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为了篮球排球部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件事/我为什么四点半起床+番外(200)
“是激将法啦……”宫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哝着,“白川前辈这种人不刺激一下他是不行的吧。就跟上次他伤心到没法参加训练赛那样。”
“话说前辈你干嘛不打治啊!他也说了很多!”
“因为我没听到。”北信介从白川贤手里接过两只狐狸。
而正当宫治暗自得意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北信介忽然给了他一下。
宫治痛呼出声:“为什么还是要打我?!”
“因为这样公平。”北信介说,“快去热身。”
他的语气让宫侑忽然想起了最鹤生。
说不上多温柔,但他们望向你的眼神会让你知道,他们是在为你好。
而实际上,在京都分开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想最鹤生。
“加入之后有想要再次恋爱的念头,我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考虑和你们这种把排球放在第一位的人在一起。”
哪怕时隔数月不见,宫侑依然清晰地记得彼时最鹤生在说这话时颤抖的长睫与低落又决绝的语气。
她不是在赌气。
而是真的认真地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令宫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当时居然没有因为这不像话的拒绝理由勃然大怒,而是在冷静地分析情形。
甚至有些,开心?
因为与牛岛若利无关,他被拒绝的原因只是他喜欢排球。
可反过来想的话,这不就意味着他永远不用担心最鹤生会不理解排球对自己的重要性嘛?
她会是世界上最贴心的女友。
那些他以前面对其他女生时会思考的那些对方粘人与否的问题,可以统统无视,再无后顾之忧。
他的眼光果然从没有出过错!
而她不想喜欢自己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才不会像牛岛若利那个傻子一样,因为什么想打排球距离太远之类的问题就退缩!
一味考虑那些东西的话岂不是要步牛岛若利的后尘??
“那如果我跟你说,我可以证明排球和你对我而言都很重要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答应我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在春高的时候拿到冠军,然后向你告白!
“这样会让你放心一点嘛!!!”
“…………根本就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吧!!!我根本就——”
“不喜欢我——你想说这个?”
开口的声音平静得不像宫侑。
是因为下一秒他的态度便急转直下——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我追求你也是我自己的事!拒绝也好答应也罢都随你的便!但我就是要说!!!
“——我喜欢你!
“等我们两个开始恋爱那才是两个人的事,现在你只需要好好享受被我喜欢的感觉就行了!
“虽然不会把你放在比排球跟高的位置上,但是也不会让你感觉自己输给排球!而会这么做的理由全部都是因为——”
“宫侑喜欢清濑最鹤生!
“仅此而已!”
第139章
最鹤生是个不太会把时间用在打扮自己这件事上的女孩子。
毕竟每天坚持四点半起床五点钟就要准时出门,不管是前一天晚上还是在临行前短短的三十分钟准备时间内,都不会有太多空闲供她在穿衣镜前想着该怎么让自己在穿着同样制服的几百名女生之间显得与众不同,但又不至于被教导老师以“着装不合规定”为由抓去办公室。
不过好在,统一着装的目的正是为了不让学生在穿衣打扮上花费太多时间精力——换而言之,即使她不去钻研今天该戴哪条手链、要往眼皮上抹珠光还是带细闪的眼影、口红该涂不那么明显的裸色或者淡粉、头发要不要用卷发棒稍微烫一下,等一系列问题,也不会有人去当面指摘她什么。
因为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多少能理解要兼顾学习和照顾整个社团这两件事有多难。
课上和课间几乎是最鹤生现在繁忙的一天之中,唯一能够让她安下心来学习的时间,她埋头刷题的样子能够劝退大多数想要上来与她搭话的同班女生,但也不至于全然不理会别人。
有人来找最鹤生讲题的时候她是会放下自己的练习题的,而且放下的时间还不会太短。
对于一个在外人眼里把人生的每一分钟都安排妥当的学习机器而言,最鹤生所展现出的温和简直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在这种前提下就更不会有人在意她的穿着打扮了。
何况最鹤生本身就挺好看的,满分十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剩下的平均分保留三位小数至少能有8.165。
而这样一个不可谓不疏于打扮自己,通常假期里出门只套一件t恤或者卫衣外加深色长裤便再无其他的姑娘,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地全副武装了起来——这个全副武装的意思并非是她连睫毛都刷得浓密三分,美瞳直径选用二十毫米。
而是逆向而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遮住大半张脸的围巾,还有其后的口罩,黑框眼镜,鸭舌帽……
“最鹤生,”孤爪研磨望着她眼镜镜片后暖棕色的眼睛,“你感冒了吗?”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最鹤生抬了抬一直在往下滑的帽檐。
她大概每走个六七步就要扶一下帽子,这还是有一副眼镜帮忙顶着,而要是没有这副架在她鼻梁上严防死守的眼镜,这一路她最好都不要动把手从帽檐上放下来的念头。
毕竟这顶即使将头围缩到最小的帽子并不是她的,而是找尼古前辈借的。
不合适也实属正常。
“你学过舞,走路姿势和别人不太一样。”孤爪研磨暂且忽略了那个“你们”,解释道,“还有就是……除了你也不会有别的女生在场馆还空有那么多位置的情况下靠近我们这边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身边这群因无缘春高而满脸都写着人畜勿近的队友。
最鹤生无语凝噎。
她都这么努力地试图把自己泯然众人了啊!
三两步跟上她的及川彻听到这话,从最鹤生身后探出头将下巴垫在她肩上,侧头和她磕了下脑袋:“这回信了吧?你好辨认是事实,和我们认识十二年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走开!”最鹤生重重地磕了回去,在把及川彻疼得龇牙咧嘴的同时自己也疼得龇牙咧嘴。
及川彻晃了晃自己的头,太阳穴附近传来的疼痛持续而鲜明。
只有在这种时候及川彻才会想起,最鹤生其实是个能每天背着五公斤重双肩背包,还从来不会叫累的人。
她的温和是习惯也是经年累月的教养,而将这股把他撞得眼冒金星的力气引导出来的,毫无疑问是每一个小姑娘家家身体里潜藏着的,恼羞成怒的力量。
羞什么呢?
当然是羞自己的多此一举。
那又怒什么呢?
当然是怒自己的无能为力。
——清濑最鹤生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的这个想法,从今早与及川彻相见之后便暴露无遗。
委实说他在看到最鹤生这副见不得光的样子后,感到了十分的窝火:“你干嘛穿成这样?!”
他不明白。
明明她才是被人喜欢着的那一方,可表现出来的却像是个为了去看暗恋的人的球赛,而花了大力气乔装打扮不想被任何人发现的胆小鬼。
只有灰溜溜的,连听到人的脚步声都可以将胆吓破的小老鼠才会这样。
“我……我冷!”最鹤生说着,将围巾往上提了提。
及川彻几乎被她拙劣的谎言逗笑:“你老实说,今天比赛的队伍里是不是有你的仇人?我和小岩帮你去揍他一顿怎么样?”
“没有,就只是冷!”她说,“万一代代木里面不开空调怎么办?”
“哈?”
就算不开空调,那么多人在同时进行呼吸的室内,二氧化碳的含量也足够令人感到温暖了。
这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嘛……”她又说,躲在口罩后面细声细气的嗡嗡叫唤,“你又不是不知道。”
居然还倒打一耙。
及川彻觉得再僵持下去自己大概能听到清濑最鹤生今年一年份的谎话。
他都懒得用“真正身体不好的人连一千米都跑不了”去戳穿她。
而最鹤生越是这样唯唯诺诺,及川彻就越笃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