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跟踪相泽消太的一百种方法+番外(65)
我泄愤般曲膝顶了顶他压在我身上的肚子,可惜这小动作却是像瘙痒般令他瞬间涨红了脸。
“该死的!别动了!”爆豪胜己溢出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他的心理和口中低哑的怒吼意志,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
莫非……
我微微颔首,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容看着爆豪胜己,“你该不会是……”没有把未尽的话语说完,单就眼神向下飘移,果不其然他就像是被戳中了痛脚的兔子一般,若不是仍有绳索将他捆在椅背上,想必要一蹦三尺高。
“闭嘴!”爆豪胜己此刻恨不得再来一发暴击冲把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再次击晕,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这样做自己也得不偿失,刚才的他已经体会到后果了。
爆豪胜己咬了咬牙想不出眼下究竟有什么好方法能够破除这个情形。
也就在这时,月隐透挠了挠头发走了进来,看见了被困在一旁的我们。
“大小姐诶,这大晚上的你叫我干嘛呐。”他甫一见到这幅情景蓦地呆愣了一下,“这怎么回事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椅背想把爆豪胜己拉开,可月隐透高估了自己弱鸡的实力,不论他怎么动手,这把椅子依旧纹丝不动。
“……你该好好锻炼了。”我看着他忙来忙去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身影叹了口气,“就算是拖拽也好,先挪开。”
此刻的我也顾不得仍旧隐隐作痛的伤口,只想快点摆脱身上的“重物”。
“重物”爆豪胜己被他这一粗鲁的动作折腾得不轻,连连倒吸冷气,瞪了一眼月隐透但还是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的呻/吟。
如此倔强。
就像他即便如此还是不愿低下高傲的头颅向敌联盟屈服。
就着月隐透的搀扶,我动了动崴到的脚腕,不在意那顺着神经传来的刺痛走到了爆豪胜己面前,看着仍旧匍匐在地的他露出了一个恶意的微笑,“既然不愿意那就作罢吧,我们不还有一个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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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另一个选择的常暗踏阴仍然处于一种昏迷状态,暗影的暴走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些损伤,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能够恢复得当,但这并不能让他立即清醒。
我蹲在同样被捆绑在椅背上的小英雄面前,看着那低垂的鸟头。
真不知道这种宛若和动物混杂的存在是怎么诞生的。
这分明就像是一种异形,却还能被称之为“人类。”
冷漠地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那覆满着羽毛的头颅趁机拔下一根放进了口袋里。
我对衣服下连接着头颅和躯干很是好奇,可眼下的状况可不允许我对他在做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沙哑的宛若下一秒就会失声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是死柄木弔站在了门口。
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又在那里看了多久,他逆着光站着,没有带平日带的那个面具也依旧探不出他目前是怎样一副面孔。
我依旧保持着蹲坐的姿势,扭着头看着他,没一会儿脖子就僵硬地有些发酸。
“过来。”这话语说得就像是一种命令,可死柄木弔没有生气反而顺从地走过来站到我的身边,并学着我的动作一同蹲了下来,不过比起我他更加洒脱又充斥着一丝慵懒。
我朝着常暗踏阴的方向努努下巴,“你不好奇吗?这种因为个性而产生的附加现象。”
因为常暗踏阴的个性是鸟状的暗影,所以他的头也一同变为了鸟状。而之前的那个狗头警官也是因为他的个性是同嗅觉有关因此头颅变成了狗的形态。
可这本应是不该存在的现象。
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进化,变成了一种全新的物种,可因为其又具备了人类的基础伦理道德使之成为了一种可以被教育的存在,因而被定义为“人类”。
“真是好奇啊。”我双手托腮,就这么静悄悄地看着那个鸟头,忍住自己因为被那些研究员的记忆所感染的研究欲/望,最终还是打算歇息歇息省了心思。
我朝着死柄木弔伸出了双手,并非是想求个安慰,只是单纯的因为脚崴了又蹲久了发麻。
他因抓挠而受伤的喉咙隐隐震动了一下,一手探向了我的膝弯一手拥住了我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把我抱了起来搂在了怀里,甚至还有余力颠了颠。
“你吃饭了吗?怎么这么瘦?”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他。
这哪里瘦了?你是我爷爷还是奶奶想把我喂胖?
“你喝水了吗,喉咙这么哑。”
他被我这一下问的哑口无言。
第八十五章
死柄木弔沉默着看了我一会儿,他并不打算接受我多喝热水的建议,一路抱着我回到了房间,幸好现在是深夜,因此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房内没有开灯,就着从虚掩的门扉钻入的细小光屑他找到了床铺的位置,轻巧地把我放在了床沿避开了那只受伤的脚踝。
我看着他打开了一个抽屉,从一个并不熟悉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装得满满的医疗箱。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或者说这个房间的大部分装饰都是死柄木弔的作品,到处塞满了他认为重要的东西,包括那一面墙的衣柜。
我垂眸看着死柄木弔,看着他抬起了我受伤的脚又麻利地涂上了喷剂裹上了绷带。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死柄木弔包扎完毕后又继续帮我把身上因为爆豪胜己的那一次冲击而受到的细碎伤口抹上伤药。
我顺手从一旁拿起药盒却发现上面写着一行英文,房内光线昏暗我也看不出究竟写着什么,只是这大概是一种进口药品。伤药较为冰凉,涂在伤口上舒缓了先前那阵火辣辣的疼痛。
“好了。”
死柄木弔给最后的伤口打上了一个简洁的小结,并非是那种秀丽的蝴蝶结,可这样看着倒也不错。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舒了一口气,稍稍缓了些才站了起来。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用力把他带向了床铺。
我顺势向后一倒,金色的长发铺散在墨色的被单上,宛若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双手,我分别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与其交叠,我也不想在这深夜时分更换房间。
我正对着死柄木弔略显苍白却又温顺的脸庞,实在想不出若是身为敌联盟下代继承者的他将这幅面孔暴露在其他人眼里究竟是何种结果。他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处,微弱的呼吸铺洒在耳边,在这片静谧中我听见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且这个声音在逐渐加速。
鎏金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透亮,我仰着头颅望着天花板,讷讷地开口:“你觉得什么是死亡呢?”
对于死柄木弔来说,死亡仅在一瞬间。
五指合拢,触碰到的肌肤无论是粗糙的还是光滑柔嫩的都会在一瞬间化为崩裂的灰烬,也许他能听到猎物的惨叫与悲鸣,看那种宛若弱兽呜咽与挣扎通常都被他忽略不计。
“死亡?”死柄木弔冷哼一声,喉咙的震响令我不禁浑身一颤,“我为什么要去在意这种东西?”
不得不说死柄木弔被AFO培养地很好,目中无人又冷酷无血,可为了达成目的又愿意隐忍不发,对死亡并没有什么具体意义的概念。或者说,他藐视着死亡,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死柄木弔是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弱点的存在,别看他如今对着我如此温顺,那也许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
一种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的错觉。
可我并不是被宠溺着长大的孩童。
松开了握着他手指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凌乱的发丝,他的头发有些打结但并不妨碍手指在其间穿梭。
“是啊,你并不需要去在意这种东西。”
死柄木弔的身躯压在我身上但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他的重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稍一用力就同他换了一个位置。
双腿岔开跪坐在他的腰身上,长发从脊梁顺势滑下垂落在身侧,刘海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他面庞,我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躬身上前凑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弔,要敬重死亡啊。”
他对我的话语有些不明所以,却没有推开我,只是略有些烦躁地偏过头表示了抗拒。
我笑着揉揉他的脑袋,随后又轻言道:“睡吧,弔,很晚了。”一边说着一边施加了一点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