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综]今天也在向夏洛克证明我是个穿越者+番外(40)
她一边写信,一边过滤英国的某些大学,当初她本以为能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但是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所以她还不能那么快离开欧洲。
留在这里读大学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嗯……也许可以向希维尔询问一下剑桥的事情。
好像问伊西多也可以,他也是那里毕业的。
……似乎还有谁来着?
***
难得听老师上课上到这个点,克莉丝塔推开门,天幕沉沉,一片漆黑,冷风呼啸而过,绵密雨珠噼里啪啦砸下来。
克莉丝塔感受着吹到她脸上的冰凉雨珠,默默把身子往门里缩了缩。
伊西多快步追出来,把伞和大衣一同递给她,“外面冷,又下着雨,老师说怕把小提琴淋坏了,叫我给你送伞。”
她接过大衣披上,“我没来英国之前老师还对我宝贝地不得了,现在已经沦落到连一把小提琴都比不上了。”
伊西多伸手为她整理好衣领,“你这把小提琴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有价值,老师会偏爱谁不是一目了然?”
“才不是,老师他……”
克莉丝塔话还没说完,忽见伊西多脸色一白,什么也没说,转头跑进了雨幕中。
克莉丝塔低头看了看被丢入怀中的雨伞,抬眼时只见伊西多洇开在夜雨中的模糊背影和远处一片一闪而过的衣角。
她第一次见伊西多这么失态,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最后也只是垂下眼睫,有雨珠颤巍巍从上滚落。
悄然无声。
艾玛洗完澡,下意识瞟了一眼窗外,银白闪电从夜幕中直直劈下,一瞬光亮后世界又归于黑寂。
那一瞬间,让艾玛想到手术刀的银白刀锋。
她挑了挑眉,为福尔摩斯手下那些在这种恶劣天气里也要尽职尽责工作的手下默哀。
那天回来后她发现家里被装满了摄像头,艾玛什么也没说,直接在疗养院附近租了间房子,当天领包入住。连去疗养院上班都方便不少。
总之艾玛是很满意的,但对于麦考夫手下的那群特工就不怎么友善了,这使他们的工作额进一步增多。
而她到底怎么瞒过六组的审讯也是个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艾玛眯着眼懒懒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心理暗示和催眠当然是个很不错的方法,对许多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个荒谬无稽的说法,但在组织内部,它一向是最可靠最久远的方法之一。
每年投入大量金钱总要获得相应报酬。
成果很显着,不是么?
不过得尽早找个时间解除心理暗示。不然……
她想到那个平凡懦弱的女孩,眼神暗了暗。
夜幕下雨声越来越大。
伊西多追着那片一闪而过的衣影跑了不知道多久,他手里抓着一条溅着泥点的发带。
那是他送给安妮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唯一一件。他计划了很多,但一样都没来得及给她,安妮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他以为会是永恒的东西,其实不过是命运心血来潮的错误一笔。
伊西多慢慢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声嘶力竭地大喊:“安妮!无论如何我们有始有终,出来我们再见一面,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
他的声音被雨幕吞噬,却仍然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一墙之后它想要表达的对象。
塔罗伊浑身瘫软地倚着墙,无力坐在泥泞水坑里,裙子湿透,伞也早在奔跑途中被丢弃。
伊西多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模模糊糊,但她知道,他在叫她的名字。
她崩溃地捂着嘴,断断续续的哭声淹没在大雨中,滚烫的泪珠揉进着冰凉的夜雨,片刻温度有如错觉。
就像是伊西多在她生命中留下的痕迹一样,温暖却只能消亡。
那天她在这里被亚瑟带回,今晚也是在这里,一墙之隔,终不能相见。
一墙之隔,实自天堑。
第38章 囚雀(十六)
“他在找你。”
陌生低沉的声音在雨幕中炸响。
塔罗伊不由得抬眼望去,从水迹斑驳的鞋面到削瘦的身形,他的风衣下摆在凛风中划出一道凌乱的弧度,悬过头顶的黑伞上水流汇聚成股泻下,半张面容隐在夜雨中,只露出一道精致下颌。
“你是谁?”她冷得牙齿打颤,声音也含糊不清。
她只暗自警惕,手指默默摸到长靴口,那里藏着一把袖珍手.枪。
面前人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一声轻嘲几不可闻。
“收起你想要开枪的愚蠢想法,塔罗伊小姐。”来人说及此处,顿了顿,“毫无疑问,两位感情破裂的一大部分原因都来自你的愚蠢天真。”
“你闭嘴!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她闻言,顿时仰头冷冷地看着来人,“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家伙而已!”
“我知道什么?”来人对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好笑,接着飞速吐词
——
“我知道你来自美国东海岸的贫民区,高中肆业,十八……或者十九岁出于某些原因被贩卖给伯德家族,本该作为‘雀’再次贩卖的你被亚瑟·伯德留下……在某种意义上,他很喜欢你,但你不喜欢他。所以你精心策划了一次出逃,你用攒下的珠宝贿.赂了女仆,但是很快就被发现,在你逃命途中,一位心地善良的小提琴家救了你,并为你介绍了一份杂货铺的工作——于是你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你们两情相悦,就在这时,你被亚瑟找到了,美梦破碎。”
说到最后一个词时,他语调微微勾起,有点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说得都对,只除了……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显摆你神通广大吗?”她咬牙切齿瞪着他。
“你的脑容量大约比一条金鱼还要少一点。”他有些嫌弃道,“我并不认为你能考虑出什么正确的东西来,那我只能多说一些无聊的废话——”
“我们现在的目标完全一致。”
塔罗伊心下明白几分,竭力不露声色,“所以您是想和我取得合作?我认为这没有必要。”
“合作?不,当然不!”来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消弭在雨夜里,“塔罗伊小姐,您会这么说的原因,是你已经有了在你心中更可靠的合作对象。”
塔罗伊神色紧绷,耳畔还回响着伊西多的叫喊声,声嘶力竭,宛若癫狂。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第一次有人知道她有“合作对象”,即使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控她的亚瑟也不知道。
“塔罗伊小姐,您是来拉低这条街的智商的吗?”来人对她的愚钝似乎忍无可忍,不大耐烦地讽刺了两句。
“您大可以直说。”她抓了抓地面,指甲缝隙里立即被潮湿的泥土填满。
……
“虽然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您放心,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她脑子被夜雨一淋,感觉自己清醒不少。
“我可以询问您的身份吗?”她凝视着他转身时衣摆扬起的半弧,不抱希望地轻声问。
撑伞而来的客人脚步稍顿,并不回头。
“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个咨询侦探。”
***
克莉丝塔听力极好,应该说她五感都敏于常人。
听到那个在伊西多唇齿间缱绻的熟悉名字时,克莉丝塔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命运替她提早一步向安妮出手,避免了一段师兄妹之间的难堪,也避无可避地将伊西多和安妮交错的命运截断。
是命运眷顾,也是舍弃。
她当初确实没有想到金尊玉贵的伯德家族大小姐和伊西多会是这种关系。
雨水迸溅,在她大衣尾端划出一道道痕迹。
克莉丝塔听着伊西多的声音逐渐喑哑,彻底浸没在滂沱大雨中。她撑着伞,紧紧抓住手中伞柄,坚硬的塑料硌得手心发疼。
迎面走来一个模糊的人影,黑漆漆一片,她以为是过路的行人,正准备避身相让,却见那人影在她面前顿住。
克莉丝塔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来者是个熟人,夏洛克·福尔摩斯侦探先生。
“夏洛克?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伦敦有什么紧急凶杀案吗?”克莉丝塔颇有些不解,什么案情这么急吗?
“克莉丝塔,你今天的智商可以让你和雷弗斯德进行一次友好交谈,你们很快就可以分辨出到底是谁拉低这条街的智商最多。”侦探先生冷冷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