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HP之辰光流年(119)
这件事几乎在贵族间掀起轩然大波,被扫了面子的莱斯特兰奇家主虽然在Voldemort大人的弹压下并未在明面上和布莱克家决裂,但是无论是父亲还是叔父,都为了这件事伤透了神。
她愤怒之余跑去找西里斯,却发现被关禁闭的他毫无惧色,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没有一丝悔意。
“西里斯,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你没有看到,你和安朵惹出来的麻烦已经让家里伤透脑筋了么?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赶紧把安朵找回来!”她既痛心又失望。
西里斯不屑的嗤笑:“我不会做这种事,你了解我的,贝拉。在我看来,他们一开始就不该给安朵订婚,这不是我惹出的麻烦,是他们自己。所以,理所当然应该让他们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贝拉气红了双眼,当时甩了西里斯一巴掌,声色俱厉的说:“这是我们每一个布莱克应尽的义务!难道其他人不是这样的吗?”
西里斯被打得脸偏到一旁,其实贝拉这一巴掌听着挺响,但是却并不重。但是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西里斯来说,这一巴掌无疑打掉了他的尊严。他握起拳,恶狠狠的直视着贝拉,声音嘶哑:“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是安朵,你根本不能了解安朵的痛苦。如果当初选中你和莱斯特兰奇家联姻,你就会乖乖听从摆布嫁给不爱的人么?”
贝拉冷冰冰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不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西里斯。”
西里斯眼神闪了闪:“也就是说,和你订婚的人,如果不是我,你也会答应?只要是家里安排的,对布莱克家有利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追问,贝拉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她黑眸明亮:“你希望听到我怎么回答,西里斯?我是这个家族的人,我在这里成长,这个家族养育我,栽培我……我会为他做任何事,西里斯。”
西里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简直不可理喻……如果出生在布莱克家就代表要被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摆布,我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被生下来。”
他的话显然也激怒了贝拉,她冷笑着说:“说这种大话之前,先看看你吃的喝的都是谁提供给你的吧。在你可以脱离这个家族的供养之前,说这种话,不觉得无耻么?”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不欢而散,但是却是贝拉第一次开始对西里斯死心。她是个非常忠诚专一的姑娘,她的感情,一旦投注了就不会再改变。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个人。但是,那晚以后,她终于开始以悲观的角度去看待他们之间。
西里斯出走的那天,她是唯一一个曾经找到过他的人。但是,他显然没有打算回头,并且,他对贝拉,显然也已经失望透顶。
“走开,贝拉。我已经受够了待在这里,受够了被人决定一切。我想你没有必要阻止我,反正没有我,家里也会为你安排另外一门显赫的亲事不是么?可以获得更高的利益,这不是你一向所追求的么?”西里斯拿着魔杖与她对峙,喘息着,不无恶意的说。
如果说,贝拉之前还对他有一些期许。这番话,也足够将她的心浇得凉透。她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自己如此可笑过,她曾经打算共度一生的人,原来是这样看待他。
她还要留下他自取其辱么?
贝拉一反常态的笑了,让开了身子:“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阻止你。再见,西里斯。”
西里斯头也不回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从此永远和她,踏上了背道而驰的道路。
那以后,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家族。西里斯离开以后,难过、悲哀、失望、灰心这些情绪都一一离开她,同时不见的还有期盼、羞涩、快乐和幸福。她好像变成了没有情绪的木偶,直到她突然发现——西里斯离开她的时间,已经比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了。
那些或难过或难堪的往事,现在看来,已经并没有当初那么鲜明了。有时候,她会恍惚的觉得,她已经找不回当初伤心的感觉。那些往事仿佛隔着一层玻璃,她看得见,却已经无法对当时的感觉感同身受了。她变得十分平静,即使在西茜的咬牙切齿里面得知西里斯再一次抛弃她,也远远没有曾经那么伤心。甚至,她还有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淡淡自嘲,大概那些激烈爱恨的往事,真的已经离她远去了吧!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始终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呢?
黄昏的时候,她又按照平常的习惯到花园散步。一个多月以来的调养,托庇了平安所写的调养药膳,她已经恢复得不错。不过对于不善厨艺的平安居然能写出如此花样繁多的药膳方子,她也含蓄的表示下疑问。但是,得到的是对方的摸鼻子苦笑。后来,她才辗转从Lucifer那里得知,平安竟曾经卧床,长达几年之久。大概是久病成良医,她所开的方子真的非常有效验。她如今的身体状态虽然不能和之前比,但是好歹不是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的鬼样子。
这里是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是布莱克老宅,她从小生长的地方。这棵树下,她和西茜、安朵曾经在这里嬉闹。那些过去不会在回来,人果然只能向前看。这是她挚爱的家,可是,这里却已经无法给她归属感。她已经不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她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冠上了她丈夫的姓氏,她的布莱克,如今有雷尔做守护神。她的弟弟,拍着她的手背说:“贝拉姐姐,有我在,你现在可以为自己多考虑一点了。”
她含着泪水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雷尔,欣慰的笑了。能够守着雷尔长大,守着布莱克家,她想她永远不会后悔。那是西里斯,永远不可能会有的体会。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和迷茫,这一刻终于正式远离她。
“Lucifer,Lyris,当然还有我的小德拉科,他们都在长大。贝拉姐姐,只要看着他们,我就觉得无论怎么样的痛苦坚持都有了理由。我们要给我们的孩子们,一个没有阴霾和战争的未来。即使要流血,即使要牺牲,都在所不惜。”西茜仍然那么美丽,可是神情里流露出的为母则强的坚定,则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雷尔微笑着看着两个姐姐,笑容里含了一丝促狭:“德拉科已经十二岁了呢,贝拉姐姐,你蹉跎了很多年。我可还想再当一次舅舅呢,要加油啊姐姐。”
贝拉绯红了脸,有些怔忡,突然问:“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雷尔和西茜相视而笑,均带着几分狡黠:“贝拉姐姐,我们不能告诉你哦。要自己想起来啊,不要让那个人等太久。”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贝拉有些迷茫的看着晚霞,黑眸里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温柔。她记得有那么个人,可是始终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道劲风袭来,贝拉猝不及防,膝盖一麻,“哎哟”了一声,扑跌在地。她皱皱眉,她的确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只是却快得她来不及反应。看样子不像是有恶意,仿佛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她刚想起来,就听到一个清脆的还有几分童声的声音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教母大人怎么了?不会晕倒了吧?罗道夫斯叔叔你快来看看!”
贝拉脸一黑,她当然听得出那正是她那宝贝教子Lucifer的声音。她强忍着想站起来,但是刚起身却又扑通一声跌坐了回去,身上酸麻了半边。她眼尖的看到一颗圆润洁白的东珠滚开,顿时脸色更是犹如墨染。浮云山传承千年,极为富裕,而作为第三代的Lucifer和Lyris从小更是备受宠爱,说是金尊玉贵也不为过。这串大小一样的东珠,她可是见过Lucifer把它拆了当弹珠玩的。刚刚突然跌倒,肯定是中了那小鬼的隔空点穴。只是他年纪尚小,功力不足,封不住她的穴位,所以才会随手拿了颗珍珠补了一下。
这人小鬼大的死小孩!搞什么鬼,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么?
还没等她自食其力的站起来,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已经搂着她的腰半扶半抱的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另外一只手还急切的在她身上摸索,男人神情关切,鼻尖甚至还紧张得微微沁汗:“贝拉,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摔倒呢?”
罗道夫斯……
就好像一记惊雷在她的头顶炸开,贝拉愣愣的看着他,嘴唇微微翕动。男人关切带着疼惜的表情很熟悉,就连在她腰上的手都很熟悉。可是,她和罗道夫斯,从来没有亲昵到这个程度!他的手还在她身上摸索,似乎在确定她真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她却没有叱骂他的逾矩,甚至她的身体完全不排斥他!
罗道夫斯确定了一遍,才大致肯定贝拉应该没有大碍,微微放下心来,却担心的看着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看着他的贝拉,有些担心的轻喊:“贝拉?”
他顺着贝拉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习惯成自然的揽着她的腰肢,他有些尴尬的缩回手,眼神有些讪讪的,有些僵硬的笑笑:“抱歉,只是一时情急。我去叫雷尔过来。”
一只纤细苍白的手坚定的拉住了他的衣袖,贝拉眼中晶亮,声音颤抖却很肯定:“是你,是你……”
罗道夫斯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什么,贝拉的神情从茫然到坚定,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他有些担心的上前一步想仔细查看她,却被她突然落下的眼泪吓到。清醒的贝拉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好像要流干这一生所有的泪水一样,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