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陈情令同人)陈情令同人之女则+番外(100)
温瑶被气红了眼睛,二话不说,提剑便刺。
但温瑶怎么能是姚万山那个老匹夫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姚万山一掌打伤,踉跄几步被聂珂香扶住,退到一旁。
蓝卓被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蓝家家教森严,却根本不能做什么。
聂珂香安顿好温瑶,紧抿着嘴唇两步走到蓝卓身后,瞧着姚万山一句话不说。
姚万山瞧着聂珂香:“你们想做什么?就你们这些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聂珂香挑了挑眉头,伸出纤细的手,一把扯掉了蓝卓的抹额。
抹额被扯掉,蓝泱和蓝卓都吃了一惊,但旋即,蓝卓的嘴角爆出一抹冷笑。
抹额被扯开,蓝卓的发髻也被香香伸手扯掉,一丝不苟的头发瞬间披散了下来。
一抹殷红的头发顺着额头垂在蓝卓的面前。
蓝卓的笑容越发邪魅,他瞧着姚万山,伸手将自己整齐的蓝家校服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衣。
那件白衣,一如蓝家的校服一样洁白,上面隐隐显露出的,却并非蓝家的卷云纹,而是闪着金光的炎阳纹,那身白衣嵌着滚边,火红一片。
那身白衣,确实岐山温氏的炎阳烈焰袍。
“恐怕姚宗主忘了,我蓝卓,也是岐山温氏的人。”蓝卓收起了蓝家的佩剑,从锁灵囊中,又召唤出一柄火红的佩剑。
剑柄上雕琢着火焰纹,用着上好的火龙鳞包裹,剑锋纤细修长,剑身上雕琢着这柄剑的名字:除祟
魏女则生前的唯一佩剑,除祟剑。
蓝卓运气炎阳功,剑身瞬间燃起了红火的火焰。
“你害我祖母,害了我父亲阿爹,姚万山,你日子到了。”蓝卓握着剑,眯了眯眼睛。
门外的一些姚家内门弟子,瞧着蓝卓瞬间从蓝家子弟,变成了温家子弟,都有些慌了手脚。
有心思活络的,知道自己打不过蓝卓,纷纷提着剑准备往外跑去。
却不想自己身后还站一个人。
那人长身玉立,一袭白衣衣袂翩然,一双眼睛被白绫覆盖,正是已经失了眼睛的晓晓。
晓晓抱着双手,仿佛瞧着面前的众人,但所有人瞧着就知道,他应是什么都瞧不见才对。
知道他瞧不见,所有姚家的人仿佛舒了一口气一般,便纷纷准备绕过这个瞎子,从他旁边溜走。
但刚走了没有两步,晓晓便直接召唤出自己的佩剑。
那剑剑锋狭长,剑柄带钩,只见晓晓随手一握,剑柄之上倒着生出另一柄短剑,致使整个佩剑突然比别人的剑长出不少。
拦住了所有人的路。
在场的姚家弟子年纪都不算大,没人见过这柄当年让仙门百家谈之色变的佩剑。
晓晓伸出左手,轻巧的分开佩剑,右手长剑,左手短剑,笑容灿烂邪魅,唇间还露着一枚小巧的虎牙。
晓晓淡然的开口,声音恬淡,素净:“这柄佩剑,你们大概都没有见过。”说着,晓晓展开架势:“这柄剑是我阿爹的佩剑,这剑名叫降灾,我爹,便是十恶不赦薛成美。”
薛洋当年因断指之仇,灭了栎阳常氏满门五十几口,又因为晓星尘被常平构陷而被仙门百家当做了笑柄,而用晓星尘的佩剑霜华将常平凌迟处死。
这些事情,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经历过,但他们却都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薛洋做所恶事的十之一二而已。
现在得知自己面前的少年,便是当年十恶不赦薛成美的亲生儿子,姚家的子弟又往后退了几步。
但随即便有胆子大的开口说道:“他不过是个瞎子,不要怕他,我们冲出去。”
晓晓听见这句话,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表情,反倒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年,我陪着妻子呆在云深不知处,怕是你们都忘了有我这个人了吗?”
晓晓挥动降灾,瞬间将几名靠近门口的姚家子弟拦腰斩断。
背后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泱泱回过头,瞧见几十姚家子弟持着剑,一步一退的走了过来。
越过人群,蓝泱一下子便瞧见了比所有人都高出一头的男人。
那男人背后背着一口硕大的棺材,棺材通体晶莹,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冰棺里面躺着一个女子的尸体,女子身着一袭红色的嫁衣,鲜亮的凤凰金羽之下,闪耀着红色的炎阳纹。
那女子身材消瘦,面庞清丽无双,三分想蓝启仁,五分相蓝湛,八分像江厌离,眼角还带着一抹殷红的泪痣。
她躺在棺材之中,宛若活着的时候一样。
来人,正是背着魏女则棺材的温晟。
“我来之前,通知了姐夫。”晓晓贴近了泱泱,淡然的说着。
随着温晟而来的,还有一群白衣人,额上皆带着抹额,为首一人面色冷峻,不苟言笑。
蓝泱瞧着,神情惊愕:“父亲来了。”
说着,蓝泱又瞧见了蓝湛身后,面色严肃的蓝思追和金凌。
蓝泱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往里面跑去:“蓝卓,你娘来了。”
聂珂香听见这句话也是一抖,迅速抽出佩刀,分开蓝卓和姚万山,迅速为蓝卓整理好衣着。
瞧见姚万山的那一瞬间,温晟几乎立刻扑了上去,瞬间控制住了姚万山。
蓝卓瞧见自家双亲,迅速整理好衣服,但头发却已经来不及收拾好,只能披散着去向蓝思追和金凌行礼。
蓝思追瞧了一眼蓝卓的头发,却并没有想蓝卓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是淡淡的为蓝卓将头发梳好,又带好了抹额:“抹额不能随便摘。”
蓝卓睁着眼睛瞧着蓝思追,不敢置信的呢喃出声:“父亲。”
蓝思追摸了摸蓝卓的脸颊,说道:“那也是我娘。”
蓝湛瞧了瞧蓝泱,发现她毫发未伤的模样,才将心放下,上前去阻拦暴怒的温晟。
温晟已经制服了姚万山,将人压在一边,让温瑶和晓晓看着,自己将冰棺放在庭院当中:“姚万山,你害我妻子,搅乱仙门百家,你还有何话说。”
“姚某无话可说,你们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姚万山冷着一张脸:“但我自己造的孽,和我家晚辈无关,你们不许难为我家孩子。”
温晟冷笑了半晌,牙咬得咯咯直响。
温瑶压着他,面色邪魅:“饶了你们,你们当年谁想过绕过我家长辈。”说着,抬头望向温晟:“祖父,不如我们学一学薛洋,把这位姚宗主挂起来,让他亲眼瞧着自家孩子一个一个死在她的面前,我们就从最小的那个开始杀。”
蓝泱原本是站在蓝湛的背后,但瞧着姚万山,便莫名的想起了魏婴当年的遭遇都是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的谋划。
当时便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立法,历时甩出弦杀术,将姚万山捆住手脚,挂在了门口。
蓝湛瞧不过去,姚万山的罪恶,杀他一人也就罢了,他家中孩子是一定要放过的。
但温晟此时在暴怒之中,一掌隔开了蓝湛:“他姚家的孩子无辜,当年我温家的孩子就是罪大恶极吗?他们当年诛杀我温家未满月的孩子杀了多少?你当年若是拦了,今日你便来阻我,当年你若没有阻拦他们,今日就休要阻我。”
因着当年未能和魏婴一起保护那些无辜的温家族人的蓝湛,缓慢的停了手。
温晟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对蓝湛说道:“你们蓝家规矩重,还是先离开吧。”
蓝湛瞧着温晟,只能点了点头,带着蓝家的子弟先行离开。
温晟瞧着还站在当场的蓝卓蓝泱和蓝思追,开口说道:“你们也走,你们姓蓝,和我温氏与姚家的仇怨,没有关系。”
拗不过温晟的蓝思追,最后也只能带着蓝卓和蓝泱,追上了离开的蓝湛。
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他们听见了从屋里面传来的凄厉的哭嚎,宛若地狱。
金陵难得回到金陵台,和弟弟金缕说起了温家屠灭姚家满门的事情,无限感慨。
金缕瞧着哥哥瞧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哥,你说的,当年乐陵秦氏谋害了咱们母亲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金陵瞧着金缕:“你想做什么?”
“咱娘当年无辜吗?”金缕瞧着金凌:“若不是他们乐陵秦氏,哥哥你也不至于十六年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咱娘当初做错了什么吗?咱娘什么都没做,凭什么似地那么惨?”金缕瞧着金凌:“就因为咱娘挡了她秦愫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