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旭润】劳什子(25)

作者:做不成好人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众所周知,凤凰是十分爱惜羽毛的生物。天后荼姚未出阁时,经常坐在鸟族领地内最高的一颗梧桐树上,一边梳理长发,一边歌唱,美人乌发,歌声婉转,是为美景。点击展开

哪有这样的!旭凤顿时感觉自己像个被狩猎的熊,左一步是个坑,右一步,还是个坑。他不服气,可又说不出话来,润玉又叹息一声,道:“既然不怕等,那就等一等吧。三年,”不及旭凤开口,他就又道:“这话你今日说,我是一个回答,等三年再说,也许我是另一个回答,凤凰,你明白吗?”

旭凤就是再单纯,也能听出他的意思,今日无论他说与不说,润玉都不会应他心中所想了,想他一个耐不住性子的少年,足足等了一年追求一个人,认认真真照着《爱情宝典》什么都做了,一个月来又生生忍住激动的心情,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难免觉得十分难受,难受得都快落泪了,可又只能要面子的忍住,眼里已是分明一包泪在转了。

润玉心里不忍,正不知怎么安慰,又听他问道:

“你保证吗?”

“……不保证。”润玉霎时间狠下心来说道,看见旭凤这么可怜,他心里也难受得缩成一团,可这小凤凰,他实在是,实在是……年纪太小了。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不开心了又吵又闹,他又懂什么呢?他说了喜欢,其实润玉听了心底也很欢喜,可他又知道说了“喜欢”之后要怎么样吗?润玉年岁渐长,渐渐知道心意是不能随便吐露的,一旦承诺了,就要有决心承诺一辈子——他若应了旭凤,必是要应了自己一辈子的,可旭凤还这么小,就算他敢,他应得起一辈子吗?不娶妻、不生子,两个人厮守漫长的一生,若是未经好好思考,情窦初开的年纪凭着一腔热血就开口了,来日旭凤后悔,难免难堪。

其实也不是不动心,凤凰虽年幼,可贵在热烈真诚,他的心思只要有心就不难发现,有这么一个热烈真诚、灿若朝阳的人将你放在心头,谁会不动心?可年长他旭凤三岁,有着这些思绪,便只能将那些喜欢都压下去。

三年,我等你三年,若是三年后你还这么想,我们就在一起,常伴此生,若是这三年里你想明白了,不愿意了,我就绝口不提,做一对知己好友。

他这样的思量必然是此刻的旭凤理解不了的。

“……”小凤凰真的要哭了,他吸吸鼻子,倔强地忍着泪道:“……就三年。”

“就三年。”

他思虑得倒也周全:“你不能赶我走。”

“我……”润玉失笑,“我几时赶你走过?”

“你这不算答应。”

“行。”润玉说,“但你搬到别的卧房去。”再一起睡也太危险了,他倒不是信不过旭凤,他是信不过年长一些的自己。

“……”旭凤都快恨死他了,“行,但你不能躲着我。”

“不躲着,你也不要动不动贴我身上。”

“我怎么……”旭凤不服气,“那,那你也不能老是那样子看着我!”

“我怎样看着你?”润玉莫名其妙,旭凤道:“就是,就是……”

他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气恼地闭上嘴,转身走了,走出几步又折回来,指着润玉胸口的荷包道:“我送你的东西也不能扔了!”

说完生怕润玉再和他讨价还价似的,他转身跑了,到底也没说出来到底润玉怎么看他了,“那样子”到底是哪样子。

几千年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那天想说什么。

含情脉脉、温柔专一,仿佛有他一人就有了全世界,仿佛别无他求,仿佛平安喜乐的神情。

如果你不是那么想的,就不要那么看着我了。

与此同时,缘机仙子已回到了仙府中,那命簿上有关润玉的命数写得清楚明白,仍是那该死的一句“娶妻风氏”。

她沉思良久,终于从密室中取出一青铜锦盒打开,里面盛着许多香薰,颗颗拇指般粗细长短,散发着一阵说不出的奇异香气。

她盯着这锦盒又是一阵沉思,片刻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从中取出了五枚。

神子的天机命数,寻常神仙不可窥见。

若是不横加阻拦,就随他们去,会怎样?

第二十三章

数万年前,缘机仙子初初接掌凡间轮回命数一职,自师父手中得到一宝,名叫谜途香。仙子接过去,巴掌大的一小盒,掀开盒盖,里面盛着五十来支短短粗粗的香柱,闻上去有股异香。

“这是做什么?”

“此物名叫‘迷途’,燃之可窥未来。”师尊道,“只需取你想见的一人的气息灼烧,便可在香燃尽之前看到这人的一段未来。”

缘机哈哈一笑,未曾放在心上:“师尊多虑了,凡人寿数皆在我一窥之间,何须这等麻烦物件。”

“凡人寿数反手可得,那么神仙的呢?”

缘机听了悚然一惊,再去看师尊的面孔时不免多了几分惴惴:“这……神仙命数自有天定,私窥天道,岂非不妥?”

师尊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仙子将宝物收好,后来才得知,原来这天界也不是诸事太平、也有许多的秘密和阴影,每一寸都带着血和泪。她虽身兼要职,但法术低微、出身也不高贵,有时难免被各方拉拢、生怕站错了队波及自身,因此每当天界时局动荡,她便会燃起谜途香,将那诡谲莫测的未来探上一探。

此时,似是又到了用它的时候:这天界一共只有两位皇子,天界之主的位子早晚有一天将归属他们中的一人,两人身为兄弟,却在凡间偷偷相恋……若按法规,两人都该受罚,其中明知故犯者,更该种种惩处。可这明知故犯的人,却是天后的嫡子……如果事情闹大,天后不会坐视不理,到时背锅的会是谁?

是润玉,还是她与月老?此事还需多番考量。

何况,她也不是铁石心肠。润玉孤寂清冷,旭凤天真糊涂,这两人在凡间相恋,若能平安相守一生,她又何苦非要去棒打鸳鸯呢?只是她需确定,这两人相恋,与天界未来无碍,那便不妨做个睁眼瞎,由他们去获得这短暂又珍贵的自由。

她燃起“迷途”,将一缕自二人住处取来的气息放在火上,慢慢点燃。霎时间,房中充满了遮天蔽日的白雾,什么也看不见,可也只一眨眼的功夫,白雾渐渐散去,缘机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所凡间的院落中。

这院落不算大,但也干净整洁,此时已是夜晚,一轮明月皎洁无暇的挂在半空,屋内影影绰绰,像是有人在说悄悄话。

缘机此时只是无人能见的一缕青烟,但闯人房间总归是不好的,她便走到墙下,侧耳去听。一人笑道:“……如今又害羞了。”声音温和清凉,正是润玉。

另一人怒道:“没有害羞!”听他语气,倒很像是栖梧宫那位殿下,但却比旭凤低沉了几分,像是青年男子的声音。

他这定是使了法术,将自己变成大人的模样了。缘机心道。实在忍不住探进去看了一看——这屋里的两人,一个正是润玉,另一个不是长大了些的旭凤又是谁,两人身穿大红喜服,屋内燃着红色的蜡烛,床铺寝被,一应都是大红的喜庆颜色。

竟是二人的婚礼!缘机叹了口气,这迷途虽能助她窥见未来,可是具体哪段未来,却是她做不了主的。

既来之则安之,也只能静待这一只迷途烧完了。

只见那新婚小夫妻坐在床边,旭凤褪了一身孩气,生得俊美非凡,和润玉坐在一处,倒真是一对璧人。

两人坐在一处,初时,紧张得谁都不敢看彼此,嘴里还要互相缠拌,谁都不肯认输,渐渐地目光落到一处,话语却渐渐歇了,谁都再说不出话来,旭凤慢慢伸出手,摸了摸润玉的脸。

他笑起来:“真的,是真的。”

润玉也被他的傻话逗笑,继而去捏他的脸,说道:“什么真的假的,我娶了个傻子不成?”旭凤听了便扑过来抱住他,将他扑到在床上,说道:“傻子也是礼成了,你如今是傻子的相公了,来,我们圆房。”

润玉脸霎时红得比大红喜服还要红,他手忙脚乱地推着旭凤,低声道:“你先别急,先等等……”边说着,喜服已经被剥去了大半,发带也乱了,旭凤将他按在床上,嘴里嘟囔道:“说好了三年,又跑去西域跑商,叫我白多等一年……”越说越委屈,都快哭了,可眼里不见一滴泪,手下动作也越发急切,润玉推拒无法,突然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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