,放他们先离去了。

听了下人的回禀,纪夫人脸色冷的像结了层霜,沉声重复了一遍小厮的话,“不准将人拉上来?”

语气意味不明,那小厮也揣测不出她的意思,唯唯诺诺的答了声是,便缄默其口,在原地等待命令。

大概思索不过一息间,纪夫人便下了命令,威严的声音里泛着冷意,“那就让二少爷游着,若出了意外便报官吧。”

说完,上了轿子,带来的一行人除了那个小厮,皆跟着离去了。

岸上看热闹的人自打纪夫人来便竖起了耳朵,眼下见她匆匆离去,自觉讨了个没趣,游泳也没什么好看的,一并散了。

整整游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纪久年才上了岸。

束发早已散开,长发凌乱的贴在面颊上,面色已然冻的发紫,身上的衣物从内到外湿漉漉的滴着水,狼狈极了。

裹上小厮递过来的厚棉衣,纪久年惨淡一笑,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岸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早已精疲力尽,能游到岸上,全是靠毅力。

夜幕已然降临,漆黑的天空中点缀着数不清的星辰点点,冷月清辉从丝丝缕缕的垂柳间溜进来,斑驳光影投射在纪久年的身上,也碎落在地上,如捡不起的玉片……

她却出神的望着湖面上那一弯静月,如老僧入定,面上平淡的如一尊雕像,不闻喜悲……

时不时一阵凉风刮过,她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之后便是接二连三不停,身后的小厮也冷的直哆嗦,不由搓了搓手,小声道:“二少爷,要不奴才背您回去吧?”

在古代太多了因风寒丧命的人,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纪久年也不想随随便便丢了,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语气里似有笑意:“不用,走吧。”

这笑意,却是分辨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借着月色引路,走出明湖,入眼是万家灯火,却无一盏是为她点亮……

第74章 小相逢

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下人手中若无活计,也都歇息了。

只有厨房的人还忙碌着,在门房通知二少爷入府后,将早已煮沸的热水盛桶,送到了西院。

喝了姜茶,泡了热水澡,纪久年换上干净的中衣躺到了床上。

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怎奈困意又迅又猛,她也懒的管这些了,捂着厚厚的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零零碎碎的做了许多梦,睡的并不安稳。但身体似乎过于疲惫,往往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却睁不开眼。

知道被饥饿吵醒,问了下人,才知道自己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

纪久年揉着涨疼的脑袋,一副不清醒的样子,恹恹道:“母亲可有派人找我?”

“回二少爷,不曾。”

闻言,纪久年更觉心烦,昨日莫东旭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她冷血无情,荒淫无耻,妻子尸骨未寒便迫不及待花天酒地,不将他莫家放在眼里等等坏话,势要将她的名声搞臭。

当然,她身后纪府也免不了染上污点,不用想也知道纪夫人现在是很生气的。可她为何对自己惹的事情不管不问?

这是冷对待?还是不准备责罚?纪久年想不明白。

送饭的丫鬟将饭菜一一摆放好,恭敬道:“二少爷慢用,奴婢先下去了,您有需要就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门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不明白的纪久年决定先吃饭……

吃饭吃了一半,纪久年突然想起来与刘云锦签的字据还在衣服里。

连忙丢下碗筷,匆忙去问那在外边侍候的丫鬟,“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呢?”

那纸质虽好,可能不会轻易被水泡烂,但墨迹或许早已被晕染了……

这是再确定不过的事情了,但纪久年还是想亲眼见一见它凄惨的尸体……

那丫鬟小声回答道:“奴婢送去给婆子清洗去了”,见纪久年因着这句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心中不由升起了恐慌,俯身道:“昨晚您回来的太晚,洗衣的婆子们已经歇息了。但是奴婢早上就送过去了,您要穿的话,奴婢这就去取。”

说着,不待纪久年发话,便跑开了……

这次真的尸骨无存了,纪久年心道,面上哭笑不得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衣服,挥手让人下去了。

因着一来一去取衣服耽搁些时间,天色已然暗了,她随手披了件外衣,来到桌案前将蜡烛给点上了。

摸出暗袋内的契约书,入手带着微微的潮湿感,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皱巴巴,大片的字迹模糊成一片一片的墨痕,完全看不出内容。

“不错,不错”纪久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自言自语道,终于不用担心被人看去了内容。

面上一派轻松,她优哉游哉的闭上了眼,将背部舒缓靠在椅背上面,打算小憩一会儿。

而手中那已是废纸的契约书被她随意丢在桌案上,孤零零的躺着……

桌案正对着窗口位置,窗前种有芭蕉树,在这盛夏里长的最是旺盛,宽大厚实的叶子无论是遮阴还是听雨,最适合不过了。

而眼下,一个红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树下,面带急色,眼中隐隐流露出担忧的意味,却踟蹰着不肯相见。

哥哥说夫君被他扔进了湖中,她心中担心,这才打破约定偷偷跑了过来。

屋内那小憩的人不一会儿便打起了盹,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窗外的人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身后,从窗口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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