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娶妻如玉+番外(28)

作者:朱大概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红楼梦 青梅竹马 甜文 爽文 关键字:主角:沈越、黛玉 其它:红楼、甜文、爽文 穿越大军中,来了一个叫沈越的人,从他知道自己穿进了一本叫红楼的书中,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一定要拯救自己梦中仙子林妹妹。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自己竟然是与林妹妹有婚约的那个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站出来,保护她、宠爱她、让她远离清愁离绪。荣国府,请你们远离我仙子,二房,你们捧着自己那个凤凰蛋过去吧。点击展开

既然想得这样明白,怎么原著里没给黛玉留下一草一纸?蔼哥儿疑惑地看着林如海。

林如海只当他难以在自己与京中老太太之间取舍,再拍了拍他的头:“你还小呢,等见多了就明白了。就算那时族里是好心,可是选出的人见了花花世界会移了性情,族里穷富不均会心生怨怼,都是人之常情。那时我们府里孀妇弱子,又如何应对?只能一开始就拒了。”

蔼哥儿还有疑问:“可是那时您的曾祖母,怎么不与族里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呢?”

林如海就是一噎,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事情都该意会,若是说明白不是直接撕破脸了吗?蔼哥儿从他神态就知他心中所想,深觉自己有话一定要直白说,不用人对他猜来猜去。

想想对林如海道:“日后我但有所求,都会明白对先生讲。先生对我有不满,也直接说出可好?我不惯猜人心上所想,要是猜错了,岂不是把本来的好意翻成了恶念?”

“去给你师母请安吧。”林如海对如此无赖的学生没有办法,直接把人打发到内宅去。

蔼哥儿虽然巴不得这一声,却还期期艾艾地问:“那砚台?”

林如海只说:“我先替你收着。”

蔼哥儿只好垂头丧气地来见贾敏。每次他进来都是欢天喜地,让看的人都跟着有精神,现在这幅样子进来,贾敏不由问道:“可是这两日玩得太过,功课没做让你先生教训了?”

蔼哥儿只在那里摇头叹气。贾敏再问的时候,他还是摇头叹气。已经能让人扶着走两步的黛玉见他不说话,急得直叫:“哥,哥。”这个哥哥每天一来就与自己说话,今天却理都不理自己。

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什么就要什么的小妹妹是蔼哥儿乐意见到的,他可不想黛玉又成了那个不敢多行一步、不敢多说一句的林妹妹。见她恼了,忙上前哄她:“哥哥好可怜,好不容易得了一块好砚台,父亲也不让要,先生也给收起来了。妹妹说,哥哥可不可怜?”

贾敏这才弄明白他为何不乐,问道:“可是送的人不妥当?”

这人顺心了,智商也跟着上来了吧?蔼哥儿很服气地看了贾敏一眼:“是杨知府家的二公子,拿来与我换花。我觉得太贵重了些,不敢隐瞒说与父亲,父亲又让说与先生,先生就自己收起来了。”

自从收拾了贾敏的陪房,林如海不再担心府里的消息走漏,也把外头的事儿说些与贾敏听。因此他与杨森面和心不和的事情,贾敏还是知道的。想想对蔼哥儿道:“即是贵重,你父亲与先生也是让你爱惜东西的意思。”

这话是真的哄孩子呢,蔼哥儿自己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恰让黛玉看到了,有些新奇地直拉他的手,那意思是让他再翻一个。

自己翻白眼都让人教训了不知道多少次,黛玉这闺阁女儿还是不要做了。蔼哥儿轻轻摇了摇黛玉的手,向她道:“哥哥儿教黛玉背儿诗好不好?”

贾敏见他神色缓了过来,笑道:“你们且玩着,我去厨房看看准备的东西。”见两个小的并不理自己,一笑带人出门。蔼哥儿便将《声律》背给黛玉听。

他的声音很清脆,声调抑扬顿错,黛玉倒听住了。两人玩了一时,到了每日黛玉吃辅食的时候,又陪她一起吃过,蔼哥儿才心满意足地回府。

至此沈任再出门,便不带蔼哥儿,由着他在家里读书或是练字。房氏还不大显怀,好在胎象稳固,自己府里忙年还不成问题。娘两个有商有量地说着过年的各种讲究,倒让蔼哥儿了解了好些年俗。

一日京中又有信来,沈任的是沈尚书亲笔,他又出门去了,只能晚间回府再看。蔼哥儿也得了一封,是詠哥儿写与他的。

信里很大一段都写着刘氏也已经有了身孕,这下子自己也快有妹妹了,不独蔼哥儿会有。房氏听了也替刘氏高兴,上次她捎信回去还有些忐忑,怕刘氏心下不快。

蔼哥儿也笑向房氏道:“就是不知道这次伯母生了弟弟,詠哥哥会不会洗三的时候也掐他。”

房氏无奈:“他那时才多大,小孩子的事儿你还拿来说一辈子不成?再说这次说不定你伯母真能生个妹妹。”

蔼哥儿坏心地道:“奶奶生妹妹吧,詠哥哥自己在京里没伴,还是让伯母生弟弟和他做伴好了。”

第27章

沈任看沈尚书信的时候,就没有蔼哥儿那么轻松。此信是半个多月前沈尚书写的,并不是特意回上次沈任关于蔼哥儿离经叛道的问题——沈尚书写信的时候,还没有收到沈任的信。

信里说的都是京中的局势,当然也有府里各人的情况。不难看出,沈学士致仕对沈尚书还是有些影响的,好在他为人一向并不强势,在各方之间也能周旋。

“来人,把蔼哥儿叫来。”沈任向外头吩咐一声,外头就有人快步地出了院子,不一会儿,蔼哥儿快步进来:“请二爷安,二爷唤我?”

沈任把自己手里的信向胖儿子一递,自己在灯下打着腹稿。蔼哥儿看过之后,轻声问:“老爷如今管着户部,这官员们纷纷向国库借银子,老爷一人不驳,怕是?”

见他别事不理,只关心这一件,沈任挑了下眉毛:“圣人体恤臣子,怕臣子们不能好好过年,特意留了口喻,老爷这个户部尚书也只得听从。”

蔼哥儿把信重新看了一遍,是为了用这个时间想下面的话怎么说。他是看过原著的人,知道十几年后登位的皇帝,不会放过那些借债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借此一起收拾把债放出去现任户部沈尚书。

蔼哥儿想想也替下任皇帝憋屈的慌:做皇帝的为了银子,不得不想出用宫妃省亲的法子摸清各家家底,可见对大臣不信任到了何种程度。若是自己手里有银子,何必做这样史笔留书之事?当皇帝的惦记臣子家的银子,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要是他的话,不能收拾自己的老子,还不能收拾替老子办事的臣子?

一朝坐上龙椅,不用管办事的臣子是不是迫不得已。

“圣人下的只是口喻。”蔼哥儿重新说道:“也只是体恤那些俸禄过低的官员。要是人人借银,一旦国库空虚,有人说老爷监管不力怎么办?”

沈任满意地点了点头:“纵是口喻,还有史官和起居注呢。再说也不会人人都借,大臣们还是要体面的。这几年国库充盈,哪儿来的空虚之说?”

要体面?蔼哥儿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先生前日还教过我,黄金红人眼、钱帛动人心,让我把东西握在自己的手里。圣人难道不怕朝庭万一用银子,臣子们无钱还帐?若再有外族犯边之事,国库无银该怎么办?”

“胡说!”沈任先向外看了一眼,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无人走动,才喝斥道:“什么话都敢说,这是你小孩子家该操心的?”他不得不借着训斥蔼哥儿掩饰自己心里的震惊。

蔼哥儿不再说话,可还是对着信看来看去。

沈任从他手里抽出信来,自己也是越看越惊:沈尚书信里指出的几个人,都是家中有人或亲戚在扬州或是附近府县为官的。这样家有外任官员,除了例行的冰敬炭敬,大都会借地利之便,挂奴才的名做些营生,有地方官罩着收益自是不俗,很可以补贴本家。结果却还要向国库伸手借银子,沈任再看还一脸沉思的蔼哥儿,摇了摇头。

这是个公然说自己不学为官之道的,对朝庭之事倒如此敏锐,哪儿象一个过年才六岁的孩子?难怪老太爷明明答应他不必学,还是要让他得个功名。沈任轻敲了下桌子:“此事不可与人议论。”

蔼哥儿点点头,见沈任再无别话,无声地躬身而出。

摘出一个沈学士竟然还没解除沈家将来的危机,这让蔼哥儿多少有些挫败感。沈尚书是绝不可能在沈学士刚致仕的情况下,接着乞骸骨的,那样只会直接让现任帝王疑心。

叹一口气,慢慢走两步,再叹一口气,慢慢再走两步。直到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蔼哥儿也没想到什么化解的法子。只好自我安慰还有十来年的时间,说不定到那时沈尚书早已经不任户部尚书,或者自己已经借书画有些声名。

明知是自我安慰,蔼哥儿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不过他还是让双平把他这些日子得的表礼都拿出来,要亲自看看自己的小金库有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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