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番外(182)
只听那玩意出了声,“被你们发现了。”
虽然声音有点耳熟, 但并不耽误受到严重惊吓的两位小姐抱作一团, 大气也不敢出。
秦牧云心脏噗通噗通跳的越来越快,但因为赵羡词醒了,还抱住她,两人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黑暗中也看不清彼此模样, 但莫灵一双眸子竟能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愈发让床上的两人瑟瑟发抖。莫灵皱皱眉, 终于意识到好像吓到了她们, 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清清嗓子, 才说, “我是你四师叔莫灵, 过来是想跟你说,秦夫人的病我能治,但需要三五年时间, 你可以让你母亲留在这里。”
说完半晌,才听见秦牧云颤悠悠的声音,“四……四师叔?”
莫灵顿了顿,“是我。”
“……”秦牧云顿时松了口气,可是额上青筋直跳,甚至有想打人的冲动。
赵羡词哭笑不得,觉察出秦牧云的火气,慌忙握住她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秦牧云才缓过来,意识到莫灵在说什么后,她又欣喜万分,“四师叔此话当真?”
莫灵点点头,又发现她们看不到,才“嗯”了一声,又补充道,“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我不便出山,只能让秦夫人留在这里。”
合情合理!
秦牧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莫灵离开后,秦牧云依然激动不已,大半夜的甚至恨不能立刻起床跑去母亲房间,宣告这个好消息。好在赵羡词按住了她,“明早再说也不迟,别来这里没几天,跟你四师叔学了个半夜闯别人房间的毛病。”
秦牧云哼一声,“四师叔性子是古怪了些。”她平复下心情,扑倒在赵羡词身上,“我们快睡,天亮就去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
赵羡词笑出声,逮住秦牧云的脸亲了下,“真好啊。”
“什么?”
“没什么,”赵羡词抱紧她,“就是开心。”
不仅云儿身子渐渐好了,如今竟然连秦夫人的病都有希望了!
秦牧云顿了顿,搂住她的脖子,“我也觉得。”
半晌,赵羡词忽然说,“云儿,你说,刚刚四师叔有没有看出我是个姑娘?”
“应该……没有吧?”秦牧云道,“伸手不见五指的,什么也看不清。”
赵羡词才松口气,“那就好,不过四师叔的眼睛可真亮,跟猫儿一样,夜里看见还有点吓人……”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算算时日,已经耽搁不少日子。
次日一早,秦牧云就把四师叔的意思转告给母亲,说服秦夫人留在这里。秦夫人本身是不大抱希望的,但看见女儿如此殷切期待,实在也不忍心掐灭她的希望,便应下来。
“娘,你放心,等回去我会告诉爹的,爹爹应该很快就能来陪你。”
一说到秦知寒,周乐清的眸子就不着痕迹地暗了三分,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柔,“好。”
她望一眼远处山明水秀的景色,忽然觉得,暂时留在这里看病也不错。
至少,出来这阵子心情好多了。这里风景不错,还能放松下来,随意跟人聊聊天,连着胸中闷气都散去不少。
秦牧云眼见着母亲状态好很多,虽然万分不舍,还是和赵羡词先行离去了。
这一来一回到南省,又花了两三个月。
深夜抵达南省口岸,赵羡词还没下船,就看到梁春急匆匆过来,“二小姐,不好啦!”
赵羡词左右环顾半天,才惊讶道,“你——你叫我什么?”
梁春急道,“您先跟我来!”
情势太不对劲,赵羡词也不好多说,拉住秦牧云就跟着梁春往斗场的方向去。
梁春一边走一边说,“二小姐,您走的这几个月,杨士显从京城回来,还带了兵,一来就找秦大人说你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以女官之名私逃宫外,把福隆楼和赵家都封了。”
赵羡词听得脚下一个趔趄,震惊道,“什么?”她慌得手发抖,“那福隆楼的人呢?晚晴、小十、守青还有福伯,他们怎么样了?”
梁春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二小姐,这个时候您不该更担心您的性命和生意吗?”
“我早料到或许会有身份暴露的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这么严重。”赵羡词心情十分沉重,“他们怎样了?”
“二小姐放心,杨士显虽然想抓他们,但是秦大人以为,这些事全系您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就罚一干人等拘禁在家了。”梁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您一定不能进城啊!”
赵羡词长长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样秦牧云,“秦大人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知道,现在南省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御史大人闹了个大笑话,被骗的好惨,女儿嫁给了一个姑娘……”
“我一开始就知道羡词的身份。”秦牧云面色惨白,却平静道,“我都知道,我和羡词之间,没有欺骗。”她掌心里都是冷汗,却还是竭力冷静下来,对赵羡词说,“赵姐姐,我对你的心意,你最清楚,这个时候,你——你无论如何不能抛下我。”
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这一次,却是最急迫的。
赵羡词咬唇,握紧她的手,“云儿,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好。”秦牧云眼中一热,倾身上前咬住赵羡词的下唇,“你答应我了。”
“嗯。”
梁春看的眼皮直跳,拼命对两人挤眉弄眼,却发现两位姑娘对他视若无睹。
秦牧云咬在赵羡词耳边,却忽然低声道,“这里有古怪,我们小心为上。”
经她这么一提醒,赵羡词才发现,此时的斗场,不仅异常安静,甚至还干净了不少。
可是,这里原是个不分昼夜的场所,而且越是深夜才越是热火朝天。
两人顿时警惕起来,趁梁春在前面带路的时候,秦牧云一脚踢翻旁边的烛台,室内登时暗下来。因已有准备,秦牧云握住赵羡词的手,两人拔腿就往回来的路上跑。
梁春猝不及防被烛台砸了一下,捂着脑袋叫道,“御史小姐好机敏啊!”
不妨旁边暗道里出来个人,急的踢了梁春一脚,“老梁,你看看你这脑子,快把两位小姐拦下来,真被杨士显遇见就晚了!”
说罢,还扯着嗓子喊了句,“贤侄,别跑,我是你杜伯伯!”
赵羡词已经被秦牧云拉着快要跑了出去,隐约听到里面杜三酉的声音,当即顿了下,“等等!”
秦牧云已经看见口岸边的衙役在巡逻,严阵以待的模样,就算赵羡词不喊这一句,她也会停下来。
“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了杜伯伯的声音。”
她二人迟疑间,梁春已经追过来,“两位小姐,快回来,外面真去不得!”
赵羡词拉着秦牧云,往门里稍微避了避,不让外面看见这里。秦牧云另一只手却牢牢握住门栓,只要事情不对,立刻就要破门而出。
“到底怎么回事?”赵羡词问罢,杜三酉跑了过来,“贤—羡词啊,你们别怕,这里没有外人,先过来。”
赵羡词朝杜三酉望去,却发现在杜三酉身后的暗道里,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影,一言不发的站着。
秦牧云看了看,瞬间僵住,“爹!”
正是秦知寒。
梁春清了清嗓子,“你们先下来。”
赵羡词心里紧绷着,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但再不愿意也得过去,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被她走出了跋山涉水的感觉来。
梁春又让人重新点亮烛台,众人这才看清秦大人阴冷的脸。
那如冰似刃的目光朝赵羡词扫过来,让赵羡词忍不住后退一步,脊梁骨都凉飕飕的。
却不防秦牧云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又对着秦知寒叫了一句,“爹……”
空气凝滞了半天。
秦知寒没开口,谁也没有勇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许久,秦牧云才又说了一句,“这件事跟羡词无关,是我——”
“住口!”
秦知寒冷冰冰打断她,却看向赵羡词,“你——”看见赵羡词文文弱弱的模样,他暗自叹口气,语气还是难以察觉地缓和了下,“你跟我来。”
“爹!”秦牧云拉住赵羡词的手不松,“你不要为难她……”
秦知寒忍了再忍,还是气的扬起巴掌,“你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