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为了篮球排球部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件事/我为什么四点半起床+番外(184)
不可谓不用功。
不过会去补习学校的,除了被爹妈寄予期望的部分之外,还有就是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类型了。
白布贤二郎属于后者,而且还是能和要既参加社团活动还要参加补习的最鹤生一起,留到晚上十点才回家的那种后者。
或者换个更一目了然的说法。
国中放学时间普遍为是下午三点半。
从白布所在的学校出发到那,也才四点左右。
而最鹤生参加完部活是六点。在家吃个饭,再去补习学校,大概七点左右。
六小时和三小时,光是这么看就已经能感受到明显的差距了,更别说一周一月一年这样持续不断的积累。
除非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否则想让成绩完全不变好怎么想都很难啊。
会跟白布成为在补习学校的固定同桌不算什么巧合。
最鹤生擅长的学科历史地理多数偏文,白布贤二郎则是个倾向性很明显的理科生,他的目标是全国最好的医学部。最鹤生的物理成绩能够平稳保持也离不开他的帮助。
不过周末最鹤生是不太去补习学校的。清濑理惠要求她给自己放假,劳逸结合她照办得不错,也因此很少能见到白布贤二郎不穿制服的时候。
私服的白布比穿西式制服一丝不苟盯着试卷的白布,看起来更贴近最鹤生认识的大多数男生——他们之中绝大多数是会把制服扣子最上面一颗解开的类型。
但白布贤二郎恰恰相反。
此刻他手里拿着两根苹果糖、一颗比人脑袋还大的浅蓝色棉花糖、以及一杯正冒着滚滚白雾的掺了干冰的冰淇淋,回忆擅自给白布套上的“严谨”滤镜便又被降低了几十个百分点。
“……清濑?”他眨了眨眼,看上去居然有点愣——顺带一提白布的声音和灰二非常像,光听声音最鹤生可能会以为她哥哥也来了京都。
无法解放的双手似乎连学霸的大脑也一并制约了。
最鹤生帮他拿过那支快要捏不住的巨大棉花糖后,白布贤二郎才得以松了口气:“谢谢,真的帮大忙了。这是我同桌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个纸袋将冰淇淋装了进去,总算空出了一只手。
“吃苹果糖么?”他没因为太久没跟面前的姑娘见面而变得拘谨,“啊,不过这个糖衣有点融化了,再买一个新的给你吧。”
最鹤生摇了摇头:“你们也是来京都修学旅行的?”
“嗯。”白布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们一年级京都的行程只有两天,待会就会出发去奈良。”
“这样……”最鹤生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问白布那么多,对方却一股脑地把行程安排都告诉了她。
白布以前是会说这么多话的性格吗?
最鹤生低下头,看见自己修剪整齐的短发发尾才意识到,现在低头的动作已经不能挡住她的脸了。
“我的意思是……”白布忽然叹了口气,“我们一年级的离开之后,二年级就会抵达京都。”
“你知道我考上白鸟泽了吧?”
这个她当然知道。
最鹤生瘪了瘪嘴:“所以呢?”
她实在想不出这两件事情的关联性在哪。
白布转了下支起棉花糖的竹签,像一个为不开窍的学生答疑的老师那般无奈:“所以牛岛前辈下午就会到京都。”
“……”
最鹤生有些失语。
因为这个让人不知所谓的消息。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绝对不是错觉,白布贤二郎在不曾谋面的一年多中长高了不少。
“白布知道的好多哦……”
清濑最鹤生的咕哝让白布贤二郎想起在补习学校那会儿,每次帮她讲完题,她就会像小海豹拍手那样为他轻声鼓掌,然后说“白布知道的好多哦”这样的话。
几乎成为定番。
可这次她的语气完全不是以前那种敬佩与叹服,而是悻悻又游离的。
似乎他多此一举了。
但白布贤二郎不后悔。
老实说他会进入白鸟泽的排球部和清濑最鹤生脱不太开关系。
试想你的朋友要是持续不断、不经意地向你传达“这个东西真的太好了”的讯号,你会是什么反应?
会产生好奇、亲自探究的想法都是无可厚非的。
而白鸟泽的排球部,就是那个清濑最鹤生在不经意间花了大功夫宣传安利的东西。
所以白布贤二郎试着去投了一下入部申请,在通过测试后便安安分分地呆了下来开始适应阔别了一年的运动社团的氛围。
幸而他脑子够好,又肯努力钻研,很快便得到了教练鹫匠老师的认可,得到了作为二传与王牌磨合的机会。
牛岛若利这个名字,白布贤二郎听清濑最鹤生提起过几次。
纵使不多,却总能感受到她在说出这个名字时,情绪略微的起伏。
他有过猜疑。
而这种猜疑在他们作为宫城县代表,前往东京代代木体育馆参加全国大赛时得到了证实。
一个栗色长发的女孩被一群脑袋上色彩斑斓的小混混围在中间。
作为当代好少年,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于是小混混被这群平均海拔在一米七五以上、肌肉很是坚实的同龄人们吓跑了。
女孩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大家目送着她离开后,天童前辈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若利君,你有没有感觉那孩子有点像清濑?”
他将自己摆出自己一个角度的侧脸:“就这个角度!”
而他得到的是王牌的皱眉与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像。”
“就……神韵啦!”天童前辈挣扎着。
“也不像。”牛岛前辈说,“别人是别人,她是她。”
这种语气坚决得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甚至让人怀疑在牛岛若利心中是不是单独划出了一个名为“清濑最鹤生”的生物分类。
“我说白布你,是不是认识清濑啊?”全国大赛结束后的回程,天童前辈坐到他旁边。
比起被称为“怪童”的牛岛若利,白布贤二郎认为面前的天童觉才是真的“怪”。
说智多近妖也不过分。
瞒不过,也没必要瞒。白布贤二郎说:“是的,以前是一个补习学校的。”
“呀,我就说嘛!难怪你听到清濑这个名字的时候比其他人都要八卦!”
天童前辈拍了拍他的肩。
白布贤二郎顺势问:“天童前辈,清濑和牛岛前辈,曾经是情侣吗?”
天童觉摸了摸下巴:“为什么你要加个‘曾经’?”
“凭感觉……”
“出于人道主义和保密主义我不会告诉你具体经过,”天童觉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感觉错了。”
不是曾经,也不是被他首先排除的“现在”。
而“以后”这个词也充满了未知。
那就只能是暗恋了吧。
没结果的暗恋。
连在提起那个名字时都要将唇边的微笑抹掉,不露声色的暗恋。
“不过没关系的啦。”她冲他眨了眨眼睛,“京都很大的。”
第128章
京都很大。
大到能令恒武天皇时期便存在的数以万计的神社,以及明治维新后林立而起的钢铁森林相安无事地扎根在同一片土地上。
为了不让老师担心,最鹤生准时在规定的集合时间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地方。
大概是为了契合京都的氛围,学校定的并非快捷酒店,而是很传统的日式旅馆。
男生住一楼,女生住二楼。
将房间之间的纸门拉开,隔音板撤去,就有了能够容纳同一个班级的十几人共寝的超大通间。
这家旅馆还有温泉,不过最鹤生没有进去体验。
虽然造访京都的频率很低,不过因为每年新年都要跟家人来这边参拜稻荷大社,总次数不能算少,但也很难对“在京都泡温泉”这件事提起兴趣。
她在普通的淋浴室里整理好自己,由于独身一人,最鹤生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在买咖啡牛奶的自动贩卖机前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冰的,便又去和旅馆的前台人员聊了会儿天。
这其实是一种,从时不时的独处之中总结出来的生存技巧。
人的精力有限,最鹤生与绝大多数同班同学都只有点头、或者借他们抄作业、以及偶尔帮忙答疑解惑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