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综]今天也在向夏洛克证明我是个穿越者+番外(52)
不过这点小小的插曲不影响她的回答:“亚瑟,你杀我这么多年,有没有感到过一点不安?你肯定没有想过我还会有回来复仇的一天。”
亚瑟的眉头皱的更深,塔罗伊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似的,带着鲜明的恶意,一字一顿道:“亚瑟,我安妮·伯德回来了,来拿回你偷走的一切。你至始至终不过是个卑鄙的小偷和无耻的杀人犯。”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她只看见两个女仆花容失色的惨白表情,甚至连手中捧着的婚纱也垂落到地毯上一片,亚瑟仍保持着眉头紧锁的模样,眼底虽然有震惊,可完全看不见她预想中的惊慌失措。
亚瑟视线不悦地扫过两个失职的女仆,“你们把婚纱放下,然后出去。”
两个年轻的女仆闻言终于松下一口气,赶忙把婚纱套到模特架上,迅速离开压抑的房间。
“安妮·伯德早就死了。”他震惊过后马上冷静下来,用一种漠然的口吻道。
塔罗伊有些不忿他的冷漠,语调于是格外尖锐:“当然,你杀了我一次。但上帝给了我眷顾,我有幸重活一次。”
他脸上明悟的神色一闪而过,摇摇头:“不,你不是安妮,也不可能是她。你只是我的新娘。看来家里的生活太枯燥以至于你产生了某些错误的幻觉,婚礼结束后我们去散散心就好了。西西里岛怎么样?你会喜欢那儿的。”
“至于现在,你只要准备好婚礼就行了。”
塔罗伊没当回事,她笑意中带点轻蔑,“不,这场婚礼今天不可能进行下去。各种意义上的不可能。”
她打开窗户,伦敦冬天的第一缕风携着“呜啦呜啦”的警笛飘进来,“你听见了吧。对你满手罪恶宣告判决的前奏。”
她等了很久。
今天早晨“那边”临时发给她一条消息,告诉她今天是一切事物尘埃落定的日子,果然,苏格兰场即将结束这些深埋的罪恶与欲孽,四楼那些女孩儿,甚至还有她自己,都会作为证据的一部分,结束这一场噩梦。
亚瑟·伯德,这个踩着数不清的无辜人鲜血实现野心的男人,终于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亚瑟不以为意,“没有用的。伯德家族的产业链从来不是从这一代开始的,这里面牵扯着伦敦大部分人的利益,你以为……这是苏格兰场能解决的事情吗?塔罗伊,你太天真了。”
嘲讽而怜悯的语气,仿佛在嘲笑她的愚昧无知。
她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比起亚瑟,她更愿意相信和她合作的那些人。即使他们未必心怀好意。
气氛沉默的近乎凝固。最后是亚瑟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间尴尬的局面。
“先生……苏格兰场来人了。”下属的声音里满是惊慌,参杂着各人的惊呼和说话声,一片嘈杂。
亚瑟皱眉,“来了就来了,你们安抚好宾客就行。”
他对下属的大惊小怪很不满。
“不是……先生,他们……他们有特批的搜查令!”
外放的话音让塔罗伊缓缓勾起唇角,这道搜查令一下来,即使亚瑟再一手遮天,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亚瑟转过视线,塔罗伊唇角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他眸色暗了暗,果断回复:“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亚瑟慢慢朝塔罗伊走过去,脚步声落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如羽毛飘落无声。
他眼中危险意味太浓,塔罗伊忍不住后退,直到身子抵到墙根,退无可退。
亚瑟离她近在咫尺,清浅的呼吸声传达给彼此,清晰可闻。
塔罗伊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这么多年养成的畏惧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有什么东西缠上她的脖子,一片冰凉,犹如一条暗处蛰伏多时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她想发出一声尖叫,却无力地不能出声。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格外困难。塔罗伊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掐着她脖子却仍笑意温柔的男人。
——他是真想杀了她。
濒临死亡的绝望不断侵蚀着她的感官。
亚瑟似乎终于欣赏够了她恐惧绝望的表情,慢慢松开了掐在她雪白脖颈上的手。
那双手修长美丽,过分分明的淡青血管衬出三分病态的苍白,孱弱无力。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一双手沾过多少污秽。
他眉眼含笑,声音轻柔如浮羽,“不是说都死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这么害怕?”
塔罗伊捂着脖子咳了好几声才把呼吸平缓过来,她恨恨地瞪着亚瑟:“死过一次的人才会更害怕死亡啊。”
“呵。”他唇畔微勾起的弧度里嘲讽与轻蔑鲜明到塔罗伊完全无法忽略。
简直是个疯子。她不太情愿地评价。
“你说得对,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
他离开前,塔罗伊听到那个她从来没有理解过的青年这样说。
似自嘲似讽刺。
不过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
再忍忍,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笼子了。
***
夏洛克飞速下到五楼,克莉丝塔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她还在想今天这事儿的经过。
夏洛克的态度……这让她怀疑这位侦探在其中扮演了某个至关重要的角色。
可她又想不明白夏洛克究竟干了什么。
不过……克莉丝塔一脚踩在五楼光洁的地板上,现在伯德家的警报系统该响个不停了。
但他们也没法分出精力来找闯入者,毕竟突然来访的苏格兰场已经够他们头疼了。
所以……“我们之前为什么要去六楼?”她有点儿不满地问。
……
克莉丝塔成功收获了关爱智障的目光一枚。
她不满地轻哼两声,慢悠悠踩过地砖。
苏格兰场会在今天这个时候来估计夏洛克也没料到,不过她肯定他走到五楼时就有要去六楼一探究竟的想法了,之前在楼梯处磨磨唧唧的一堆推测,都是他故意的。
说好心思单纯的侦探呢?骗子!
夏洛克随手拆开一道门的锁,克莉丝塔顺手打开墙上面的壁灯开关,监控的红色灯光隐没在灯光中,只见正对着门处的沙发上抱膝蜷缩着一个少女。
她凌乱的长发很久没被修理过,一路散开垂至地面。
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却不为所动,连看他们一眼的意欲都没有。
克莉丝塔想,她大概被关了太久。
她对夏洛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以免吓到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尽量放缓了声调,“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女孩怯生生抬眼,眼底死寂一片,嗓音带着太久没有开口留下的干涩。
她张了好几次口,才勉强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安妮,我叫安妮。”
夏洛克终于没忍住,“你问话完全找不到重点吗?用格雷夫的脑子想想,也知道这里所有人都叫安妮。洗脑成功后,你认为她们会记得自己本来的名字吗?”
“名字?……名字?……不,我不叫安妮!我是谁?我不叫安妮!我叫……我叫……我叫什么啊?”那蜷缩成一团的少女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绝望尖叫。
克莉丝塔赶忙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别想了,等会儿我们就知道了。不要怕。”
女孩的脸紧紧埋在克莉丝塔胸前,身体轻轻颤抖着,克莉丝塔不得不慢慢安抚她。
夏洛克冷眼看着这温情脉脉的一幕,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几分钟后,怀中女孩儿终于平静下来,克莉丝塔想要放开她,却被女孩儿死死扯住衣袖,“不要……你不要走。”
……突然感觉自己拿了男主剧本咋搞?
克莉丝塔:“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好吗?我们很快就回来接你。我保证一定会。”
女孩儿抬头看着她,眼底有不信任、害怕和茫然。
她再次保证:“我很快就回来,一定。”
女孩儿挣扎许久,缓缓松开她攥在手中的衣袖,“你要记得来接我。”
“千万不要忘了。”她又不放心地叮嘱,这才让克莉丝塔离开。
克莉丝塔离开前特意把窗帘拉开一半,使房间里不至于太黑暗也不会过分刺眼。
女孩儿把头埋在膝前,那一声呓语融化在初冬第一缕洒落进眼睛的阳光中
——“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接下的几个房间里都是这样的女孩儿,她们一昧固执地认为自己叫安妮,甚至有两个个因为太久没与人沟通已经难以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