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旭润】劳什子(260)

作者:做不成好人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众所周知,凤凰是十分爱惜羽毛的生物。天后荼姚未出阁时,经常坐在鸟族领地内最高的一颗梧桐树上,一边梳理长发,一边歌唱,美人乌发,歌声婉转,是为美景。点击展开

他说完,大步流星地朝星河走去,走出约莫十步,听见身后传来静书的呼唤声。

“魔尊留步。”静书道,快步追上旭凤,“我还有一事不明……天帝托尊上送来凤翎和逆鳞,是否……他如今已经无恙?”

“……还未可知。”旭凤道,想到润玉不声不响扔下自己,就觉得心痛得很。

静书又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那,这些时日……”

旭凤苦笑:“到底是镜花水月、望梅止渴而已。”

“哦……”

旭凤见他似有所思,忽而又燃起一丝希望来:“是否润玉能留住这段记忆?”

一旁的小凤凰插嘴道:“什么记忆啊?”

静书捏住他脸颊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随即转向旭凤,面色沉重:“抱歉,他若已经恢复……这段时日的记忆……我想应该是留不住的。”

旭凤“啊”了一声,十分失落,但他未多说什么,告别了兄弟俩,自回天界去了。

回到天界,过了南天门,没走几步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一路过来碰到的仙娥上神,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见了他,不是挤眉弄眼,就是道一声恭喜,一路过去七八个。旭凤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路过的月孛仙子,问道:“你笑什么?”

月孛仙子道:“呀,恭喜尊上。红包拿来!”

旭凤忍耐着怒火,勉强道:“什么红包,本座何喜之有?”

月孛仙子道:“尊上还不知道呢?陛下方才已经写了退婚书送到水神府上,说是要与锦觅仙子解除婚约呢。”

旭凤楞在当场,半晌没回过味儿来,呆呆地道:“他退他的,你们乐什么?”

仙子道:“啊呀,尊上想想嘛,从前陛下苦恋锦觅不得,自然也不会去看别人,如今退婚了,大家自然都高兴,而且我悄悄与你说哦……”她压低声音说道:“我瞧着呀,锦觅仙子也不太适合做天后,若她真做天后了,我们也少不得被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折腾,所以大家都开心。”

旭凤现在哭笑不得,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卯日星君大步流星地路过,见到旭凤忙拱手道:“哟,魔尊,恭喜恭喜。”

旭凤怒道:“我何喜之有!”

月孛笑道:哎呀尊上这说的哪里话,陛下为何退婚,还不是成全了尊上和锦觅吗,我们都晓得了,说是尊上把锦觅送回花界的时候,锦觅就已经穿好嫁衣了……”

“她穿嫁衣……”旭凤气死了,她穿嫁衣跟我有个屁关系!一旁的卯日星君道:“嗨,尊上可别不好意思了,方才天帝退婚时我等都在场,水神虽然接受了退婚,但也说愧对天帝,天帝却说‘无妨,兴许本座与上神还另有机缘呢’,你听听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这不就是要替尊上提亲,与水神做亲家的意思嘛!尊上如今和陛下兄弟和睦,真可谓是……是双喜临门……”

旭凤听了,已是怒不可遏,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不喜欢想拒绝就算了,还要替别人乱点个鸳鸯谱,是不是疯了!他扔下一句“我找他去”,扭头气势汹汹地杀向了璇玑宫。

走到璇玑宫门外,却见辉儿蹲在门口,见他来了笑道:“嘿,红包拿来!”

旭凤气得眼前一黑,道:“逆子!你怎么不站我这边!他……他……”旭凤憋了半天,最终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没事儿了。”

旭凤喉头又是一阵吞咽,最终还是压低声音问道:“他们都说……说润玉退婚了……”

“嗯,那还有假!”

“为什么?”

“为什……”辉儿有些疑惑,随即忽然莞尔一笑,道:“唉,娘亲,你还不晓得吗,父帝一直是想成全你、给你你想要的……”

旭凤真是要疯了,他气急败坏地一脚踢开璇玑宫大门,冲了进去,辉儿站在原地目送他冲进去,自言自语道:“你最想要的不是和他在一起嘛?”

随后又低头“嘿嘿”笑起来笑了几声,四下看看,只有从人间带回来的兔子和羊在不远处互相舔毛,很亲近的样子。辉儿忽然生出些羡慕来,化成小狗的模样跑过去:“带我一个呗。”

兔子和羊白他一眼,没理他。

辉儿:“……”

独生子女,就很委屈!

这边辉儿在发出“无人欣赏”的感慨,那头旭凤已经一头碰进璇玑宫里,将七政殿的大门一脚踹开。

门一开,殿内床上坐着的人似是被惊了一惊,抬头望来。旭凤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只觉得胸中的激荡的热血便都一点点归拢到一处,安静下来。

他有点想哭。

旭凤慢慢走到润玉面前,见润玉坐在床边,只穿了一身白色里衣,单薄得吓人,脸色苍白得像纸,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如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一下子什么火都熄了,只觉得眼底很酸,有委屈,有酸楚,也有心疼。

他见过了润玉从前的样子,知道他也曾是无忧无虑的小龙,是简单纯粹的孩子,后来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和成熟稳重的青年,他仿佛不仅仅是看到了润玉成长的过程,也一步步看着他是如何变得苍白和脆弱——好像他的生命力都一点点消耗尽了一样。

润玉很努力地爱过他,也用同样的努力恨过他,这些爱和恨都太强大,到最后,已经一点点吞噬了润玉的血肉。

他一步步走到润玉面前,就这么几步的距离,就好似也走过了他自己的一生,从愤怒不甘,到绝望,再到最后,只剩下简单的仰望。

他跪倒在润玉腿边,仰起头,望着润玉。润玉伸出手,将旭凤面上的一缕碎发掖到了耳后,他的神色很温柔,甚至称得上含情脉脉。掖过头发,润玉又轻轻地,像是爱抚般的摸了摸旭凤的脸。旭凤慢慢地,慢慢地闭上眼,只想停在这一刻。

润玉的声音很轻很柔,简直就像是情人间的絮语:

“找到锦觅了?”

旭凤如梦初醒,挣开双眼时,已经快要落泪了。他点点头,润玉又问道:“她好不好?”

“她……很好。”旭凤道,他有说不尽的委屈,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应该是吧……我……我不晓得。”

“嗯。”润玉也并未责怪,点了点头,他一只手还停在旭凤脸上,维持着抚摸他脸颊的动作,另一手却探到枕边,取来一物递给旭凤。

是本厚厚的册子,正面第一页,鎏金红底的宣纸,浓黑的墨写着“聘礼”两个字。

“你看看,可还合心意。”润玉温声道。旭凤低头翻了两下,也来不及细读,眼泪就簌簌落下,掉在那聘礼的册子内:他晓得,润玉这是真要替他提亲,去娶锦觅了!

他越哭越伤心,听得润玉模模糊糊地在说,“委屈你了,是哥哥不好……”他的委屈和不甘猛然间如出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舍得吗?舍不得!

能看着他就这么和自己了断吗?不能!

那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一切恩爱已成泡影的时刻,还要怎样才能重新开始?

旭凤慢慢将册子合上,放到一旁。他用袖子擦去眼泪,心中有了一个决断。

他忽而起身,猛地朝外跑去,润玉被他一惊,等他跑出殿外了才回过神来,慌忙追出去,喊道:“旭凤,你做什么!”

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追着旭凤跑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朝着临渊台直奔而去。旭凤率先到达,朝台下下了禁制,润玉便再靠近不得,只能喊道:“你做什么!”

此时临渊台上仿佛已有所感,聚起了乌云滚滚,隐隐雷鸣,旭凤站在那台上,一幕幕往事自眼前划过,他初时觉得很怕、但慢慢就不再害怕,心意逐渐坚定。

他笑道:“哥,有一件事,我早该与你说。你不要怕,我只是做我早就该做的事。”

“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觉察到久违的禁制的约束,他浑身都痛苦难当,仿佛骨头都被敲碎成了几千片,与此同时,一道天雷自三十三重天之上直直落下,朝着旭凤而来,“我爱……”

若雷劫落下,旭凤即使不死也会打回原形,修为尽毁,但他也已不在乎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这么做。

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吗,不是愿为其生愿为其死吗?连一句表白心意的话都不敢说出,又算什么爱意呢?

就在此时,却有人喊道:“我爱你!”话音刚落,那雷劫转眼烟消云散,乌云散去,露出明媚晴朗的蓝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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