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番外(232)
叶素问飞快的抬眸看了眼偷偷把手都扣进内袖的孙忘忧，手指头在轮椅扶手上的暗纹摩挲了起来—比速度比药性, 肯定还是他的快！
瞧着那望过来的眼神还带着一丝的挑衅, 孙忘忧无奈回之一笑。而后面色带着郑重扫了眼还在相互对峙的两人，示意一人一个。
即使不能传扬出去，但今日这一回, 没准是他们出师以来，最为刺激也最为荣耀之战了。一个帝王，一个武功盖世的将军，哪怕是暗中偷袭，若是成功，那也是千古留名了。
叶素问轻叩了一下扶手中的暗、弩。当下数百牛毛一般的银针齐发，朝贾代善而去。与此同时, 孙忘忧一弹指, 一根银针明晃晃的, 带着一丝冰冷的寒芒, 直挺挺的朝帝王而去。
贾代善本想着该如何劝说帝王, 忽然间耳郭微微一动, 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护着帝王。但转念间一想五门的破事，眸光一沉，速度放慢了一分。
一挥袖挡开朝自己而来的银、针，贾代善瞧着帝王身形一晃，才弯腰去搀扶住。
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先斩后奏！
叶素问瞧着这一幕，反倒是来劲了，扣住了另外一个暗扣。当下有一道暗黄的气息朝贾代善喷过去。
贾赦瞧着这双方你来我往的，手脚麻利的脱下自己的外袍，而后纵身一跃，从背后偷袭亲爹的脑袋。
贾珍见状，有样学样，将自己身上从神医伯伯处弄来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的打开。以求药性叠加起来，能把还挣扎的叔祖父给药过去。
贾代善：“…………”
看着贾代善身形一晃，贾赦急急忙忙抬手拉住，边催促着：“珍儿，老二，我先拖着老爹，赶紧先请皇上坐好。”
贾珍闻言，立马去拦腰抱着泰安帝，往交椅上拖。
孙忘忧难得动手，相助。
贾政见着这一幕，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着开口，“你……你们……你们知道灶王爷的哪一个部分是信物了？”
正忙着的一伙人如遭雷劈，死死瞪了眼贾政。
贾政一个哆嗦，颤巍巍抬手去拉住亲爹的胳膊，不让人躺在地。
“直接去御膳房把灶王爷神像偷了，不就成了？”叶素问不解，“你爹不都说了嘛。我们先斩后奏偷到手，到时候慢慢找呗。”
孙忘忧点点头，带着困惑开口：“这不成吗？其实我听着有些纳闷，民间不都大年二十三四左右会请灶王爷，然后会换灶王像的。皇宫御膳房不换吗？”
“御膳房内是泥塑的神像。”贾赦刚说一句呢，就见贾珍踊跃举手，当下把科普让给人，自己小心翼翼的抬手戳了戳亲爹的脸颊，压低了声音问叶素问，“你们的针没事吧？”
叶素问对科普不太好奇，此刻也抬手戳戳昏过去的皇帝，笑得一脸的开心，“没事。我特意为刺杀王驾做的。”
贾赦：“…………”
“但江湖人嘛，若是能偷袭了你爹，还是更有成就感。”说起这个，叶素问又扭头看了眼孙忘忧，眼眸的笑意都掩饰不住。
孙忘忧捂住唇畔，轻咳了两声，提醒道：“不管是围观还是解说，能不能快一点。恐怕支持不了多少时间。”
贾赦搓搓手，“就是能把爹放倒了，有些小激动。这……这足以见证团结的力量。不过神医兄，您说得对。珍儿你不要说你小时候在东宫玩的事情了，直接说长大后成吗？”
贾珍扁扁嘴，“我怕伯伯们不理解嘛。我可是你们中唯一参加过国祭的！还参加了皇家太庙祭祀。”
本还想挺个胸膛，但迎着各方的视线，贾珍还是认真道来：“就是两种祭祀的规格不一样。国祭，皇上是带着文武百官，一同祭拜，拜的只有三皇五帝啊，亦或是风雨雷电，这些与民生有关的神灵。不会有佛道这些领、袖，因为朝廷对佛道宗教态度是不偏不倚的。等祭拜后，皇上又会带着皇族中人参加祭祖，这中间参拜的神灵就多了些。不过在这两者中呢，灶君都是排前三的，因为灶君，又称司命帝君！且还是火德之君。”
说着，贾珍语调肃穆些，“不是叔祖父先前说的传说版本。本朝以周为国号，自也尊古周的某些礼仪传统。【《周礼说》：“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祀以为灶神。】灶君一开始流传开来，是先民表达对火的敬畏。我朝按五行之说，也是尊火德。”
孙忘忧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难怪泰安帝直接朝贾将军泼茶水了。这事的确挺严重的。”
“更严重的不是珍儿吗？你什么时候跟你爹一样，这么小古板了？”叶素问好奇的开口问道：“不像你啊。忽然这么引经据典的，不像你啊。”
“我小时候比较熊，还爬过神像。我祖父就训我一顿嘛，然后我一哭就没事了。”贾珍说着，还委屈的扁扁嘴，“然后我就在东宫惹事了，拿了用来祭灶的麦芽糖，被我爹狠狠修理了一顿，手都打肿了，还罚抄了一百二十遍。”
“那被教育是应该的。”孙忘忧揉揉贾珍脑袋，语重心长：“我先前还听你叔说起，那玉皇阁玉帝的胡须都你拔过呢。那时候就该好好教育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去尊敬，对不对？”
贾珍垂了垂脑袋，“对。但是我爹真得好凶，你帮我凶他。他不好好跟我说。”
屈手指弹了弹贾珍脑门，孙忘忧板着脸道：“你爹还不够宠你？这事以后伯伯跟你爹好好聊聊咱们珍儿的教育问题。现在的重点是，你们几个都留下看着两……”
视线微微朝泰安帝和贾代善一扫，孙忘忧不容置喙的开口，“我去。”
“我去。”叶素问立马开口，还猛得拍了一下扶手。大有不同意，直接先打一架的架势。
瞧着又一队要对峙起来，原本对峙肃杀的氛围中又带着令单身狗难以容易的甜蜜氛围。
贾赦深深叹口气，直接一个跨步走到两人正中间，道：“这事我去。你们哪怕轻功好，又能用药。可找得到御膳房吗？若是闹大了，这事不还是泄露了出去？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内务府有些关系，我混成小内监去。”
“可是你姓贾，一旦出了事情，莫须有的屎盆子就往贾家扣了。”叶素问不满，“我难得看个权贵家不错。若是你们被弄死了，怎么办？有很多人巴不得你们贾家出乱子吧？”
“合着你不算贾家人了？”
“我姓孙。”
贾政瞧着一言不合就争吵起来的一群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拉了拉贾赦，压低了声音，焦虑着：“轻一点轻一点，万一皇上的暗卫知晓了，我们都得出事。”
一听这话，贾珍眸光一亮，瞧着还在争吵的叔叔伯伯们，直接翻身踩上椅面，居高临下的俯瞰了众人一眼，叉腰：“全都闭嘴，听本族长说！一起去！多简单的事情，我去把司徒宝叫过来不就成了？让他随便找个查案的借口，暂封御膳房不就成了？”
争吵的三人齐齐昂头看了眼贾珍。
贾赦唉声叹气，“崽啊，你还是没明白你神医伯伯们把皇上和你叔祖父弄昏过去的缘由。不就是怕一万中的万一嘛。这世上有没有鬼神不说。你自己刚才还说吃麦芽糖呢！咱们就想想，这世上流传那么多神灵，能够光明正大祭祀风俗中直接点名要用酒和麦芽糖贿赂的，有谁？”
不管哪个版本的灶王爷，不管哪个地区的祭祀风俗，都有用糖塞住灶神之口，使其不讲人间罪恶之言。
孙忘忧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珍儿，你先下来。”
“可……”贾珍跺跺脚，“那……那我们一起去啊。若是真有神灵，真能被贿赂的话，那金银珠宝我们都不缺啊。还有我把蛋蛋抱过去。就让孩子哭哭哭哭。神仙不都是济世救人，肯定对小孩子没办法。”
“而且哦，既然盘灶头敢把信物往灶王爷身上盘，肯定也是搞好关系的呀。你看看我们，也是都五门后人，没准都有关系呢，就是天上的小星星下凡历练呢。所以，也许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贾珍越说越觉得自己逻辑挺对的，还不解的看了眼贾赦，“赦叔，你不是说凡是都要往乐观的方面想吗？怎么忽然间就这么悲观呢？”
贾赦闻言，苦笑了一声。
不是他悲观。因为这件事对你们这些古人来说，有些兹事体大。
【不对，贾珍可以开除古籍了！让他去现代，没准三天，就会打游戏了。】贾赦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