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为了篮球排球部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件事/我为什么四点半起床+番外(10)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带着激动的心情来东京一趟啊。”站在他身边的及川彻像是读出了他的心思,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忽然说到,“其实两趟也可以,有三趟更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十米外的马路对面就是信号灯,他们的周身全是人,眼前全是车,吵闹程度是及川彻与最鹤生吵架的成百上千倍。
可这话却无比清晰地传到了岩泉一的耳中。
刚刚结束的国中男子排球春季赛预选,他们又输给了白鸟泽。
以败者的狼狈姿态,结束了初中时期最后一场比赛,也迎来了新的阶段。
有那么一瞬间,岩泉一感觉有种又酸又痛的东西被注射到了他的泪腺窝内。
为转移注意力,他翻了个白眼,“傻子吗你是?又说什么胡话?”
及川彻立刻就委屈道:“干嘛骂我!小岩你难道不这么想吗?”
“想和做白日梦是两码事。”
“但有梦想连说都不敢说也未免太可悲了。”说这话时的宫城县最佳二传君看起来成熟稳重又高大帅气,可这般伟岸的形象没有维持超过三秒,他便十分孩子气地撇下了后半句。
“我才不要变成那种没出息的人!”
............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是正常反应。
但在东京,见到及川彻的最鹤生却不是这样的。
及川彻这厮长了张好看到会让人觉得跟他谈恋爱是血赚不赔、分手了也能拿出去当八卦谈资、套牢了可以吹一辈子的脸。
再加上常年锻炼,肩宽腰细腿长,他挺拔得像棵骄傲的小白杨。
哪怕走在涩谷的人山人海里都依然惹眼。
可是这才几天不见啊,及川彻会有变化才有鬼来了。
最鹤生识别出面前这张好看的脸属于及川彻。
而既然及川彻在这里,那就说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是小岩吧?!
她立刻欢欣期待地将目光从及川彻的脸上移开,在他周身搜寻。
然后在及川彻的右边,最鹤生发现了这个世界上除清濑灰二外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人——
“小岩!!”
老乡见老乡,最鹤生两眼泪汪汪地连人带袋子一起扑了过去。
及川彻:“?”
“区别对待就算了,干脆无视我是几个意思啊?!”
第7章
将手里大大小小的袋子递给及川彻和岩泉一时,最鹤生一本正经地向他们说明:
“双手得到解放,是人类进化史中的关键一步。”
“连发育都停止了的人还有脸说进化。”及川彻小声的嘀咕淹没在涩谷的嘈杂中。
岩泉一在最鹤生转过身为他们带路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应该是能见到灰二哥的。”
他这话的语气里既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风凉意味,又带着点你好自为之我爱莫能助的无奈。
及川彻立刻瘪了。
及川彻有点怵清濑灰二。
一是因为灰二比他们年长几岁,无论知识还是阅历总是遥遥领先在前;在他们还小一小二时灰二就已经作为校田径队的正式队员,开始参加各种大赛,夺得的奖牌奖状奖杯能塞满一个柜子,着实很威风。
及川彻自己也是个搞运动的,深谙这些光鲜背后的艰辛不易,于是自小他看向隔壁家的灰二哥的眼神中就自带仰望强者的滤镜。
二是因为当年他把最鹤生搞得浑身疱疹的那件事确实性质比较恶劣。最鹤生心大不当回事,但灰二是很记仇的。毛毛虫事件后,每次去清濑家碰到灰二,他对及川彻露出的微笑简直比岩泉一的拳头还吓人。
每思至此,及川彻就忍不住打寒颤。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也似乎并不只是“有点怵”的程度。
岩泉一曲起手肘,往及川彻的腰上捅了一下,“蠢川,你同手同脚了。”
“我知道。”及川彻根本掩不住自己的惶恐,直言道:“好久没见灰二哥了!我害怕!”
“灰二哥又不会生吃了你。再说是你自己以前做的孽......”事不关己的岩泉一说得一派轻松。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就不能看在我帮他妹妹拎过这么多次包的份上放过我吗!”
“什么放过你?”走在最前面带路的最鹤生停下脚步,扭头望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少年,转而目光就钉在了及川彻那张好看的脸上。
她的眼角是有些上翘的。
小时候这个特征不明显,看不出来,大家都只觉得小姑娘可爱。但自从她五官渐渐长开,那些长久攒在她眼角的、只属于女孩子的明艳与生动立刻像是延展盛放的花枝一般,迫不及待地伸出精致的画框。
及川彻被她突然这么一瞪,愣了下,旋即气哼哼地道:“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当然!”
“好哦。”
然后最鹤生继续带路,及川彻则陷入了沉默。
两个手长腿长的少年跟在女孩身后,刻意放慢速度才会过于憋屈。
岩泉一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会聊天。”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及川彻咋呼起来,“这不才四天没见!难道我还要告诉她我这四天早中晚餐吃什么了吗!”
“而且这人根本不主动联系我们诶!这么久一封邮件都没发过!”
别人又不是来东京玩的,而且来之前都跟你说明过情况了。
再说她不主动联系你,你还不知道主动联系她吗?
你就是单纯的想找茬吧?
岩泉一一眼参透及川彻的本质,说:“你又不是没搬过家,不知道整理房间有多费时吗?而且她这几天还要去办入学手续什么的吧。”
他举起手里的袋子,从开口处往里面看,很容易看见白色的西式外套和浅蓝的衬衫,“喏,新学校的校服。”
“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仿佛袋子里装着的不是校服,而是呕吐物,及川彻迅速躲闪到一边,整个人快要贴到街边店铺的落地玻璃上去。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吗?白鸟泽的制服是白外套加蓝衬衫,这个什么帝光也是同样的配色!她就是想气死我!想和牛若一起气死我!”
有句俗话说的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没走两步,及川彻就快步冲了上去,冲最鹤生大喊:“我生气了!”
岩泉一:“......”
时至今日,岩泉一仍然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如痴如醉地喜欢及川彻。就算他的脸真的很好看,连最鹤生都很直白地夸过他好看,但这家伙其实在很多方面真的只有初中二年级的水平啊!!
岩泉一心累。
最鹤生也心累。
运动系的少年们大概都会乐于坚信一句话:努力就会有回报。
所以不难推出,他们最讨厌的一句话也是:努力不一定有回报。
总之,他们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渴求对等关系的一群人,其中也不乏将这份自我意识从赛场上带入日常生活里来的家伙(也可能是他们本身就是自我意识有些过剩的,所以才非常适合追寻某一项胜利也说不定)。
正如他们希望“努力就能收获回报”那样,他们所付出的关心也同样希望能够被被关心的那一方所觉察到。
及川彻现在就处于“关心却没能届到,所以我很生气你必须来哄我”的闹脾气状态中,当然还有他自己的一点小小心思夹杂在其中。
最鹤生对此多见少怪,甚至不怪。
她看到及川那张写满“都怪你我才会不开心你赔我”的脸,不想做多纠缠——及川彻宛如小学生,越理他他越来劲。
于是她当机立断,“请你吃饭。”
“呵!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吗!当我是乞丐吗!”及川彻惯会得寸进尺。
最鹤生习以为常,她从善如流地改口,“那请你吃肉。”
“你那副勉为其难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过分?请求别人原谅是可以用这么高调的口吻吗?!先说好我要吃黑毛和牛!”及川彻狮子大开口,不要皮不要脸不要良心。
他知道最鹤生从小学一年级就有存钱的习惯,请吃一顿和牛大概也只是出出血的程度。
不过他更知道的是最鹤生肯定会想办法不请客,所以干脆说了根本不可能被满足的要求。
并不想出血的最鹤生:“......”
好在办法总比困难多。她想了想,找了个能保住自己钱包和面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