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31)
事实上,恢复之后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天御川完全没有想过,他只是遵循着本心的想法,随性而为。救下短刀也好,对待这些刀剑的方式也好,都只不过来自于他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罢了。
所谓的为了恢复,事实上也只是一句托词。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能够束缚住他的呢?就算是法则也无法做到,只不过是他喜欢留下,仅此而已。
他只是很喜欢这些很特别的刀剑,欣赏他们的灵魂,并且愿意付出时间和经历做些什么,和什么法则,什么恢复的必须,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天御川,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神明,他继承了希腊神的随心所欲、恣意任性,也继承了雅威的偏爱多思,更有着洪荒仙人们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没有过多的怜悯,只有随性而为的恣意;没有心怀天下的包容,只有冷眼尘世的淡漠。
天御川淡淡的抬眼,看也没看温顺的付丧神,他随手端起托盘,塞给了正坐在角落里乖巧的发呆的堀川国广,这把胁差呆愣的接过,怔怔的看着他。
天御川揉了一把胁差少年手感极好的黑发,有趣的敲了敲他的头,“这个给你了,吃完之后来庭院找我,带你去见你的兼桑”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出门,直接在廊下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从头到尾都将蜂须贺虎彻无视的彻底。
内室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胁差少年乖巧的吞咽食物的细微声响。
堀川国广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托盘里的食物,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蜂须贺,这把打刀原本锋利骄傲的面容上褪去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只余了淡淡的疲惫和绝望。
他偷偷的看着付丧神依旧美丽,却缺少了某种气质的身影,有着一瞬间的难过。
蜂须贺虎彻,这把刀是真的到了极限了,昔日锋锐骄傲的虎彻真品,连受伤时都不曾放下矜持的打刀,如今却能够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希望就将自己的一切自尊踩入泥土,肆意践踏。
堀川国广无法想象,但他清楚,如果是为了兼桑的话…他同样也会这样做的。牢牢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放手,只因为他们不认为自己还会有第二次幸运罢了。
堀川国广很快的吃光了托盘上的食物,他认真的整理好用过的餐具,然后起身,走到了蜂须贺面前,将托盘放回了他的身前。
这把胁差安静的俯身,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跪坐在那里的打刀付丧神半点,只是在起身的时候对着他眨了眨眼,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蜂须贺虎彻有些惊愕的看着堀川国广脸上的两个黑眼圈,看着他做了那个眨眼的动作,面容扭曲了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堀川国广没有理会这些,他安静的抱着怀里的打刀从蜂须贺身边经过,没有任何停留,只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嘴唇又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就径直走到门外天御川的身边,站立不动了。
天御川似笑非笑的看了胁差少年一眼,他没说什么。堀川国广是提醒蜂须贺也好,对他无视也罢,天御川都不会放在心上,无论如何,最后的决定权归属于他,若是他会因为别人的劝说改变想法,也只是因为他想而已。
天御川没说话,他抬起袖子,绣着精致的金色神纹的袖摆在面前没动多少的宴席上轻轻拂过,面前的一切就都消失不见了。
他有些愉悦的站起身来,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带着堀川国广走了出去,方向是昨日去过的庭院,如果他没算错,这个时候,应该是放那把太刀出来的时间了。
他们身后的内室里,蜂须贺虎彻难得发呆的跪坐在那里,他努力的思考着堀川国广的意思,却始终不得其解。
什么叫做,万事遵从,不可违逆?难道堀川国广死了一回就变了把刀不成?可是那个暗号……分明证明了他就是那把刀,他们的同伴。
堀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蜂须贺想到在回到本丸时,第一时间来劝说他不要和天御川为敌的山姥切国广,又想到了语焉不详但是始终阻止他的药研,以及来审神者房间转了一圈,回去就彻底变了样子的和泉守兼定,还有如今这个看上去非常不对劲的堀川国广
……或许,他真的应该换个方式了?
第36章 狐之助
清晨的空气极好, 温暖的阳光扬扬洒洒的铺遍世界,偶尔有着轻轻飞散的清风拂过,吹落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几片枯叶, 落在了行人的肩上。
天御川伸出两根手指, 夹起了落在堀川国广身上的一片枯叶,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他眼角含笑,眉眼弯弯, 显得一双清凌的眼睛温柔极了。
枯叶随着微风轻轻的战栗着,天御川把它握在掌心,抬头看着突然停下的堀川国广,眼中有着一点疑问。
“大人, 是药研殿…”堀川国广紧了紧怀里的打刀,他微微抿着唇低头,示意着前方的庭院。
天御川抬眼看过去, 黑发的短刀少年正安静的站在庭院里, 恰好是昨日他吩咐这把刀烹煮鼎食的位置。药研藤四郎垂手站在那里, 微微低着头, 好像在发呆一样,对他们的到来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黑发的短刀付丧神此时的样子有点萎靡, 他似乎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青色。顺滑的黑发上不知何时支楞出来了几根碎发,紫色的眼睛雾蒙蒙的。
药研藤四郎内心纠结极了, 他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始终没办法释怀。他不知道天御川到底对和泉守兼定做了什么, 但是亲眼所见的场景和和泉守兼定的态度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方面。
药研只要一闭上眼睛, 眼前就好像出现了内室中的画面——金发蓝眼衣着暴露的美丽男人压在喘息连连脸带红潮的付丧神身上,美丽的金色和顺服的黑色交缠,令人脸红的低喘声在耳边响起。
这些都让这把从来没经历过这些的短刀辗转反侧,彻底睡不着了。
尽管药研知道,以和泉守兼定的性格,如果他和那位大人发生了什么的话,绝对不会有如此平静的反应,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那些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配上那双似笑非笑的蓝眼睛,总让他有一种和泉守兼定已经被吞吃干净的错觉。
药研只好躺在自己的被褥里,一边注意着退,一边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丝毫没有半点睡意。等到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他立刻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了早餐,来到了审神者的门前。
他在那里看到了跪坐在门前不知道多久,浑身都已经被凌晨时的小雨浇透了的蜂须贺虎彻。
药研知道自己劝服不了这把执拗的打刀,所以只是为他准备了热水和毛巾,在被拒绝后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托盘,转身离去。
没事可做的短刀付丧神茫然的在本丸中行走,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昨日忙碌的那片空地。那片空地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痕迹,如果不是那方比他还要高的铜鼎还立在那里,药研一定会认为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无论是他和退运水时留下的一道道痕迹,还是火焰烧灼后的灰黑,或者是没有完全使用完的木柴,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方青铜鼎安静的站在原处,带着一种莫名的气场。
短刀付丧神呆呆的看着那尊青铜鼎,神游天外。他不知道一期尼去哪里了,从他被那位大人带走之后他就没能再次看到他。
药研强行让自己不去想一期尼,用自己最平和的摸样对着天御川,对他的一切表示顺服。他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愿意多做,认真的听从每一个要求,只是不想让一期尼被惩罚的太狠。
药研藤四郎目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一期一振完好无损的回来——事实上他很清楚,一期尼解开封印彻底暗堕了,这样的暗堕不可逆转,就算是那位大人肯放过他,一期一振也很可能没办法继续存在于本丸中了。
这样的事实让短刀付丧神痛苦极了,他只能强迫着自己无视这些,安慰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那位大人就会让一期尼回来。
“你在想什么?”属于天御川的声音在药研耳边响起,这把短刀浑身一震,立刻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