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为了篮球排球部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件事/我为什么四点半起床+番外(87)
不想总是调整作息,哪怕是暑假最鹤生也依然保持了四点半起床的习惯。以至于及川彻今六点用纸团敲了她窗户半天都没得到回应,一阵纳闷,跑到楼下才发现有个脑袋在墙篱旁边蹿动。
三角梅到了夏天就开始疯长,栅栏中间的空隙被它们的绿藤、叶子和瑰色的花朵盘绕得密不透风。及川彻一只脚踩在自家盆景的花盆,另一只脚踩在栅栏下方的一条横杆上,这才勉强越过这些过于活泼的植物,露出自己的整个上半身。
“你这么早不睡觉,在花园里折腾什么?”他问。
最鹤生听到他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踢了踢脚边的园艺剪,继续埋头给院子里的花草们浇水。
及川彻哑然,视线在清濑家的院子里晃荡两圈,目之所及除了翠绿姹紫与嫣红,还有晶莹的露水——一看就是用最鹤生手里那根水管浇上去的。
“这都放暑假了你怎么还四点半起?”及川彻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能理解的变。态。
“因为调作息很累啊。”
“那你第一天回来的时候,我六点多喊你你不是还在睡?”
“因为只有那一天我想放纵睡一下懒觉。”最鹤生拎着水管走到院子另一边,关上水龙头,“还有其他想问的吗?不问我进屋换衣服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刚才接水管的时候没注意拧紧,幸好水压不大,只溅湿了裙边的一小块。
“没了,你可以退下了。”及川彻忽然感觉自己是个恶人,但最鹤生的态度又说明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于是他一边摆手说着,一边跳下花盆,推开自家院门直奔马路对面的岩泉家。
五分钟后他们三个再次聚首。
赶巧,眼下挂着两个巨大黑眼圈的真城最高打着哈欠和他们碰了个正着。
“你去干嘛?”
“你们去干嘛?”
及川彻和真城最高异口同声。
“去工作室,画画。”真城最高扶着脖子歪了下脑袋,最鹤生能听到他颈椎骨发出的咔咔声。
“我和小岩去学校,最鹤生晨跑,跑到青城再掉头回来。”及川彻眯着眼睛打量起真城最高,“你这是熬了多少夜啊大画家?”
“也就三天吧。”真城最高说出一个吓人的数字,然而更吓人的是他对此不甚在意的态度,“秋人……啊,就是我搭档,他出脚本的速度太快了,我感觉自己的画技有点跟不上他的创意。”
“然后你就熬夜练习了?”岩泉一不予赞同地皱着眉,老气横秋地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知道,就这一阵这样而已。”真城最高耸耸肩,“小岩你怎么跟我妈说的话一模一样。”
“?我这是关心你!”
“是是,谢谢谢谢。”真城最高说,“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
“哼……希望如此。”及川彻瘪了瘪嘴,语气听上去有些刻薄。最鹤生曲起手肘给他腰上来了一下。
“咕——!好痛!你干嘛!”他捂着腰眼处委屈地大喊。
“要关心就好好关心啊,你傲什么娇?”
“我哪有!反正将来肾不好肝出毛病都是他自己的问题。”及川彻嘟嘟囔囔,双手搭上最鹤生的肩膀,把她身子往大路的方向上转,“走了,跑步。你再不跑起来我们就要迟到了。”
“最高不和我们同路吗?”最鹤生被他推着往前走。
“他工作室不在这个方向。”及川彻说。
“哦?你这不是挺清楚明白的?”
“天气真好啊,一起去散步吧。”
“转移话题的水平好差。”
“小岩不要拆我台嘛!”
真城最高站在三人身后,望着他们与自己分道远去。
有的人像油,生来便不容易融入人群。
有的人像颜料,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水染成自己的颜色。
有的人即是水,一滴水,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人群之间,几乎不给人惹事找麻烦。
连消失也不会给人造成困扰。
天童觉端着餐盘在牛岛若利面前坐下。
濑见英太看见他在休息时间挨到主将身边,就会把耳朵竖起——毕竟谁不想知道看起来跟排球圣人一样的牛岛若利的八卦呢!
“今天你想问什么?”
然而牛岛若利依旧没无表情,他坦荡的态度常常会让身边的围观群众认为自己自作多情。
连“清濑最鹤生”这个名字都已经得知了的天童觉自然没有什么想要继续追问的。
他端起自己的昆布汤喝一口,然后才说:“若利君。
“我有预感你今天会遇到她。”
“她?”
“嗯嗯嗯!”
“……你说的她是谁?”
天童觉:“……”虽然与人交流总是有趣的,但天童觉不得不承认的是,跟牛岛若利这样直白到没心眼的人沟通起来有点困难。
他掩着嘴压低声音:“就是那个啦那个!”
牛岛若利:“?”
“天童,你到底在说谁?”
天童觉:“…………”在这一刻他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铁树不开花的急切之心。
“就是若利君陪着哭了一下午的那个姑娘啦!”
“原来你在说她。”牛岛若利这才点头表示了然,“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遇到她?”
“就,直觉?”天童觉用食指点着自己的侧脸。
牛岛若利闻言却摇了摇头,“她家在西,白鸟泽在东。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是不会到这边来的。”
“咦?若利君原来知道她们家在哪吗?”天童觉又来了兴趣。
“我母亲与她母亲是朋友。”
牛岛家在宫城,哪怕古旧,但到现在也能算是名门。古籍诸多,清濑理惠常会因为辞典编撰的工作需要登门叨扰。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牛岛若利的姓氏是母姓,名与权是母亲家族的所有物,他的父亲是入赘到牛岛家的女婿。
更少有人知道牛岛若利的家庭并不美满,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婚了,自那以后父亲远渡美国,偶尔只在元旦的那几天他才会见到父亲一面。
“那你们难道不是从小就该认识彼此吗?”
“不。”牛岛若利说,“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母亲就是经常拜访我家的那位长辈。”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小时候,她母亲一直叫她‘落穗’不是现在最鹤生这个名字。”
“啊!是小名吗?”
“嗯。”牛岛若利点点头,“母亲也说过可以带她来玩,不过据说她周末总要去补习学校,所以在在她来白鸟泽读书之前我和她从没见过。”
“唔哇……那这么想还挺可惜诶!”天童觉咋舌道。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天童觉耸耸肩,“若利君没有这种感觉吗?”
牛岛若利依旧坦然地望着他,语气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只能说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啊嘞,若利君也信缘分啊运气啊这种东西?”
“当然,运气对于运动员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少年茶色的眼睛清明有神,“不过假如没有实力,运气也只不过是空谈而已。”
“啊啊出现了,若利君式的发言。”天童觉露出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神色。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牛岛若利问。
“不,很对。”天童觉随意地夹起一筷子乌冬面,又松开让它们落进汤里,“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今天会相遇。”
“毕竟有句老话说的是,天下无处不相逢呀。若利君。”
…………
青叶城西今天只训练半天。
正在看书的最鹤生被及川彻和岩泉一从房间里拖了出去。
“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及川彻说。
“可我物理期末考砸了!”最鹤生扒着门,很是抗拒,“我爱学习学习才会爱我!小岩为什么你也要耽误我学习!”
“因为这个是理惠阿姨的要求。她说你快成书呆子了,让我和笨蛋川带你出去溜一溜。”岩泉一像个无情的执法者,从包里翻出三张票,“喏,水族馆的门票她都给我们买好了。”
“哼哼~放弃吧清濑最鹤生!今天我溜定你了!”及川彻洋洋得意。
岩泉一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不要把别人说得跟狗一样!这么没礼貌小心我揍你!”
“你已经动手揍我了好嘛?!”
最鹤生无暇欣赏面前两人讲相声似的一唱一和,“那我们晚点出去行吗?我就一节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