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我真的只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番外(49)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是交易关系,各取所需。
“可以,您确实需要带些人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男人颔首。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我抬起头,对干部先生露出了惯常的笑容。
“辛苦你来这一趟了,”我说,“我会尽快办理离校手续的。”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到我最喜欢的自爆环节了
哥哥不是什么好鸟,亲妈也不是,亲爹更不是
至于我上一节为什么那么爽快地把丢在前文的暗示全部扒出来列到一起?
因为马上就要写到那里了啊,早几节晚几节解密好像没啥差别
等家庭伦理剧演完就是大家手牵手打白花花(送死)了
想了想还是砍了一点内容,主要是进度问题,太拖沓了,再这么下去怕不是到预计字数都没法跟白花花打起来哦
写完家里的事情之后就可以施展时间跳跃大法了(。
这篇文的大纲是我很久之前的某个大纲的改动版,那个时候家教还没完结(突然暴露年龄.jpg),所以很多设定可能会跟漫画内容冲突,如果有BUG请全部当做我的私设嗯
PS最近的审核是真的让人火大,恨不得一审24小时
第51章 伍拾壹
我仰面倒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椅子的靠背不太高,只到我的肩膀,因此在将脊背靠过去的时候,我的头是吊在外面的。
南希安静地站在我身后。父亲的办公室很大,为了制造出没有人在假象,我们不得不缩在角落里,这令我感到了些许拥挤。
月光穿过落地窗的玻璃洒在菲佣那张清秀漂亮的脸上,我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于是站起身想要将窗帘拉上。
然而在我成功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从南希的壳子里冒出来的青年就将我按了回来。
对方的右眼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尤为醒目。
我任由他按着我的肩膀,将身体往椅子靠背上倒过去冲他笑:“我还以为您不打算见我了。”打从开学起我就一直没有见过六道骸,掰着指头算一算,这都快到圣诞节了。
是的,圣诞节。
我和六道骸的孽缘好像也是从圣诞节那段时间开始的。他将我从没有男人约的尴尬境地拯救了出来,而我却早一步发现了这个人别有用心。
那个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绝对不会着了他的道,毕竟我见过的男人比很多姑娘穷尽一生接触到的还要多,我也比那些姑娘更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事实证明我失败了。“绝不会对他动心”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托词,现在的切茜莉娅已经会为他的若即若离而感到烦躁不安。
异色双瞳的青年微笑着抬起胳膊,他用指尖碰了碰我的脸颊。
六道骸身上的气息很凉,这令我不禁怀疑眼前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用冰冷零件拼凑出来的高级人偶。可我很快又释然了,在幻术师面前纠结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倘若他愿意,我根本就不会感觉到异常。
“你好像生气了。”他轻声问,“能告诉我你在生什么气吗?”
“不,我根本就不会生气。”我咕哝道,“我可没那个立场。”
说到底,我和他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哪怕马里诺依附于彭格列,从本质上讲,我们也依旧处于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我没有立场指责六道骸不来见我,反正他也没有来见我的必要。
我只是有些难过。
他的甜言蜜语让我相信了这个人是爱着我的,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冷冰冰的现实。
幻术师都是骗子,六道骸也不例外。他用甜言蜜语哄骗我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现在他发现了,即使不装□□慕我的样子我也会因为利益问题配合他,所以他连甜言蜜语都懒得说了。
“你就是在生气。”
青年摸了摸我的脸。对方的手套的皮革布料蹭在我的皮肤上,发出奇怪的“沙沙”声。
“我没有。”我大声反驳。
六道骸笑了笑。他将那双手套摘下来扔到一边。黑色的防护用具被丢弃在角落里,它们微弱的抗议声被愈发深沉的黑暗吞没,我觉得我迟早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你可以再坦率一点。”六道骸捧起我的脸。
我从对方蓝色的左眼中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五官。
为了配合父亲神神秘秘的行动,我今天化了妆,粉红色的眼影揉着夸张的眼线往两边飞去,它们令我看起来像极了夜店女郎。
好吧,必须承认,我是故意这么打扮的。
父亲越不想看见我做什么我就越是要做什么。我知道这样很幼稚,可我不介意,给那个男人添堵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倘若我在参与正事的时候弄出一副放荡的打扮,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地指责我不知廉耻,然后我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包甩在他脸上,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讨厌父亲,就如同他讨厌我。
“我很坦率。”我回答道,“您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我是说,您可以回去了。”
反正他已经消失几个月了,再消失几个月也未尝不可。
最好就这样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那我也有理由说服自己忘掉这个人,我可以继续做我的菟丝花,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直到老死。
哦,我还得先想一下自己能不能在哥哥手上活下来的问题。
父亲花了这么长时间来培养哥哥,总不至于因为一两次犯浑就把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赶下去。不管怎么想,我都是尘埃落定之后要被炮灰的那个。
所以在被炮灰之前,我得先计划好怎么跑路。
“我道歉。”青年依旧笑嘻嘻的,我觉得他的脸皮厚如城墙,“这么长时间没来见你是我的错,切茜莉娅,但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受了伤,一直休养到现在。”
“谁能让您受伤啊,伟大的六道先生。”我酸溜溜道。
彭格列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而身为守护者的六道骸到底多强也毋庸置疑。毕竟是那个能够打败彩虹之子的幻术师,别说西西里,整个世界上能够在他手底下讨到好的人都不会太多。
而现在他跟我说他受伤了,还是需要休养好几个月的伤。
老实说我觉得我不该相信他。
可至少他愿意向我解释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消失了几个月,哪怕理由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像极了为了敷衍随手找的借口。
在认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我的心情竟诡异地平复了不少。做人得知足,我没奢求过六道骸真的对我动心,对我而言,只要能够在他心里占据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不至于可有可无就已经够了。
青年弯下腰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现在有点无理取闹,而无理取闹中的女人是没办法沟通的。六道骸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再继续解释,而是选择了近乎讨好的应对措施。
在如何应付女人这一点上,他确实很聪明。
聪明到令人烦躁。
“你今天真美,切茜莉娅,”他小声道,“我的塞勒涅,你愿意接受恩底弥翁的爱吗?”
我以为六道骸已经放弃了这个引人发笑的比喻,没想到他还记得。
毕竟我不可能是塞勒涅,而六道骸的身份也比恩底弥翁的身份要高贵得多。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更像是那个狡诈的潘。
在这场糅杂着欺骗与算计的爱情游戏之中,我们做不到塞勒涅和恩底弥翁之间那般纯粹与钟情,就如同潘所图的也不过是塞勒涅的美貌罢了。
即使――我是说即使――眼前这个男人在我耳畔向我诉说他有多么地爱我,我也只会对他的话听一半信一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六道骸是个幻术师,就像他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是个玩弄男人感情的骗子。
“我可不是塞勒涅,”我回答道,“我不会乘坐牛车,西西里可没有牛车。我也不会和月亮一起出没,即使在白天,我也能够自如地在您面前活动。”
六道骸愣了一下,旋即大声笑了起来。
“亲爱的,我只是想赞美你一下,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就如同义无反顾的飞蛾。”他说,“那么切茜莉娅小姐,你愿意接受眼前这个为你倾倒的男士的爱吗?”
青年伸出手,一如去年圣诞舞会时将我从无人问津的窘境中拉出来的模样。
说不定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动心了,只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