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184)
小乌丸眨了眨眼,内心对于江雪左文字的变化着实有些惊讶——这把即使是在时之政府中也因为特立独行和格外难搞而出名的太刀,并且还是暗堕过的江雪左文字, 竟然也会有这样听话的时候。
“啾啾!”漂亮的金色小鸟趾高气昂的趴在小乌丸鸦羽般的发髻上蹦了蹦,发出兴奋的叫声。
小一和小乌丸在一起, 还真是让人觉得愉悦的组合。
天御川看了他们一眼,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既然表面上的罪魁祸首已经暂时解决, 他也该去看看那能影响他的真正的东西了。
天御川隐隐有一种预感, 那会是和他的过去休戚相关,可以解开他许多疑惑的东西。
“恭送殿下。”藤原安纪低眉敛目,恭敬的执古礼拜下,身上略有破损的古式圭衣在地面上散落,恭敬却不卑微,她身后众多的审神者下意识的照做,眼神或惊魂未定或隐隐茫然或恍然所悟,种种姿态,不一而足。
……
时间溯行军退去后的战场上一片狼藉,差一点就完全坠落的时之政府本部正在侥幸存活的审神者和巫女们齐心协力下缓缓上升,原本被暗堕气息染成了浓厚黑色的外表也渐渐脱离了黑雾的侵蚀,隐隐露出其下古朴的本色,只是因为之前的破坏而显得格外残破。
无数从那倒悬式钟表建筑上剥离掉落的残破金属碎片和质地奇异的碎块遍布整片大地,残留的鲜血和黑雾始终笼罩在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难听声音。
不断的有步履匆匆的时之政府工作人员经过染满鲜血的土地,却无人愿意多做片刻停留。他们从大地上小心翼翼的走过,为在这场灾难中失去生命的同僚收揽遗体,整齐的摆放在唯一完好无损的广场上。
而在这些遗体中最显眼的,便是那位昔日权势滔天的大宫司。
久弥千家沉默的跪在众多同僚的遗体前,眼圈有些泛红。他跪在原地良久,脑中翻涌着无数思绪,最后俯身重重的拜下,然后便转过身,大步走向了战场的中央。
在浸满了鲜血的大地上,真茫然的跪坐在战场的最中央,他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此时已经恢复了本来颜色的双手,又看了看四周这片被时间溯行军所肆虐过的空间,眼神有些空洞。
这双曾经作为历史守护者,斩杀了无数暗堕付丧神、暗堕审神者和时间溯行军的手,在他堕落的这些年中,到底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又制造了多少罪孽?
这些人,有些是他曾经交付后背的伙伴,有的是曾经把酒言欢的同僚,还有些是曾完全信任他的下属……现在却都因为他的作为而死。
即使是以复仇为名,伤害无辜者的罪孽也不会因此减弱半分,那位大人说得对,他确实……罪无可赦。
“你来,是要亲手了结我吗?”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真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平缓的陈述,声音嘶哑。
久弥千家没有说话,一向好脾气的审神者看着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一身鲜血的昔日友人,忍不住握紧了手掌,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怨怼。
“那位大人是这样吩咐你的吧。”真轻声道,旋即他又停顿了片刻,摇摇头推翻了自己刚刚的结论,“不,或许那位大人什么也没说。”
“我这样的罪人,想必是不会被祂放在眼中的。”
“你猜的很对,殿下确实没有留下处置你的意愿,但我不会放下。”
“仇恨,真是可怕的力量,它使你放弃了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久弥千家慢慢的平复下内心的激荡,缓缓抽刀,直直的指向真。
“无论你是因为什么,亦或是被人蛊惑,罪孽已然造下。”
“阿真,你还有什么遗言吗?”久弥千家轻声问道。
“请动手吧。”真垂首闭眼,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雪亮的刀光闪过久弥千家的眼,映出了真平静的面容和飞溅的鲜血,一抹肉眼看不见的淡淡微光从倒地的身躯中渐渐浮现,凝聚成了小小的灵魂光球,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
异空间的另一端。
立于一处本丸门前的天御川若有所思的看着手心中静默的灵魂光球,突然觉得有些兴味索然。
“啾啾!”一只金色的毛团从小乌丸头顶鸦翅状的发髻中蹦了出来,像模像样的拍拍翅膀蹦到天御川手心打了个滚,讨好的睁着一双豆豆眼叫了几声。
一边叫着,它还一边嫌弃的踹了一脚那团光球,用翅膀将对方挤到一边的角落中,自己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天御川的掌心。
“不喜欢待在这里?”天御川挑了挑眉,没有理会那团委委屈屈被挤到角落里的灵魂光球,而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小鸟嫩黄的喙尖,轻笑着问道。
金色毛团啾的喙尖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点点头。
“那便走吧,也让吾看一看,能够对吾产生这样大影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178章 膝丸与髭切
“果然。”
天御川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的逗弄着正在他掌心中翻滚讨好的金色小鸟,似是漫不经心的抬眸扫了眼对面那座本丸,若有所思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样看来,他之前会突然被这个世界本身排斥到异时空, 甚至暂时神力失控变成了最脆弱的幼年形态——这件事果然不是意外。
但是单凭真的力量,是做不到这样的。
虽然真的力量不知为何发生了扭曲,但是无论如何, 那最开始是源自于他的赐予。
他又怎么会允许有人用他赐予的东西反过来影响他呢?
不过无论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是什么东西,想必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而如今,他的做法显然是破坏了对方的布置,躲在后面的人要么就是顺水推舟直接躲起来——那样的话他也懒得花费时间精力去深究。
要么……对方就是布置了什么东西, 等着他的到来。
而在天御川看来, 敢于戏弄算计他的这个人,绝不会是前者。
天御川抬头看向面前的建筑。
这是一座看上去格外秀丽雅致的本丸,复古的日式庄园外, 原木质地的门扉上还残留着他上次降临这里时留下的浅浅烧灼痕迹。
透过空荡荡的正门向庄园中看去, 整个古朴质雅的庭院就毫无遮掩的映入天御川的眼帘。庭院中满树樱花盈盈盛放,潺潺溪水静谧流淌,蜿蜒的青石小路和重叠回环的长廊上一尘不染, 整个本丸安静极了,没有半点声响。
金发审神者微微抬手, 金色小鸟便乖乖的自他掌心飞离, 在他面前不远处的高空振翅盘旋。
他仰着头, 看着面前这座乍看上去和他上次离开前好像没有任何不同的本丸, 唇角微微勾起浅淡的笑意。
“你不打算出来为吾领路吗?”天御川翘起嘴角,手指不轻不重的敲打了几下悬挂在他腰间的纯白刀剑。
太刀默默的晃悠了几下,一如既往的装死,仿佛他真的是一把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刀剑。
“啧。”审神者摇摇头,好脾气的放任了某只付丧神装鸵鸟的行为。“既然三日月不愿意,那么小乌丸,便由你来带路吧。”
“是,大人。”黑发红衣的太刀少年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稍稍上前半步,长长的水袖轻拂过门褴,熟练的做出恭请的手势。
看来大人是认真了,那么藏在这里面的那个家伙似乎要倒霉了啊不过为父也很想知道,一直以来把付丧神们当做物品般随意取用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面容稚嫩的老祖宗级太刀付丧神弯眸,狭长的眼尾后藏着跃跃欲试的戏谑和一闪而过的冷冽,转眼就又全都收敛了下去。
天御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小乌丸一眼,轻笑一声便随意的走了进去,江雪左文字则是以一种太刀绝不会有的机动默不作声的跟在天御川身后,仿佛一个无声无息的影子,。
小乌丸:“”
所以说为父总觉得这只江雪左文字哪里不太对的亚子。
在天御川走近之前,本丸一座极为宽阔的昏暗房间中。
这是一间极为宽阔的房间,说是房间,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似乎更像是仓库。无数大大小小的木质桌架遍布房间四周,架子上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剑——其中的每一柄,似乎都能在时之政府审神者手中的刀帐上看到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