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HP之辰光流年(18)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教授会独独特别忌惮他,当然,他也不屑于理会。只是,他没想到,他会毫不讳言的告诉平安。平安是他最重要的人,分别的三年里,他一直在思念她。他没有家,没有亲人,只有看到平安的时候他才能安心,才不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而近年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光是看着她好像还不够,他有时候会在心里生出一股焦躁来,有一种饥渴感,想一口一口把平安吞下肚,好像那样才能安心。
他乍听到邓布利多跟平安搬弄是非的时候几乎要气炸了肺,邓布利多看他不顺眼,他习惯了,也不在乎;但是平安不一样。她只能喜欢他,只能向着他。他真恨不得给邓布利多一个锁舌封喉好让他彻底闭嘴。幸好,平安不相信邓布利多。她只是近乎盲目的,单纯的信任着他。
他又欣慰又觉得怅然,胸口好像什么破土而出,既高兴又觉得不满足。平安这么待他,他到底还不足什么?总觉得平安还有些什么是他迫切需要,想去完全占有的。
此时的平安,正处于生死关头。
她惯于在晚饭后去禁林里散步,这也是Tom逼着她养成的习惯。她整日伏案,毕竟疏于锻炼身体。霍格沃茨的禁林虽然危险,但是不是对于她这种魔力高深的成年巫师,况且,她也甚少走进禁林深处。
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的气息比较平和,禁林里的生物都很喜欢她。类似马人这样的生物虽不肯主动靠近她,但是也绝对不会攻击她。有纳吉妮小姑娘护驾,那些蛇类也早知道她怕蛇,不会靠近她。因此每天晚上的禁林之旅,对她来说倒是一段很美妙的时光。
而平安今天跟邓布利多辩了一场,心里郁闷,晚饭拖到九点多才吃。天气转凉,纳吉妮小姑娘也早早就睡了,她一个人便在禁林里开始溜达了起来。她逛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就地开始打坐。说来这是她的基本功,其他所学都丢开了七七八八,只有打坐冥想,因为合了她安静的性子,倒是没有中断。因为心里烦闷,进入状态便有点慢,所以等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站起身来的时候,已近午夜。
平安便开始往回走,走着走着闻到了一股颇重的血腥味儿。她从纳吉妮哪儿听到最近的禁林不太安稳,但是没怎么放心上。这股味道令她心里一突,就想快步回屋子里去。
就在这时,灌木丛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停住脚,厉声喝问:“谁在哪儿?”
那动静越发大了,只是没人出来。平安狐疑的伸头,刚巧这时候月光穿破云层,照出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平安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喝道:“鲁伯·海格!你宵禁以后还在禁林里做什么?你身边的东西,那是什么?”
海格抖抖索索的直起身子,幸好霍格沃茨没园丁,那灌木丛生长得很是茂盛,不然他这么庞大的身躯也实在是挡不住。
“教、教授……”
平安看着他身边的怪物,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默念心诀,一道白光朝那毛茸茸的巨型蜘蛛劈去。那怪物十分庞大,挨了一下后张牙舞爪的想扑过来。
“教授,不要,阿拉戈克是我的宠物,你不要伤害他——”海格哭号着扑过来拉住她。
平安厉声呵斥:“闭嘴!居然养这种危险的怪物作宠物,你脑子里装得是豆腐吗?禁林里都是一些魔法生物,这些天已经被这畜生吃了不少!还留着它下蛋呐!”
海格一根筋,死死拖着她不放手,口口声声只哭叫着放过他的宠物。平安被他缠住,还要躲那怪物的攻击,一时间狼狈万分。
“放手!”平安的肩膀被那怪物的爪子抓了一下,钻心的疼,耐心全无的吼。海格毕竟有巨人血统,力气小了摆脱不了他,一不小心还可能弄伤他。虽然他长得高大,到底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学生,平安身为教授,毕竟没法对学生下手。
海格看到平安挂彩,也吓呆了,哭叫着让阿拉戈克住手。那蜘蛛也挨了平安好几下,连脚都断了一只,一时之间哪里还停得住。闪躲之间平安又挨了一记。
这下子平安火了,将掌心雷运在手心,就要劈死那畜生。海格见平安半边身子都是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平安,挡在了阿拉戈克前面。平安收势不及,旁边的一棵古树被硬生生从中劈开。那蜘蛛眼看不是对手,朝禁林深处逃窜而去。
海格哭哭啼啼的拉着平安道歉,一张脸吓得煞白。平安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火灼般的剧痛,冷静的说:“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
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危险。虽然连累了她,但是也是她先出手的。刚刚那只蜘蛛攻击他,他也奋不顾身的挡了好几下。只是他有巨人血统,只是略微挂彩,不像她这么情形可怖。为了这个,她也不能难为他。只是告诉邓布利多,让他好好管束吧。
海格颇可怜兮兮,抽抽搭搭的又哭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回了霍格沃茨。平安拖着一身伤,禁林有药材,她虽然做了初步处理,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仍是一阵灼烫。想必那怪物有毒。
她强自支撑着自己走出了禁林,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候在那里。她微微一笑,心神一松,软倒在地上。Tom几乎是飞奔过来,她一身的黑袍看不到血,摸上去却是湿答答的。Tom看她嘴唇发青,一张脸惨白,浑身冰凉,又摸了一手湿乎乎的血,心霎时凉了个透。
命运的不可改变
平安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因为体质的关系,她对魔药比较排斥。虽然强制性的灌了药下去,但是始终没有清醒。她的伤口,是诡异的绿色,看上去无比狰狞。平安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圣芒戈,但是医师似乎也束手无策。第三天,平安开始出现了假死症状,呼吸几乎停止,心跳也变得极其缓慢。
Tom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平安身边,他怕得厉害。平安已经三天没醒了,圣芒戈的医师会诊了好几次,可是谁也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说法。平安的手一丝热气都没有,他徒劳的握着,想暖和她,可是松开没一会儿就会凉掉。他只能摸摸她的脉搏,才能稍微安心点。
自从踏入霍格沃茨以来,他的眼前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他可以获得力量,可以站到顶端。他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那些属于孤儿Tom的过往,那些被肆意欺辱忍受饥寒的过往,他统统想抛下。可是,只有平安是他不舍得的。
他的眼睛酸热的厉害,一滴灼烫的水珠落在平安手背上。那些他不能明白的,纠结的热烈的情感,此刻Tom终于明白。他爱平安。不知道是怎样的爱,不知道为什么爱,但是平安的确承载了他能给出的所有的情感。
他以生平最大的温柔虔诚亲吻她的掌心,平安,我的平安,唯求你一生平安。
床上的平安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眉毛,轻轻哼了一声。Tom慌忙的凑上去连声叫她的名字:“平安?平安,醒醒,平安?”
平安皱皱眉毛,缓缓睁开眼睛,嘴巴扁了扁想说话,觉得嗓子干涩得难受,委屈的看着Tom。Tom连忙扶起她靠在身上,喂她喝水。
平安喝了两口水,摆摆手示意不要了。
“平安,你觉得怎么样?还疼吗?”Tom心疼的看着她,才几天,她看上去就瘦了一圈儿,虽然他时时拿沾了水的棉花擦嘴唇,还是干裂的起皮,脸也黄黄的。
平安难受得很,扁了扁嘴说:“疼——”简直快眼泪汪汪。
Tom心疼得要命,摸着她的脸问:“到底是禁林里的什么生物伤了你?治疗师说你的伤口有毒,还说……”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连声音都颤抖了。平安赶紧宽慰他:“我没事,只是倒霉在禁林里碰到了一只巨型蜘蛛……”
“蜘、蛛?”Tom好像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问,“这蜘蛛是人为驯养的还是没人管的?”
平安一阵心虚,她知道Tom有多小心眼,干笑了两声岔开话题:“这、这个,我哪知道,我只是倒霉嘛……”
Tom狐疑的看着她,平安赶紧撒娇:“我、我伤口好疼,Tom你还问个不停。我怎么知道那蜘蛛有没有人养,我又不认识它。”
Tom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平安好心虚的从他怀里挣出来,拉起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还是好累,我再睡一会儿。”
平安不说,Tom也能查的出来。她睡下以后,Tom看她体温正常,呼吸也细细绵绵的,就连夜回了霍格沃茨。他这一天都在强自压抑内心那股怒火,平安身体本来就不大好,换季就必然感冒,这次失血过多可算是吃了大苦头。不仅要在圣芒戈躺个十天半个月,而且只怕还要落下病根。这几天里几次连心跳都停了!
他悄无声息的用壁炉回了平安的小屋,然后一点没耽搁的来到了女生盥洗室。他脸色煞白,看着水龙头上的蛇形浮雕,几声短促的咝咝声阴冷的从他薄薄的唇瓣里吐出:“打开。”
一片白光笼罩住水龙头,它开始旋转起来,然后,水槽移开,露出了一个一人多宽的管道。那管道看得出年久失修,十分的脏。Tom皱了皱眉,开始用蛇佬腔召唤蛇怪:“赫尔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