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番外(166)
陶清篱无奈,四人之中,她的武功确实和另外三人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转头看着被烟雾笼罩的舒云慈,“你都不担心吗?”这话她问的是江封悯。
“当然担心。可是云慈中招中得也太随意了些。”江封悯走到白色的烟雾边,伸手去摸那团烟雾。
烟雾中,一只手伸出来拍掉她的手,紧接着,舒云慈整个人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胡闹!明知道是蛊毒你还敢伸手,不要命了吗?”舒云慈的脸色如常,根本没有任何中了蛊毒的迹象。
“不这样,你怎么舍得出来?”江封悯嬉皮笑脸地说。
舒云慈一甩手,地上就出现了一条白色的,肉乎乎的虫子,一扭一扭的,还在努力向前爬。
“这什么玩意儿?”江封悯一下子躲到舒云慈身后,弱小无助状。
“这是蛊母,恶心死了!”舒云慈嫌弃道。
“那还不踩死?”江封悯作势要上去踩,被舒云慈拦住。
“我抓的你敢踩?”这不怀好意的声音,江封悯立刻闭嘴,摇头,已经伸出去的腿立刻收回来。
“你把它冻上,一会儿派人送给血蚕,她会喜欢的。”舒云慈对血蚕也是真的上心,愣是忍着恶心将这蛊母捉了出来。
江封悯手掌一翻,寒气凝结,很快那条肉虫子就不再动弹了,一会儿,肉虫子直挺挺地被封在冰块里。江封悯将冰块递给舒云慈,舒云慈挑眉看着她,看了一会儿,江封悯默默收回手,自己拿着冰块。这冰块要想不融化,只能由江封悯拿着。
一旁看热闹的陶清篱一颗心却在肖长语身上。“隐皇,将军,我想去看看长语怎么样了?”
“一起去吧,渊皇那边的情况会很有趣。”
三人沿着
肖长语离开的方向追到山的另一边,这里的情况也比较惨。几个男人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肖长语却和另外一群人打得激烈,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都开始昏暗无光。
“渊皇的武功是……”舒云慈看了一会儿,竟然看不出个路数来。
“是小衍心经。”陶清篱自然是知道的。
“那个据说可以以内力幻化成兵器的内功心法?”这次说话的是江封悯。
“你知道?”连舒云慈都没有听说过的武功,江封悯竟然知道。
“柳圣杰告诉我的。”江封悯之前在凌国可是有个忘年交的。
舒云慈注意看肖长语的手中,始终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似的,然而以她的眼力,却也看不出是什么。“渊皇使用的兵器是鞭子?”看动作像在挥鞭子。
“隐皇好眼力。”陶清篱点头。“长语的兵器叫栖霞藤,不过她很少拿出来使用,这次看来对手很强。”话说到这里,她不免担心。
江封悯很努力地去捕捉鞭子划过的轨迹,还是看不到任何鞭子存在的迹象,如果说有,那大概是手里握着的那一段吧。
三人观战中,肖长语这边也看到三人到来,她虽然已经过了在武学上面计较的年纪,但是看到舒云慈安然无恙出来,她也不想输了这一阵。她的手中动作突然一滞,舒云慈和江封悯同时感觉到肖长语的内力瞬间暴涨,澎湃得一塌糊涂。
肖长语的对手中明显有一人是高手,竟然面对肖长语这么深厚的内力依旧不退,始终不给肖长语喘息的机会。
“喂!要不要帮忙啊?”江封悯喊。这是刚才舒云慈让她喊的。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肖长语却不得不就范。她手中一直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长鞭。
“那个就是栖霞藤。”陶清篱更加担心了。肖长语已经很少会让栖霞藤出现了。看来这群人确实不好对付。
江封悯一见到好玩的兵器,更加兴奋了。又要再喊,结果被陶清篱拉住了手臂。“将军,你别再激她了。”
江封悯一抖手,立刻缩到舒云慈身后,然后探出一个脑袋,委委屈屈地对舒云慈说:“你看,是她拉我的。”
陶清篱一脸懵,什么情况?
舒云慈瞥了江封悯一眼,“躲得够快,知道避嫌,晚上奖励你。”
第95章 夜探兰皇宫
几人说话间, 肖长语那边已经结束了战斗。此刻她手中已经没有了血红的栖霞藤, 陶清篱急忙过去,拿出帕子给她擦汗。
江封悯不无羡慕地转头看了舒云慈一眼,发现舒云慈也在看着她, “你也想让我这样?”她笑着问。
江封悯急忙摇头,“我在想下回我是不是也要带着帕子,准备给你擦汗。”
“有你在, 还需要我出手?你确定是这个意思?”舒云慈继续笑。
江封悯后背一阵冷风吹过,真是透心凉啊!“当然不用啦, 我一个人搞的定的。我可不像渊皇这么费劲, 哈哈!”她这边拼命想转移舒云慈的注意力,却感觉到身边突然出现一股杀气。
“江将军如此自信?”肖长语皮笑肉不笑地问。
江封悯又默默缩回到舒云慈身后, 悄悄扯扯舒云慈的衣角, 那意思仿佛在说, 我被人凶了, 云慈你要帮我。
“封悯爱开玩笑,渊皇不必放在心上。这些人武功不弱,渊皇一人力敌, 能全部杀掉已经不易。不过……”舒云慈的目光从肖长语的脸上移到了那边倒在地上的一堆死尸上面,“渊皇为什么不留个活口呢?”
肖长语皱眉,“这里是兰国,朕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难道隐皇还想继续调查下去?”
舒云慈不置可否。“方才暗算我的那三个人是知道我身份的,这说明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渊皇不妨和陶姑娘继续前行,我和封悯在附近查探一下, 这样比较稳妥。”看对付肖长语的人的武功,舒云慈觉得肖长语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她和肖长语分开,就是不想连累这两人。
肖长语也明白这个道理,原本她是不介意的,不过想到舒云慈和江封悯的武功,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肖长语带着陶清篱下山找到前面的马车,继续按照原定的路线前行,舒云慈和江封悯却蹲在死尸旁边开始研究。
舒云慈指着尸体上外翻的伤口道:“如此狰狞的伤口,渊皇的栖霞藤上应该有刺或者钩子一样的存在。”她抬头,“如果是你,不拼内力的情况下,对付那根栖霞藤,会有多少把握?”
“总不会输吧。她的鞭子再厉害,我的旋翎枪也不是白给的。”江封悯完全不担心。她学艺这么多年,教过她的人就有好几个,每种武功的路数完全不同,她没有将这些武功融会贯通,只是全都学了过来。这样的能力就是上苍给她的最大恩赐。
舒云慈在尸体中翻了一阵子,似乎再找这些人的身份。江封悯当然过来帮忙翻找。“云慈,你怀疑这些人是乔坚派来的?”
“乔坚要是想死,大概会派人来。琉国的翁浩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看这几年他不是老实多了。”舒云慈一无所获,那边江封悯却有了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江封悯从一具尸体的身上翻出一个腰牌。“是皇宫的通行腰牌。”她赶紧将腰牌给舒云慈看。
舒云慈接过来细看,木头腰牌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显然是经过多年使用的。
“乔坚这是疯了?”江封悯也觉得最近两年乔坚表现得不错,怎么这老毛病又犯了?
舒云慈拿着腰牌不说话,但是脸色不善,明显是生气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舒云慈要是发起火来,江封悯都要给乔坚上香了。
“要不,我去看看吧。”江封悯还是厚道,觉得自己去好歹乔坚还能留个全尸什么的。到底是一国之君,不要让人家死得太难看嘛。
“一起去吧。我要见见这位爱作死的老朋友了。”舒云慈的语气凉凉的,仿佛预示着未来乔坚的体温。
此
地距离兰国都城并不算远,以两人的轻功,两天就能赶到。
进了京城,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休息,直到入夜后,两人出了客栈,直奔皇宫。这里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尤其是江封悯,每年来一次那是必须的,对兰国皇宫的地形熟的就像自己家里似的。
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乔坚的寝殿,此时寝殿里掌着灯,有人影映照在窗棂纸上,两人对视了一眼,江封悯一指窗子,舒云慈摇头,指了指门。江封悯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她的云慈,就是这么霸气,要直接从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