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旭润】劳什子(174)

作者:做不成好人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众所周知,凤凰是十分爱惜羽毛的生物。天后荼姚未出阁时,经常坐在鸟族领地内最高的一颗梧桐树上,一边梳理长发,一边歌唱,美人乌发,歌声婉转,是为美景。点击展开

*给大家总结一下上章内容:润玉设计水神风神诈死,穗禾为求自保出卖天后,旭凤因润玉算计越发疯癫,终于在大婚之日成魔,邝露为了让锦觅和润玉终成眷属,以全部修为化作匕首,将自己的头发假称润玉相赠交给旭凤,借此找到旭凤的内丹位置,大殿之上刺杀旭凤,太微旭凤身死,邝露修为散尽,旭凤只留下一枚闪着金红光芒的逆鳞。

天帝殒命 新帝登基。自那高潮迭起的婚礼过后,一晃就过了半月有余。

那日在大婚典礼之上,众仙家见识了夜神的雷霆手腕,敬服不已,都宣誓要誓死效忠新帝,稍有怀疑不满的,也在看到风神水神安然归位之后闭了嘴。

——这位大殿下,从前真是被众人小瞧了!也亏得他耐得住心性,千年万年的忍耐下来,面对废天后的打压磋磨一味藏锋,不显山不露水,却暗中笼络了大半个天界。

此等心性,火神如何是他对手?众人都不住啧啧感叹,这火神也是雄才大略的少年英豪,可惜碰上他这个城府极深的哥哥,也是死得不冤了。众仙家每每思及此处,都不免心寒齿冷,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太巳早已经是夜神一脉,他的女儿邝露拼进全身修为散尽给了火神致命一击,自然是受夜神指使的——这一手实在有些狠毒,死了个弟弟不说,上元仙子也差点搭上一条命,此刻只能露出原形,混沌沉睡。

说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够仁义的。倒也有头脑清晰者情不自禁地提出疑问:“诛杀火神实为下策,似乎不像新帝手笔……”

众人便都笑他:“若非得他指使,邝露仙子与火神无冤无仇,何故要杀他?”

说的也是。别说这些看客,就连这政治旋涡中心的众人,也免不了要心存疑虑,以致大婚之后新帝登基,接见群臣后将众人屏退,只留几位起事有功的重臣,水神夫妇,鼠仙和太巳仙人面见时,太巳仙人便第一个提了出来。

“邝露刺杀火神,可是殿下的……”

新帝坐于御座之上,只从冠冕之下投来轻描淡写的一眼,太巳自知失言,改口道:“可是陛下的安排?”

洞庭水族已得大赦,鼠仙此时是头一号的忠心之臣,一听此言不等新帝开口,便轻轻斥道:“上仙说得这叫什么话——上元仙子刺杀火神,此举与陛下又有何好处?”

不错,新帝既推翻旧政,便已经背上了不忠不孝的名声,再残害胞弟,实在是落人口实,这是懂得政治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太巳自然也明白,正因明白,才要有此一问。

邝露此举,若是润玉指使,便是损人不利己,实在不符合润玉素来的作风;可若不是润玉指使,太巳这个做父亲的,却又实在想不通邝露为何要这么做。

她与火神什么仇什么怨,为何拼着全身修为不要,也要给他一刀?实在不合情理。

润玉却只沉默,这三天来,他除了处理政务,便几乎足不出户,连与人交谈半句都嫌多,半晌,他抬眼道:“旭凤死后,赤焰军残部如何处置了?”

水神道:“除去已被我等招降者,剩下的都是追随旭凤出生入死的亲兵,由燎原君率领,已叛出天界,此时在忘川河边徘徊。”

鼠仙叹道:“可惜了,这些人虽不算多,但也都是精兵强将。不能为天界所用还是小,若投靠魔界才是大。”

润玉也未应声,只是若有所思般沉默,片刻后,他向太巳道:“此等损人不利己的局面,上仙以为,可是本座愿意的?”

如此,便是讲明了并非是他指示,而是邝露擅自行动,太巳解了心中疑惑,尽管心中仍为女儿忧心,但也自知失言不再多言:“是老臣妄议了。”

至此,君臣几人便都心知肚明,不再存有疑心。润玉又道:“如今邝露真身所在何处?”

邝露修为散尽,现在已经重归露水真身,若想修出人形,只怕得要个上千年。太巳面上忽然露出些许愤慨之情,他望向水神夫妇。“陛下……”

“我儿真身被锦觅仙子把持,连老臣亦不得相见,老臣斗胆向水神一问,此举是何意?”

水神风神十分头大,他二人因润玉的安排,缺席了谋逆的后半部分,只在大局已定时方才重新现身,因而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锦觅第一时间接住了邝露的真身,那之后就晕了过去,苏醒之后她便把露珠放在一块水晶里随身携带,不给人看,也不给人碰,太巳仙人屡次上门,都被她撵了出去。

这其中关窍,由水神夫妇想破了头也是想不清的,他二人只觉得此番回来锦觅变了很多,像是长大了,有主意了,也变得有些叛逆……

话虽如此,该护短还是要护的,夫妇俩对视一眼,风神道:“两个女孩感情自来甚是亲近,小神敢作保,锦觅对上元仙子绝无恶意,洛湘府有师兄的阵法护佑,更适合仙子早日修出人形,不是吗?”

太巳怒道:“风神此言也忒不讲理,邝露是我掌上明珠,自她出事到现在,锦觅仙子连探视都不许,做父母的如何放心?还望水神风神将心比心,体谅小仙的难处!”

事关自家孩子,在天帝面前一瞬间连臣子礼仪也不顾了,这三位功臣竟要就此打起嘴仗来,御座之上天帝事不关己般端起茶杯,幽幽抿了一口,放下时手腕微微用力,杯底落在案上发出一声脆响。

论年纪辈分,他在这四人人面前都是小辈,但此刻却已有上位者之风,眼风一扫,四人竟都顿时噤声,只拿眼睛望着他,一副等他决断的模样。

天帝道:“都退下吧。”

“……????”

四位老臣互相看看,都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锦觅私自扣押邝露真身,难道就这么算了?就连风神水神都没料到,太巳道:“陛下!小女……”

“邝露行刺皇子,都还未治罪,”天帝幽幽地道,“仙人还要说下去吗?”

几位老臣顿时又是不出声了,大殿之内安静得仿若虚空,又是片刻过去,天帝望着阶下立着的四位肱股之臣,又长出了口气,神色和缓下来。

“虽是如此,但本座为人君,邝露为人臣,臣子之功,是本座之功,臣子之过,便也只能是本座之过。”

这意思是要把邝露的擅自行动揽到自己头上了,太巳大为震动,不由得跪拜下去,含泪道:“陛下之恩,受之有愧啊!”

天帝却只摆摆手,命他们离去,神色间似有疲惫之色。这帝王之位的孤高寒冷,又怎是臣子能明白的?几人不敢再多说,起身离去,水神走到门边,却又听他道:“水神留步。”

水神早知有此一留——锦觅扣着邝露的真身不放,天帝懒得管不代表不会管,他折返至殿上,拱手道:“陛下。”

年轻的新帝看着他,神色波澜不惊,无悲无喜——究竟什么人才能剥去他这样的外壳,叫他露出真实的情绪呢?这人必然不是锦觅了。

天帝略一沉吟,道:“锦觅不可永远扣着邝露不放。”

“是,小神明白。”水神道,“她……她怕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小神必定极力劝导管教。”

“……嗯。”天帝道,“还有一事。”

“陛下是要问,与觅儿的婚约?”水神道,“小神斗胆,想先问问陛下又是怎么想的呢?”

天帝道:“起事前本座立下誓言,会以婚约庇佑锦觅度过情劫,此言仍旧算数。”他想起那日锦觅心碎惨叫,随后和着血吐出一物的模样,心底隐隐似有猜测:“……若她还愿意。”

水神岂会明白他们这些年轻的爱而不得的人之间微妙的感应,他沉吟道:“此时大婚,怕是不妥,或许等上几个月,让觅儿缓和心情才好。”

天帝点点头,忽而一笑,面上隐约露出一些昔日的夜神的影子来,他轻声道:“大婚起事,已是委屈了她,若她仍旧愿意,这次定会好好补偿她。”

水神有些欣慰——无论如何,知道锦觅仍旧有人愿意一力庇佑,都是好的。他拱手应道:“多谢陛下。”于是君臣二人又是良久的沉默,水神凭着直觉感到天帝似是还有话要问,可那日等到最后,天帝仍是没有将话问出口来。

是夜,水神也已拜辞,只留润玉一人坐在殿内——这空旷的大殿之上唯一的一盏御座,从前他只能仰视,却不知原来是这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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