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番外(23)
“知道什么?”
“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牧云眉眼一跳,“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你真要听?”
“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赵羡词就眨眨眼,近前附耳道,“你在想我。”
她唇舌在耳边,温热的气息随着那吐出口的四个字喷洒在秦牧云耳廓,让秦牧云忽的半个肩膀都酥麻了下,耳根也非常不配合的红起来。
为了不让赵羡词看见,秦牧云一把将赵羡词推倒在床,没好气道,“想得美,睡你的觉吧你。”
说罢自己去吹了灯,也摸黑进入被中。
黑夜中,赵羡词的声音幽幽响起,“云儿?”
秦牧云不理,只当自己睡着了。却不防右手被赵羡词捉住,赵羡词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尤为撩人,“希望你这一生都平安快乐。”
这一次,绝不会让她再如噩梦中的那样离去,绝不。赵羡词暗暗发誓,一定要尽早把家产从兄长手中夺过来,免得到了赵麒年败光家财时重蹈覆辙。
她绝不会再嫁给周雪津,也希望秦牧云能远离周家。
赵羡词暗自盘算,周雪津这个人,只有家世和相貌过得去,若论人品,就算不是下下品,也绝不是上品人选。秦牧云之所以与他两情相悦,也许是见得人少?不像赵家专司采买,往来客商极多,什么样的人赵羡词都见过。秦家乃士族官宦府邸,家教极严,就算父母宠爱,也绝不会让秦牧云跟男子有多少往来。而周雪津,恰恰是秦牧云渐渐懂事后唯一相处日深的男子。
况且周雪津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对待秦牧云上,周雪津也十分尽心。若不是周家早晚要面临灭门之祸,再加上周雪津有与婢子嬉玩、调弄娈童等行径,倒也勉强算上一个合格的人选。只是一想到周雪津一边说着对秦牧云情深似海,另一边却偷偷玩弄婢女娈童,赵羡词就恶心得紧。
不过世上哪来这许多如果呢?有机会,还是尽力让秦牧云另觅心上人才好。
赵羡词胡思乱想着,终于在满腹的心事中昏昏沉沉睡去。
秦牧云却清醒的很,直到听见赵羡词平稳的呼吸声,她才悄悄转身,静静看着赵羡词的脸。
“这一辈子,你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秦牧云忍不住去抚摸她眉眼,却小心翼翼唯恐将人惊醒,“睡着了还皱眉,这点倒是没变。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烦心事。”
她极轻柔地将赵羡词皱起的眉头抚平,脸颊挨着赵羡词的肩膀也渐渐睡去。
天亮时,望珠和晚晴轻手轻脚进来,准备给两位小姐收拾洗漱,却不防一进卧室,就看到两人依偎着的样子,晚晴顿时眼皮一跳,连忙拉着望珠出门去,吐出一口气道,“我现在知道,你昨晚为什么说不对劲了。”
望珠摊手,一脸你终于知道了的表情。
“这也太奇怪了,”晚晴说,“我家小姐可还从没跟人这么亲近过。”
“谁说不是呢,”望珠望望天,“你要知道我家小姐平时多冷淡,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
两个小丫头困惑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来。
最后,晚晴说,“嗐,小姐有了交好的朋友,这是好事。许是投缘呢!”
“还真说不准,”望珠小声道,“你不知道,你家小姐送给我家小姐的香囊,琼花柳香,那可是扬城特有的,不仅如此,那琼花柳香还是我家小姐亲自调制的呢!”
晚晴惊奇道,“当真?”
“可不!所以我才奇怪,”望珠说,“你们来之前那段时间,我家小姐很想家,念叨着这个季节,家乡的琼花柳就要开花了,谁知道你们来了,竟然带来了琼花柳香囊!”
“那一定是很有缘分了。”
“谁说不是呢。”
两人在门口说着闲话,房间内的两位小姐也终于醒了。
第19章 019忘不了的白月光
这一夜酣睡,是赵羡词自从重生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秦牧云也是。
两人睁眼一望,彼此的容貌映入眼帘。
赵羡词满眼笑意,连声音里都带着愉悦,“早啊,云儿。”
秦牧云听着她余音里的高兴,心里也跟着畅快,“早,你傻乐什么呢?”
“嗐,美人在怀,温香软玉,搁谁也得乐呀。”赵羡词说罢,还顺手敛去秦牧云挡住眼睛的发丝。
秦牧云一巴掌打在她手上,“胡说什么呢,没点体统,出去两天,净跟那些臭男人学些不三不四的话。”
赵羡词怕她真恼,笑呵呵的起了床,也不敢反驳。
门外晚晴和望珠听见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两人这才无话,由着各自贴身丫头梳洗装扮。
梳妆完毕,赵羡词向她告别,秦牧云道,“我也该去给老祖宗请安了,你自便就是。”
于是各自散去。
一路上,赵羡词心情都很好。回到别院,赵夫人已经在等她,看见人回来,笑道,“昨晚玩得可高兴?”
赵羡词顿了顿,笑道,“女儿胡闹,让母亲担忧了。”
“哪有什么担忧,”赵夫人拉住她的手,“见你难得有交好的朋友,娘替你开心。”
母女俩照例用过早饭,赵夫人拿了些女工活计做着,打发时间。
赵羡词却没有这个心思。她既惦记着给秦牧云请大夫,又惦记着还没被赵麒年败光的产业,心里事情一重多过一重。
雷守青在一旁跟着晚晴学绣工,可惜舞刀弄枪惯了,小小的银针竟拿捏不住,被戳伤好几次。晚晴忍不住笑道,“小姐还总夸你身手好,岂料小小一根针就将你难住了。还是我来吧。”于是从她手中接过来,继续绣。
雷守青有些不好意思,看晚晴飞针走线如行云流水,令她目瞪口呆。几乎星星眼地盯着晚晴,不住赞叹。
晚晴看她神情,有意露一手,越发绣的眼花缭乱。
赵羡词在一旁看见,对晚晴这丫头不服输的劲儿忍俊不禁,无奈摇摇头。
没多时,就听见前边来报,说周夫人来了。
赵夫人去迎,见周夫人竟是带着周雪津过来的,人还没到,周夫人就快步过来,叫住赵夫人,“妹妹!”
“姐姐怎么来了?”赵夫人忙招呼两人进去,“雪津今日没上学?”
周雪津摇摇头,“今日学上放假,赵姐姐呢?”他往里张望,“我特来给赵姐姐赔罪。”
“赔罪?”赵夫人怪道,“可是羡词又做了什么不当的事?”
周夫人忙说,“全是我家这小魔王犯浑。”昨日周夫人就听了下人说此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赵羡词无论如何也是她妹妹的女儿,论亲近怎么也比秦牧云亲近,偏偏儿子不争气,竟因为秦牧云对赵羡词那般无礼!于是,今儿一大早,从老太太那里请安罢,就带着周雪津亲自来赔罪了。
赵夫人听罢,笑道,“我还当什么事,这也不打紧,小孩子闹着玩哪有不拌嘴的,还值当让姐姐亲自来赔罪,岂不折煞我母女!”
周夫人道,“妹妹,咱们同胞所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照我说,我是极喜欢羡词的,知书达理,又有分寸,她昨日那番话,虽然大胆了些,但不失为实话。雪津这孩子,就是从小被我宠坏了,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
说到这里,周夫人给赵夫人使了个眼色,赵夫人忙道,“羡词在里屋呢,你自去找便是。”
周雪津便高高兴兴去了。
待看不见人,周夫人才又说,“你家的情况,我都知道。我们是亲姐妹,自是有心拉你一把。那秦家姑娘是老太太看上的,又与雪津交好——就是身子不大好,我看以后生养怕都是问题。不像羡词,妹妹,不瞒你说,若非羡词要去选秀,我倒有心玉成她和雪津的好事呢!”
赵夫人吃了一惊,心情非常复杂。听着亲姐姐这一番话,连带着这许多年的委屈都泛上来,赵夫人长叹一声,“羡词不过是个商人之女,怎么配得上雪津!虽说是皇商,但自从她爹去世后,家里是一日不如一日,怎么比得上秦御史家的小姐,与雪津门当户对。这次羡词选秀,就算选不上妃子,能在宫里谋个生计,许配给一个好人家,我也好过些。你是不知道我那儿子——”
“我们这样的人家,原是讲究门当户对,”周夫人一边安抚赵夫人一边说,“但最重要还是看品性。雪津这样的性子,要是再配上秦家姑娘那样的人,两人以后只怕都没好果子。我看羡词倒是个有主意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帮衬雪津呢。”又道,“再者说,我们季家可是正三品光禄大夫,祖上也做过一品官,朝中也不是没人,就算赵家不济了,这不还有我们本家?你我亲上加亲,便是麒年可着劲胡闹,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也可安心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