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旭润】劳什子(92)
旭凤将来或许会后悔今日这样对待过润玉,又或者几千年后他想起来,仍会觉得扬眉吐气,可那都无关眼下。眼下,润玉只是在心中茫然地想道:
我该去哪里,我该做什么呢?
鬼界的劳役为期五百年,每五百年,就会有一批劳役修满功德,被放去投胎。
这几日,恰逢鬼界劳役期满,解放的幽魂们终于可以脱去鬼枷,他们中不少都还在鬼界停留,想和在鬼界认识的朋友最后相聚一次,故而这几日,鬼界随处可见摆宴送行的……醉鬼。
齐氏如今在鬼界已有三千五百年,修为已算不浅,这些年来来去去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鬼差,可能最开始还会有些惆怅,如今已经就剩下看到他们再世为人的快乐。
永留镇今日照常设宴,因有齐氏管理,永留镇比鬼界别处都要繁荣些,每五百年一次张灯结彩,人人,不,鬼鬼都欢喜异常。
“过年,过年!”大家都很开心,齐氏身为永留镇鬼差之首,向来严肃的脸上都有了些笑容。
此时众鬼在永留镇的鬼差衙门里庆祝,大家按住了一个将要投胎的鬼灌酒,“喝!喝!喝!”之声不绝于耳,齐氏立于人群之中,虽然没参与,但也抱着胳膊在一旁浅笑。
润玉在府衙之外,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场景。
——与兄长约定相见的期限还没到,若是提前出现,他恐怕又要担心。
他脚步一顿,犹豫片刻,终是调转方向,离开了鬼界。
他在六界漫无目的地逛了一整夜,这一夜,六界仍是如过去的千万年间一样,有人悲、有人喜,有聚散分离,有爱恨情仇:狐帝在洞府和老友开赌,赌月老是不是处男;花界小妖顽皮,长芳主气得头疼,在卧房内长吁短叹思念花神;卞城王的女儿鎏英公主写了情书,文法不通字也难看,可偏收到信的人笑得合不拢嘴……
千种故事,万种缘分,竟没有一个他的去处。他和这六界的关联是如此的单薄,甚至于只在那一个人身上。
他无处可去。
旭凤心中有事,无法安眠。
母神病倒,未免居心叵测者想要趁虚而入撼动后位,现在紫方云宫宫门紧闭,封锁消息。他为母神忧心,想到人间等待着的恋人,又觉得甜蜜心动,口干舌燥。
不知道润玉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抬头看着星空,他心里有没有想到我?
许是心诚则灵吧,就在他受着这甜蜜的煎熬时,栖梧宫的宫门被轻轻推开,他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门外,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旭凤心头一喜,却还是要强装出冷静成熟的样子,笑道:“不是让你等我,怎么就回来了。”
润玉只怔怔的盯着他瞧。
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点温暖,苦也是他,痛也是他,可甜蜜和美好,光和希望,也都是他。
旭凤似是有所感,笑容渐渐敛去,他也有些痴了,呆呆地看着润玉,心中想道: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这么失魂落魄?
可他粗神经惯了,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我了……”
润玉慢慢走到他面前,抬手——抱住了他。
“嗯。”
第八十二章
火凤战神哪有怕的时候!要说怕,也只怕眼前这一个人,这个人说“没关系”,那还有什么忧虑可言!旭凤当下便也不管会不会被看到、会被谁看到,揽住润玉便又深吻上来。两人唇舌纠缠,吻累了就分开,分开须臾又忍不住亲到一处,就这么来了四五回,旭凤终于忍不住将润玉打横抱起,进了殿去来到床上,又是不住地亲吻爱抚,手摸到润玉腰间,却忽然停了下来。
“……?”润玉眼中水汽朦胧,感觉到旭凤突然退开有些疑惑,只得撑起上身,勉强问道:“做什么?”
旭凤红着脸道:“我……我怕你受不了。”
润玉呼吸一滞,心中有几分好笑:“你什么时候在意过着这个?”旭凤精神旺盛,欲望也强,有时候把他做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百般求饶也不顶用。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旭凤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忍得辛苦:“我听你昨晚哭得很惨,说疼。”两人虽欢好过无数次,可龙尾那处还是第一次接受开拓,处子娇嫩,免不了疼得死去活来,昨夜两人又是情浓,润玉意识迷蒙之时,也喊了好几疼。
润玉哑然失笑,偏是这个时候……!偏是这个时候,他不想要旭凤温柔忍耐,旭凤倒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两人巧妙地回避着彼此的视线,沉默片刻,润玉轻声道:“旭凤,是不是你腻了……”
你可以骂一个恋爱中的男人神经、疯子、不知好歹,反正他喜欢你,你说什么他都得听着,可就是不能说他倦了、腻了,这是对他至高无上的爱情的辱骂,旭凤气得满脸通红,将他推倒在榻上,说道:“你……胡说八道!”
……那就好。看他情状不似作伪,润玉又重新软下神情,捧住他的脸凑上去亲吻,趁着旭凤意乱情迷、天人交战之时,自己主动翻身,两腿和腰部一齐用力,将旭凤翻到身下,骑了上去。
“这……”旭凤着实惊了,润玉骑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膛,毫不犹豫地又低下身来亲吻旭凤。
这……这难道就是看过龙尾之后的待遇?旭凤飘飘然了,这也太好了吧!润玉伏在他身上,对他百般讨好,先是吻过他嘴唇脸颊,又去亲他脖子胸膛,边吻边将两人衣衫扯开——他还从未见过这么主动的润玉!平日里冰清玉洁的小神仙,跪坐在自己身上,衣带一拉就开,扯开衣襟,露出莹白圆润的肩头和支棱突兀的锁骨,胸口的两点殷红更是如春日里的冰镇樱桃一般引人垂涎。旭凤握住润玉腰肢,想要将他翻到身下,却又被润玉按住:“别动,我来。”他一边说,羞怯的绯红一边染上脸颊,润玉终是不敌心中的羞耻感,声如细蚊地道:“我服侍你。”
旭凤忽而就起了坏心。
“好啊。”他说,两手叠在脑后,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兄长你要怎么服侍我?”
润玉羞愤欲死,双手按着他筋肉有力的上臂,狠狠地道:“你想怎么样?”
旭凤伸手抚摸他面颊,拇指揉过红润饱满的嘴唇,向里探去,摸到那灵巧的小舌一顿戏弄地按压,润玉无法,只能下意识地吞吐旭凤的手指,似在模仿身下的交合举动一般。
旭凤眼神晦暗,声音嘶哑起来:“我听说……服侍人不光可以用下面。”他说这一番话虽大胆孟浪,但到底是初次,口干舌燥,欲火情潮在身上两厢作乱,他觉得自己都快被蒸干了,“用你这里……也可以……让人快活。”
这话哪怕不是一个不到万岁的小神仙,放眼整个天界,也是荒唐露骨到极点了。身子交合,是为繁衍生息,或可还算事出有因,以唇舌抚慰那个地方,那就是纯粹的追求刺激了。天界虽不像人间志怪中传说的那样克制欲望,可对这些只为取乐的房中情事,还是不假辞色的。
旭凤本以为润玉会拒绝——他也并没有真的想要润玉俯下身,用他干净漂亮的嘴去吸自己的老二,他今日被润玉几次三番的主动吓到,想找回个场子而已。而且真要说起来,自己那个地方那么大,昨晚润玉龙尾上那个小小的肉缝都快被它干烂了,要是拿去插润玉的嘴……他可真不敢这般去辱没他的兄长。
哪知润玉听了他的暗示,眼睫轻垂着,像是思索了片刻,便将旭凤手指吐出来,又来吻旭凤的嘴唇,这一吻可不得了,竟是沿着旭凤的身躯往下走去,吻过胸膛小腹,便是……
“哎,不可!”旭凤急了,那下面就是他那蓬勃火热的欲望,此刻已经精神得不得了,硬得像石头一样,润玉缩在他脚边,白玉似的五指甚至都无法将它完全握住,那东西挨在润玉的脸边,狰狞得可怕。
旭凤慌了,“别,别别别,兄长,我逗你的,你可别闹,我不要……”他正要去拉润玉,润玉冲他笑笑,将一缕乱法掖到耳后,双手扶住那根巨物,便凑了上去。旭凤脑海中“轰”得一声,如同无数净火在身畔爆炸开来,他想闭眼不去看那淫乱放荡的场面,可却又忍不住要目不转睛地去看——只见润玉红唇微启,细嫩香滑的小舌探出来,试探般的在那巨物顶端点了一点,旭凤被他舔得朝后躺倒,猛然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