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跟踪相泽消太的一百种方法+番外(10)
额角的血管一突一突,内心猛然升起的惶恐令我觉得今天的计划总有一丝纰漏的地方,可怎么都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问题。按照原定计划实施,无论她在不在都无所谓,现在只能寄希望与死柄木了。
虽然对于欧尔麦特的死亡,或者说和平的象征的毁灭,我并不在意。但我只是期待着老师别失望罢了。
诶?我为什么会在意老师的感受?
因为他救了我吧。
混沌的大脑因为药效睡意上涌,眼前明明暗暗,我最终支撑不过睡了过去。
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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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理操井央你给我醒醒,起床干活了。起床了起床了。】
一瞬间,我被加班的恐惧所支配,大脑里喧嚣不已,我猛地睁开眼,入目的还是白色的天花板。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埋入枕单,喘着气慢慢回过神。
【弔别叫了,我醒了。】
【既然醒了就给我注意一点脑无。欧尔麦特那个家伙究竟跑去哪儿了。情报有误啊。该死的,一定要把那个给予错误情报的家伙宰了。宰了!】
【宰吧宰吧,别叫唤了。】
我这才躺下去没多久,又被叫起来干活,加班的痛苦是每个辅助人员内心不可描述的痛苦。我闭上眼,索性这里是雄英老师的家,不必担心多余的危险,那么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支配他人,唯一希望的是相泽消太不要过早地回来就可以了。
先前脑无的精神已经被我打上标记,他没有自我,那我也就可以轻易支配他的各种感官,可就在切入他的视觉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令人十分惊讶的事实。
相泽消太,原来是英雄科的老师吗!
【什么?相泽消太?那是谁?是那个ERASER.HEAD吗?】
我忘了还和死柄木连接着脑波,导致了心里所想的意识直接传输到他的脑海中。
【就是你眼前的那个头发飞起的家伙。他收留了我一晚上,你手下留情点别打死了,不然我可不好还人情啊。】
我是这么想着的,死柄木把他打个半死,我把他照顾好伤养好,人情两清,那之后动手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可万万没想到,死柄木一听我的话整个人就像吃了爆竹一样。
【什么!收留了你!那个混蛋没对你动手动脚吧!啊!】“杀了你!”最后气到竟然直接说出了声。
【喂喂!弔你这家伙给我住手啊!】
通过脑无的眼,相泽消太戴着护目镜,而脖子上的束缚带四处乱飞,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把一拥而上的敌人都缠了起来,不知不觉场上就剩下了按兵不动的脑无和死柄木。
由于先前的刺激,死柄木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他朝着不远处的相泽就冲了过去,对于相泽反击的招式视而不见,随手一抓就抓住了束缚带。
他的嘴里呐呐说着什么,虽然脑无听觉灵敏可我还是没有听清。
眼见着相泽一个手肘打向了死柄木,我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下是不能善罢甘休了。即便死柄木目前被愤怒支配,但我窥探见的内心还压抑着强制保持冷静,他不断思考着对策,不得不说死柄木算是个天才。
啊,接触到了。
死柄木的手掌触碰到了相泽的手腕,他的个性发动从接触处缓慢蔓延,相泽外表的皮肤崩裂露出内里的肌肉纹理,眼见着就要覆盖整个手肘,相泽又发动了“消除”的个性。
我这才发现原来相泽的个性是有时间限制的,想必死柄木也是发觉了这一点才在刚才抓紧了空隙选择了及时出手。
然而相泽目前想要反击也十分困难,他的整个手肘已经废了,而ERASER.HEAD并不算是一个能够与死柄木进行正面较量的英雄。若是他们现在求援可能还会得救,但是整个场地已经被黑雾控制了。
【既然已经算是可以成功的事了,我解除脑无链接也是可以的吧。】既然欧尔麦特也不会来,那么就让我再多休息休息呗。
【随便你。】
虽然这么说,但我并没有断开视觉链接,也正因为如此我没有操控脑无的身体,任由死柄木命令他突然一击击败了相泽。
看着相泽被打倒在地的身影,鲜血顺着伤口向外流淌,浸湿了死柄木的鞋底,他一把抓住了相泽略长的黑发,令相泽不得不看着他。
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他看着格外地狼狈。
“我就告诉你吧,这家伙名叫脑无,是反和平象征。”
“我们啊,是来杀了欧尔麦特的。”
第十二章
原以为胜券在握,可没想到欧尔麦特姗姗来迟。
在脑无渐渐不敌欧尔麦特的时候我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脑无的大脑。
即便是发烧也没事,我一边保持着精力高度集中操控脑无的身体以便应对欧尔麦特层出不穷的招式,一边替换正在飞速消耗的退烧贴。
虽然老师曾嘱托了死柄木和黑雾,但私下里也告诉我,他对于这次计划成功与否并不在意,不,应该说这更像是对于死柄木的一次试炼。可我看得出来,他更希望通过这个机会重创和平的象征。
敌联盟即便被暂时击退了,目前大部分成员也只是一些乌合之众,被捕了也无所谓,伤不了一根羽翼。然而冰山的一角借此浮现而出,给予那些渴求微弱和平的家伙的心灵来上猛烈一击。
这次行动更是一场敌联盟的示威活动。
能成功最好,若失败了也不过是给死柄木这个老师看好的继承者上一课罢了。有黑雾在,他完全不会有事。
这体脑无并非经我之手研究而成,但平时使用这个□□还是游刃有余,可一旦和欧尔麦特交手就令我不得不完完全全把注意力放在了对手身上。
不得不说,不愧是欧尔麦特啊,那拳拳到肉的打击感,对拳时的冲击和强大无一不令人折服,但此刻我的内心蒸腾而上的是一股子兴奋,强压下了因为高烧而带起的不适,即便眼前有些许混乱,可那些完全是不用在意的细节。
我这么想着,继而一拳又一拳接连而至。
【欧尔麦特!快啊!继续啊!】看着欧尔麦特渐渐力不从心的模样我心底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恨,可通过脑无的口只是发出了“啊啊”的粗糙声响。
欧尔麦特听不懂脑无的言语,而死柄木却可以通过脑波链接明白我所言之语。
【快点吧他解决了吧……磨磨蹭蹭地究竟在犹豫些什么……】
【闭嘴啊弔,这种兴奋感可不是凭借我那羸弱的身躯能够体会的!】
然而就像电脑cpu过热会烧毁主板,我的眼前啪叽一下就被关闭了显示屏。
【欧尔麦特——!】愤怒的吼叫响彻在死柄木的脑海中,他眼前所见的场景便是原本占据了上风的脑无突然暂停了微不可查的一丝漏洞,被欧尔麦特精准地抓住一拳打飞了出去。
万万没想到,不是死柄木关键时刻掉链子,而是我。
发烧使得能力本就有所下滑,现在又加上过载,竟使得我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见了相泽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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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
相泽打开了台灯,温和的灯光充斥在整个床头,铺洒在他缠着绷带的面孔上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挣扎着想要直起身,却望见他衣领下缠满全身白色的绷带,不知为何内心突然有些心虚,明明这些大部分都是死柄木造成的。
然而相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捆绑着的手不容置喙地把我推回了床铺:“躺下,你还在发烧呢。”说着还帮忙掖了掖被角。
我咬了咬下唇,说了声“抱歉,这个时候还在打扰你”,又状似不经意间询问起他受伤的缘由,也许是不想令我这个在他眼中是“普通”的人担心,他并没有告知今天在雄英内部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虽然目前看来极有可能已经被新闻媒体所报道,但病人是不可能看电视的。
“也没什么,这些伤已经被‘修复女郎’治疗过了。”
真是个骗子,当女孩子闻不出血腥味吗?更何况我也是知道修复女郎个性的条件。
但他不说,我也就不问,如他所愿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安心养着病。
我躺在被窝里,对着他眨巴眨巴眼,装得无辜又单纯,活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女孩。若是死柄木在这里多半是要发出各种嘲讽又低哑的笑声。可这个房间内并没有深知我本性的存在,而唯一曾试图摸索的相泽如今也因为受伤而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