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陈情令同人)陈情令同人之女则+番外(10)
魏女则心中燃起十足的愤怒:“当年穷奇道,原来是你。”一双手带着炽热的掌风荡开四周的迷雾。
蓝景仪一眼瞧见街道上警惕的女子,兴奋的呼喊:“客卿,这边。”
蓝景仪拉了拉蓝思追,两个人快步走出去拉住魏女则。
魏女则捂着肋下的伤口,跟着两个小孩子躲进一旁的小破屋子里面。
“前辈,你受伤了?”蓝思追睁大了一双眼睛。
魏女则瞧了瞧一群小朋友都没有问题了才从怀中掏出另一瓶金丹,半开玩笑的说:“小伤,死不了。你们谁有水。”
金凌早早将水瓶递给了魏女则,魏女则接过水瓶才轻轻捏了捏金凌的脸:“阿凌宝贝真乖。”
说完,魏女则掏出一颗金丹,徒手融化成金水混进水瓶之中,一半倒在自己的伤口智商,一半喝进肚子里。
一群小朋友眼睁睁的瞧着魏女则刚刚还在流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都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
魏女则像看怪物一样瞧着他们,一把捂住了自己的伤口:“都看什么看,一群小流氓。”说着,眼瞧着蓝思追用自己用自己和其他几个蓝氏小朋友的手帕将自己的伤口裹住一般说:“不用包了,皮肉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里面的让他自己慢慢长好就行。”
金凌瞧着魏女则神奇的手法,睁大了眼睛,魏女则收拾好自己抬头瞧了一眼吃惊的金凌,:“当年我若是能够赶回去,你娘也不会。。。。”
金凌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如果当年魏女则能够赶回夷陵,他娘也不会就那么死了吧。
魏女则收了话头,又给自己塞了一颗金丹,默默的坐在一旁打坐调息去了。
蓝思追瞧着金凌低落的神情,忍不住伸出手安慰了金凌一下。
好半晌,金凌才用一种满含了委屈的语气,低声询问了一句:“您当时去哪了?”
魏女则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默默的回了一句:“不夜天射日之征之后,我便去寻我儿子了。两年后才听闻,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屠戮了夷陵,我温家的那些族老,那些老弱病残,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斩杀殆尽。”
蓝思追和蓝景仪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其他人家的孩子却有些鸣不平:“夷陵老祖修习邪道,又庇护温狗,此等邪魔外道正应该被我们诛杀。”
“修习邪道?”魏女则冷笑了两声,瞧了瞧出声的那个人:“我问你们,若你们丢了金丹,又被我扔进了乱葬岗,你们会怎么办?老老实实死在乱葬岗的阴魂之下,还是修习邪道,爬出乱葬岗报仇雪恨。”
被质问的小朋友一愣,魏女则没有等他回答,继续反问道:“我在问你,你租中可有老者,可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可有年幼的孩童,妇孺?”
“如若仙门百家群起,要将这些百姓,这些老弱妇孺一并诛杀,灰飞烟灭,你们是救还是不救?”
蓝景仪睁大了眼睛:“难不成,当年夷陵里面的,全是老弱妇孺,夷陵老祖保护的,是温家的寻常百姓?”
魏女则仿佛沉浸到了远古的回忆之中:“婆婆,八十二岁,丈夫病故,儿子儿媳是农民,射日之征的时候被仙门百家屠戮,四叔,五十三岁,儿媳妇被金光善玷污自尽,妻子和儿子被金子勋诛杀。。。”几百人被她一个一个点出来,每一个都是农民:“还有,温苑,五岁,下落不明。”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之中盘旋,仿佛下一刻便要落下来。
一群小朋友面面相觑的瞧着魏女则说着说着便捂着脸呜呜痛哭。
大门突然被打开,魏婴皱着眉头瞧着屋子里面的人:“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蓝思追和蓝景仪面面相觑,只能和一众蓝家小辈低着头道歉不说话。
魏婴长叹一口气,他姐姐这十几年过的有多苦,他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想必这会也是不知道哪个熊孩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戳了姐姐的伤疤了。
魏婴蹲下来扶住哭泣的姐姐,轻声安慰、
魏女则抱住魏婴,将头凑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却压低了声音在魏婴的耳边轻声说:“我刚刚遇到了,那个鬼面人身上又千疮百孔的诅痕。”
魏婴浑身僵硬,咬着牙忍了半晌,眼睛里通红一片,隐隐还有泪光。
魏女则一双手都在颤抖,隐忍着没有痛哭失声。
姐弟两个忍了半晌才收拾好了心情,门外的打斗声却越来越清晰,小朋友也被打斗声吸引了目光,纷纷聚到窗口去看。
魏婴安抚好姐姐,带头走出门口:“姐姐,你看着孩子,我去瞧温宁。”
魏婴开口命令温宁将宋岚控制住,伸手拔取宋岚闹钟的刺颅钉。
魏女则突然又听见竹竿戳地的声音,魏婴开口吩咐:“姐姐,带着他们跟着竹竿的声音走。”
魏婴带着一群小朋友来到义庄的时候,便瞧见白瞳的女孩守在其中一个格外干净的棺材旁边。
魏婴瞧了一下,知道这个女孩是打算让他们打开面前的棺材。
魏女则瞧着小姑娘,心理被这个小姑娘散发出的悲伤的怨气刺激的心如刀割,浑身颤抖不已,站都站不住。
而一旁的小姑娘早已经泣不成声。
魏婴决定和小姑娘共情,魏女则强忍着痛苦,才干了眼泪:“还是我来吧。”
魏婴皱着眉头开口打断了姐姐的说话:“姐姐你是天生通灵体,共情的话,要比一般人更不容易出来,太危险了。”
魏女则神情肃穆,声音极清:“我若想共情,你们谁能拦得住我。”
魏婴沉吟了半晌,知道他没有办法阻挡姐姐,只能转头对金凌说道:“金凌,你来做监督。”
金凌原本百般不情愿,但最终也因为舍不得把阿娘的银铃交给旁人,别扭的同意要做这个监督。
果不其然,惹来蓝景仪随口回怼。
魏女则抿了抿嘴唇,她其实怀里也有一个银铃,那个银铃是魏女则的亲生母亲在死之前,拜托了养母藏色散人交给她的。
而她娘临死前给他的唯一一句遗言,便是:“不管何种境况,便是死了,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有这个银铃。”
“我不配,当江家女儿。”她的母亲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收敛了心神,魏女则和魏婴一同走进了阿菁的共情。
一群小辈焦急的站在一旁守护三个人,好半天也不见三个人醒来。
金凌急得不行,再也忍耐不住的在魏婴耳边摇响了铃铛。
“噗”魏女则率先走出共情,却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双眼通红,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薛洋,薛洋,薛洋。”声音逐渐尖利,近乎咆哮。
蓝思追扶住了魏女则,又担心魏婴的状况。
魏婴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金凌一头雾水的看向魏婴:“怎么了,说句话啊。”
魏婴的声音也极轻:“故事太长了,不说了。”
蓝景仪脾气急躁,忍不住的说道:“那你就长话短说吧。”
魏婴走到门口转头对一群小辈说:“长话短说?好啊,那就是,薛洋必须死。”
说完,魏婴大踏步走出了义庄。
魏女则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气血,爬起来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形,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气势汹汹的追着魏婴而去。
薛洋,你就是个人渣。
但是你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让你死。
蓝湛的避尘直指薛洋的胸口,再也不能前进一份,而薛洋的降灾也被火光阻挡,抵住了阿菁的胸口:“你要做什么?”蓝湛的声音更加冰冷。
“我有话要问薛洋。”魏女则的话音之中,已经带了哭腔。
魏女则深呼吸好几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定身符便贴在薛洋身上:“薛洋,你也知道我是通灵体质,我能够看清你的内心。能看清你自己都看不清的内心。”
魏女则说着,伸手拍了拍薛洋的胸口:“你这里再痛对吗?你是不是连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过,你已经爱上了晓星尘啊。”
魏女则跪在薛洋面前,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薛洋啊,你怎么可以那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他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能骗他,你怎么能那么对他。”
“他那是不知道我是谁,”薛洋眼睛通红:“他若是知道我是谁,怎么可能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