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第五人格]重别离·再相逢 [宿伞之魂乙女+番外(11)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们来得再晚一些,你究竟会怎么样...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坏爷的好事?”
赵晨捂着被摔疼的屁股“哎哟哎哟”地站起身,满含怒意地打量起来人。他向来欺辱他人惯了,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反抗他。
在看清来人的腰牌后,他微微眯起眼:“哦?大名鼎鼎的七爷八爷?怎么,难不成真就是你们同这小娘子定了亲?”
赵晨早就因为他们在当地受人爱戴的名声和俊美的相貌嫉妒他俩许久,现下又被自己不满的人坏了好事,心中更是不喜。
谢必安上前一步,双手颇为敷衍地微微抱拳,不置可否地回道:“人我们带走了,还请赵公子行个方便。”
他嘴上虽说着商量的话,语气中却不见商量的意思,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赵晨是巡抚之子就有所畏惧。
赵晨却是一反常态地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谢必安许久,然后扭曲着脸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其刺耳又怪异的笑声。
“哈哈...原来真是你,谢必安。没想到当年的天之骄子哟,如今竟屈身为一个小小的衙役了,可是大快人心啊。”
赵晨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妒忌,七分幸灾乐祸。
谢必安没有说话,目光微冷,平静的表情也纹丝不变,但却是不再搭理他,罔若未闻地和范无咎带着你出了巷子。这和平时的谢必安温和有礼的样子大相径庭,看样子是真动了怒。
莫名亢奋不已的赵晨竟也是不多纠缠,带着被打伤的随从,一口一句“废物”地就离开了,看样子是有更令他更感兴趣的事。
“范公子,让我来扶着小姐吧。”
你的丫鬟想要从范无咎手里接过你,毕竟让一个男子抱着终归不太好。
“无事。她受了伤,身子也脱了力,先带她去医馆看看。”
丫鬟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只得作罢。
他们带着你去了附近的医馆。
你脖子上青紫交加,全是血迹和瘀痕,在白皙的肌肤上犹为骇人。
医娘看到你脖子上这般可怖的伤痕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多年来良好的行医之德让医娘没有问起你究竟遭受了什么,只是不住地叹息:“可怜这样好看的姑娘家,活受罪了。”于是给你上药包扎的动作无比怜惜。
你暂时被安置在医馆隔间的床上休息,范无咎和谢必安守着你,丫鬟被派回去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
范无咎向医娘借来帕子,用水洗净后给你擦去脸上的泪痕。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斟酌半天,第一次用这样异常轻柔的语气对你说:
“这事错不在你。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好吗?”
在当朝男尊女卑的风气下,哪怕女子只是险些被轻薄,世人皆只会怪罪女子的不是,基本不会觉得男子有哪里不对。今日之事定是会被传出去的,范无咎这是害怕你会因此想不开,所以有些笨拙地想要让你知道,他们并不认为这是你的问题。
闻言,现在你还无法开口说话,所以闭上眼微微摇摇头,示意他们你不是会做出这种傻事之人。
你很高兴,你的爹娘,友人皆异于世俗观念,有他们在,这已经够了。
看着你这般乖巧的样子,谢必安和范无咎此时此刻心中却是生出一阵心疼和无力感。他们也很不得将赵晨那畜牲挫骨扬灰,然而那人乃当今巡抚之子,有权有势,暂时还动不了,若是贸然出手,只怕还会再次祸及你。
相视无言良久,谢必安伸手替你掖了掖被子,一路上都沉默的他轻轻开口:
“巫城巡抚乃当朝丞相一派。我父亲本是隶属太傅一派,与丞相一派向来不和,多年前父亲受朝中政敌陷害至此。”
说到这里,他微顿,还是继续道:“自小赵晨便不满于我,只怕今日...”
你拉住他的衣袖,用异常不赞许的目光凝视着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聪明如你,是早就看出谢必安出身不凡的。
小的时候,他就有异于常人的气质和成熟的心理。那是只有从小就经过严格的教导才会有的气度,除了朝中贵子,恐怕别无可能。如今他却是第一次主动向你揭起家中伤疤,只因他自责今日之事有部分原因在于他,并自责没能及时制止赵晨对你的伤害。
可这怎么可能怪他呢?一个人若要作坏,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你拉住他衣袖制止他的那一刻,他目光微怔,有些愣住。范无咎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说:“这事怎可能同你又干系?你看,你再这般胡乱自责,丫头可是要生气了。”
对上你佯装生气的眼神,谢必安哪会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微皱的眉头如往常一般柔和下来,轻叹了口气,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你们啊...我明白了。”
☆、第六章 曾经(2)
你被爹娘接回去后从谢必安和范无咎那里得知了你的经历,他们对赵晨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是无可奈何。自那天起,你再也没有出过门,好在谢必安和范无咎有空的时候都会过来陪陪你,同你说说话。
正如你们所料,外边充斥着有关你不好的传言。
本以为无非就是你被赵晨轻薄啊,玷污了一类;谁想,竟是越传越过分,到后来居然传出“城西的那个女子,攀炎附势,生性放荡,勾引巡抚之子未果,险些被杀害,当真应该被浸猪笼。”甚至还有“城西有女,水性杨花,善借自己的皮囊勾搭男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与七爷八爷皆有染”等云云。
你心下不得不感叹散播谣言者的狠毒,这是完完全全毁了你名声把你往死里逼的,若你是寻常家女子,早就找棵树自缢了吧。只是无意中拉了谢必安和范无咎下水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你劝着他们之后还是不要来看你了,以免被你毁去了名声。
听到你这样苦口婆心的劝告,范无咎立马板下脸,给你一个爆栗,让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捂着并没有多疼的脑袋,故作伤心欲绝地背过身:“小黑真真是不识好人心,愧对了我这番苦心。”
谢必安看着你活力依旧的模样,微微一笑,温声问道:
“你可是会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而学其他女子那般寻了短见?”
你虽是疑惑他的话语,却还是回道:
“怎可能。我们都相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谢必安的眼神愈发地温柔:
“那我和无咎二人又岂会是在意传言之人?”
你无言以对,心下却是了然,他这是故意借此概念来让你放下心。你心中泛暖,不愿辜负他们的好意,便不再提这事。
就这样与世隔绝,平平静静地过了一段时间,却是好景不长,发生了一件大事。
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只是有人要将它闹大。
那日,赵晨去一家酒肆喝茶,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带着随从对酒肆的小厮和店老板进行殴打。
赵晨草菅人命惯了,父亲又是巡抚,在店内的过客们没有谁敢上前制止。可年迈的店老板哪里经得起他们的毒打,很快就被打得昏死过去了。但赵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想要店老板打死。
恰好,就在附近办事的范无咎和谢必安接到店内小厮求助后闻讯赶来,出手制止了赵晨的暴行。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赵晨大打出手。
据在场的人传言,似乎和那个城西女儿有关。
虽然他们没有控制住将赵晨揍了一顿,下手却是有分寸的,并没有造成什么大伤。
然而赵晨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再加上先前就与他们结怨,于是回去将这事告诉了他父亲。
赵志自然勃然大怒,他从小对赵晨溺爱,自己都没舍得打过的儿子,竟是被两个小小的衙役欺负了,于是以官威向衙门施压,要他们十日内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谢必安和范无咎却都是主动要向县衙揽下全责,都企图让自己来做这个罪人。县衙向来重用谢必安和范无咎,在他的印象中,他们都是正直善良之人,怎会无缘无故伤人?只是县衙无奈于巡抚的施压,只得想办法将伤害最小化。
于是,县衙让他们去缉拿一名在逃重犯,以功绩来换取一个“选择真相”的机会。
最终是谢必安拿到了这次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