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今天也在努力求生(20)
放学后他和新一打算去小田切家拜访,他们之前便从目暮警官那边得到了小田切千雪家的地址。
出校门的路上,两人随意的在扯着其他的话题,周围是嬉笑打闹的其他同学,虽然也有讨论这件事的人,但是人很少,只是小声的在和周围的人说着,从原本的下课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到现在放学了只有寥寥几个人还在讲着,跟平常一样,一切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原也形容不出来自己复杂的心情,毕竟不是自己身上发生的,所以这是很正常的,却又为这种行为而感到悲哀。
而他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评价,他不也是一样吗?
门口被围了一群人,从前面人的话里面知道,是小田切的母亲坐在学校门口无声的抗议着。
有看热闹的越聚越多的人,也有嫌她在学校门口堵路丢人的人,便拉着朋友赶紧走了,更多的路过学校门口的社会上的人是冷漠的扫过一眼便离开了,而学生则会停留一下,不知道该上前还是离开,上前无法帮助她,离开又不忍心。
看着聚在一起,停留的学生越来越多,学校门口的保安开始赶人了。
之前因为人群,所以原也并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当人散去,他看到的是,头发凌乱,衣服有些脏,一看就是从地上蹭到的灰,面露苦楚的人,她只是哭着,哭声都带着沙哑,苍老的面庞,看着都让人心酸,忍不住的落泪。
从衣服看就知道家庭水平并不怎么样,她坐在学校的门口,身前的纸质牌子上写着,“请交出杀人凶手!”“我的女儿不是自杀!”
门口的保安把学生赶走,这时有老师从学校里面走出来,用吼的语气,让他们赶紧离开。
“还不赶紧走,聚在一起干嘛,是不是不想离开学校,不想的话那就留下来!”说实话原也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周围的学生慢慢散去。
原也和新一走远了一点看着,毕竟如果太近的话也太引人注意了。
这位老师蹲下来,拉着小田切的母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她哭的更大声了,然后颤巍巍地起身,跟着他走进了学校。
站的远听不清在说着什么,但是这很容易就能猜到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先让她离开学校门口,毕竟这个时间点是放学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太过影响学校影响了,而她的祈求是什么,无所谓,只要先离开就是了。
原也和新一没有回家,而是在学校门口随意找了家店坐下,他们都能猜到,小田切母亲的要求肯定不能满足。
小田切死于因校园暴力的自杀,天台的监控,警察的调查,只要模糊掉前面的内容,她就是单纯的死于自杀,原因是什么可以随意发挥,她的母亲拿不到尸检报告,即使拿到了也没有证据。
那如果使这件事情报出来呢?
学校,酒井家很容易就可以把事情压下去,然后可能再倒打一耙,说小田切死于自杀,她的母亲是因为再想讹学校一笔钱才这样的。
网友太容易操控了,不完整的新闻,只需要删减或者提取一些词,就可以使表达变得面目全非,大量的水军煽动着网友的情绪,小田切的母亲到时候就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世界上是有心善的人,但是大多出的心善都是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或者是不严重损害自己可以承受,无关紧要的利益的前提,更何况这件事还有一个高中的学校和酒井家在后面,谁帮了她,那就是跟他们作对,谁愿意为了不认识的人为自己树立敌人呢。
果不其然,当小田切的母亲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状态浑浑噩噩的,只是身体在向前走着,没有灵魂一样。
原也和新一赶紧出去上前扶着她,她已经哭的太久,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原也发现被扶住的手粗糙,当握住的时候她手一直颤抖着,原也用力,她现在已经全身没有力气,整个人累倒了,身上的重力压在了他们两个身上。
原也和新一扶着她坐在街边的椅子上。
她全程没有讲话,只是呆呆地,呆呆地望着前面,无神地没有反抗。
第二十四章
“请问您还好吧?”原也扶住小田切的母亲问,然后从包里拿出手帕纸递给她。
她接过纸巾没有回话,眼泪又出来了,她的眼睛特别红肿。
看她的样子,原也和新一之后便没有再开口了,反而是一直陪着她。
等她差不多缓好,“谢谢你们,你们也是帝丹中学的学生?”因为哭太久了她的声音沙哑。
他们俩的校服并没有换下,“是的。”新一回复道,“现在好些了吗?”
“快回去吧,你俩,我自己也要回去了。”
她实在拗不过新一和原也,最后还是他们两个把她送回家的。
她的家里并不大,根据她的话得知。
她小田切的母亲本来是个全职太太,在小田切的父亲去世后,便开始外出找工作,因为跟社会有些脱节了,所以找的工作都很一般,但是还好的是小田切一直很懂事并且体谅她。
“她很少讨论在学校的事情。”
“那天她突然跟我讲她在学校被人欺负时,我是愤怒的,我的女儿,我这么懂事听话的孩子,被其他人欺负了……”
“去学校当天我便被辞退了,我知道是因为欺负我女儿家的人有钱有势……”
“我不该告诉她的,如果不是我告诉她的话。”
“我没有本事让她转学,我特别担心她,我过几个小时,过几个小时就问她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回的永远都是:妈妈,放心,多亏了你,没人再欺负我了。”
……
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人都很沉默。
我该怎样才能帮助她?
因为周六他们要去参加香取惠子奶奶和木下松太郎先生的葬礼,所以他回去之后很早就打算睡了,但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干脆爬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知道的关于小田切的事情,从小田切母亲那边得知的,从学校同学口中得知的,从老师那边得知的,从目暮警官那边知道的。
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如常所愿,但是不能愧对自己的内心。
受害者的家庭破碎,而加害者并无悔改,只是损失了一笔钱,对于她而言没有一点痛的,依旧可以大摇大摆地,可能再去加害另外一个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原也都是懵懵的,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梦了,并且梦的内容不太好,是场噩梦,更多的就记不清了。
他换上一件全黑的衣服,然后在家等新一一起,因为新一过去那边的话正好路过他家,于是他们就约在这边再一起过去,新一也穿上了黑色的衣服。
殡仪馆那边地方特别偏,车少人少,当进去的时候发现现场的人并不少,香取奶奶和木下松太郎先生的葬礼是一起举行的。
“嗡”“嗡”的声音,声音都不大,更多的是杂乱,嬉笑地相互交谈着。
其中有几个女士哭的特别伤心,嚎啕大哭,不顾形象,哭的都抽泣起来,几人相互紧紧拽着对方的袖子,嘴里嚷嚷着什么,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原也和新一走进去的时候也没有人拦着,只以为他们是哪个亲戚带来的小孩,刚他们上前,走到遗照的前面时,这时才有人出来问,他们两人是谁?
他旁边的人反而根据他们的脸认出来了,“是工藤新一和井野原也,俩位高中生侦探,很有名。”
旁边的人还是疑惑。
“你不关注这些东西,所以才不知道,请问工藤和井野怎么到这边来了?”
“之前香取奶奶曾经委托过我们,当中也见过木下松太郎先生,听说了葬礼今天举办,便过来了。”
他没有因为他们看起来年龄小而轻视他们,反而很珍重地和他们握了手,然后让他们坐下,全程很自然,如果不是发生在葬礼上的话。
他自称是木下先生那边的亲戚,跟他们介绍着,那边哭的最厉害的几个女士分别是木下松太郎的母亲以及香取惠子那边的亲戚。
然后带着恶意说着,“谁知道他们现在哭成这样给谁看,假兮兮的,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就不经常去看,现在哭成这样,表达自己怎么怎么痛苦,还不都是演戏,让别人看看自己多么多么在乎他,多么重情重义,真是的。”然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