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干完这票我就退休+番外(27)
“用刀劈开手榴弹然后冲上去反杀敌人是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总而言之,下一次请您务必教给我们属于人类的战斗方式!”
白鸿眨眨眼:“不,这些我不是都给你们做过现场测试了吗?那些可以做到的,为什么试都不试啊?”
“……”
这群人的表情愈发悲愤了。
“——少校是恶魔!”
“明明我们那么崇拜你呜呜呜呜……”
最后士兵们像是被践踏真心的纯情少女,一边洒落泪水哭喊着做出最后结论。
白鸿:“……”
白鸿:“你们再说一句话,我就要挑人了。”
“……”
“不了不了……请您武运昌隆呜呜呜呜……”
白鸿默默看着愚蠢的菜鸡们哭着跑开了。
她迟疑一会,低头看向神情微妙的与谢野晶子。
“……需要我带点什么回来吗?”
女孩一脸扭曲:“这是打仗不是出门回来还要带伴手礼!……不过,算了。”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看着白鸿茫然表情,缓缓深吸一口气,别别扭扭地走了上来。
“总、总而言之,对着你直接叫少校我是叫不出口的……”
白鸿:“啊,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与谢野对我直呼其名也没问题哦。”
“……”
女孩咬了咬嘴唇。
“不过,姑且看在你愿意帮助那些士兵的份上……和你多说几句好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低着头,脚尖轻飘飘地蹭着地面,说什么就是不愿抬头看着白鸿说话。
“所以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还有就是……”女孩声音声音轻地像是花瓣落地一样,带着最柔软轻缓的力度。
“……一路小心,鸿姐。”
白鸿:“……”
与谢野红着脸抬起头,却只看见白鸿单手捂脸的样子,被她反应惊得满脸通红,不羞反怒:“为什么做出那副表情啊!”
白鸿:“不……只是身边的垃圾人渣实在是太多了看到你这样的靠谱又可爱的孩子突然有点感动……”
与谢野又恼又羞,脸蛋红扑扑的,软绵绵地伸手去推她,煞有其事地嘱咐着:“好啦好啦,你小心点不要受伤!一般伤势我可以帮你治疗,我可不想对你这种家伙动用异能啦——!”
“濒死状态回来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白鸿回答。
她挠了挠脑袋,有点沧桑的叹了口气:
“实话实说,我目前为止还没看到真正对我产生威慑的异能者……真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要想杀我好歹和萨卡斯基一样开个屠魔令再说啊——你们所谓的异能者最大的水准也就是那么回事,好歹给我来个‘流星火山’‘冰河时代’之类级别的,这样打起来让我很没成就感诶……”
与谢野一脸茫然。
森鸥外也是满眼问号。
“你就当我胡说八道。”白鸿的表情看起来愈发忧伤,冲着一脸茫然的森鸥外无奈摆摆手:“这次的任务也没有很难,我很快就回来。”
森鸥外:“少校,战争不是您口中这么轻飘飘的游戏,说得这么轻松小心吃苦头。”他侧身挡住白鸿恋恋不舍的目光,让与谢野晶子回去了她该去的地方。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女孩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后,这才回头重新看着白鸿:“我还是那句话,您也许的确够强,但是以一人之力想要扭转现在的局势,我想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您是否真的明白何谓战争的本质。”
“事实上呢,森鸥外——”白鸿慢吞吞地拉长尾音,“我想我比你更加清楚战争的本质。”
“你看中我不也是这一点吗?……正是因为比任何人都清楚战场的残酷性,所以才比任何人都明白如何应对各类情况。”
白鸿蓦地敛起脸上所有轻浮的表情,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其实对我来说,为你所用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但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森鸥外微微挑眉:“怎么,现在后悔了吗?”
“当然不是。”
白鸿笑嘻嘻的回答。
“我的老家有一句话:‘注视深渊者,也要有被深渊侵蚀的勇气’——狂妄你有了,野心你也有了,但是其他方面呢,森鸥外?”
——你当真做好驾驭我这个怪物的准备了吗?
“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要利用我,该说你是勇气可嘉呢……”白鸿微妙的停顿了一瞬,凝望森鸥外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如同吞人噬魄的无尽渊薮,惊得人骨肉寒颤。
但很快她敛起了所有非人的异样感,只是平静地露出一个傲慢到嘲讽的笑容。
“……还是狂妄到近乎愚蠢呢。”
作者有话要说:顺带一提,鸿姐在海贼世界之前也不是啥正常玩意,她直到海贼世界才正儿八经做个人。
第21章 十一岁
给五条家送信是个苦差事。
金井随意用鞋跟念灭了最后一根烟,烦躁地吐出一口烟雾,等着五条家厚重的大门缓缓拉开。
大概从战场上下来的家伙对与危险都有种本能的抵触,金井这种自诩废物的消极家伙也不例外——不,倒不如说那阴森静寂的古院大宅哪怕是普通人远远瞧上一眼,也只会联想到不详一词吧。
帮他们的少校做事是他们这种废物渣滓最后的可取之处了,但是偏偏她没什么要用的,物资、补给、需要特批才允许的特殊物品从来不需要少校她自己开口,要么是军队上层会主动帮她弄来,要么就是军医森鸥外会用其他的手段弄上岛……仔细一想,到头来他们这群深受恩惠却无以为报的垃圾竟然只剩下帮她送信这一件事情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即使是他们这群已经被战场折磨疯过一次的家伙,本该面对何种情况都能有种宠辱不惊的淡定,可偏偏到了这儿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慌张感。
那是一种早已浸透风与空气的阴郁黏腻的奇妙氛围,连附近种植的葱郁树木也不曾呈现应有的鲜活灵气,树木枯黑老叶沉沉,高高耸立的古树树叶层层叠叠压着枝干,将五条家门口雪白的长阶映出一种不显人气的荒凉感。
这宅子已经成了无数怨灵恶鬼的聚集之地,里面藏着被人间恶意温养长大的凶神,金井只需要站在这儿就觉得身边存在着无数双掺杂着食欲贪婪的恶意眼睛盯着自己,总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说啊,少校她真的是在这种鬼地方长大的吗……?
他们每一次离开五条家回到烟火缭绕人声嘈杂的地下酒吧都会讨论起这个问题,每一次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金井已经来送了几次,大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把烟头扔了一地,满不在意的在五条家门口雪白大理石堆砌的长阶上留下扭曲漆黑的污痕,有点不耐烦地想要去催催那位五条家的年轻家主。
男人刚刚抬头就听得大门吱嘎一声,十二月冷寒天气少年却仍只穿着单薄和服赤脚踩着木屐,身形修长的雪发少年踏出门外裸出一截苍白细瘦的足踝,木屐声喀拉喀拉,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无论看上多少次,金井还是会在看见五条家年轻家主的第一眼赞叹他的非凡美貌——即使已经很清楚这是个除了脸以外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秒的讨厌小子,但是这也没办法阻止金井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对与美本能的欣赏。
他今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身形抽条速度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同龄人,金井离开常暗岛的时候白鸿还是个刚到自己肩头的小姑娘,而这小子据说比她小了五岁,个头竟已经堪堪追平。
这年纪不大不小,说懂事也不算懂事,说懵懂却也已经大致理解大部分的常识和道理,微妙的一脚刚刚踏入青春期,在男孩子最常见的难搞叛逆期旁边跃跃欲试;金井见过他家仆慌张跪了一地只为阻止男孩自己走出来接信的惶恐模样,自然也就有幸得见五条家的祖宗踢开一地仆从旁若无人地冲着自己走来的样子。
那时候他就猜,在这种环境里长大,这小子的叛逆期大概会无限延长——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狂妄现在已经隐隐瞧见了苗头,而现在这男孩子纡尊降贵抬起那双凝霜聚雪的苍蓝色眼睛,冲他伸出一只手,摊平掌心等着他把东西放过来。
退伍回家干些地下杂活的前正规军、现役雇佣兵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造物主的不公平,从衣兜里掏出小心报好的信纸和木质的小盒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