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温周】 关于七窍三秋钉被发现这件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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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就是子舒没瞒住俩人一个虐身一个虐心的故事 七窍三秋钉的事,温客行不知道。虽然曾经与那花孔雀荒唐几夜,可周子舒仍然觉着,这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七窍三秋钉留给周子舒的,是命定的三年,从第一根钉子开始,周子舒其实就已经是数着日子赶着投胎了。周子舒小时候是苦日子里过来的,也就让他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即使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也一点狼狈样都不允许别人看到。这是他的性子,虽然别扭,可也是他在宦场沉浮舞权弄术之中,守住底线的法子。点击展开

书名:关于七窍三秋钉被发现这件事

作者:JZ

全一章

七窍三秋钉的事,温客行不知道。

虽然曾经与那花孔雀荒唐几夜,可周子舒仍然觉着,这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七窍三秋钉留给周子舒的,是命定的三年,从第一根钉子开始,周子舒其实就已经是数着日子赶着投胎了。

周子舒小时候是苦日子里过来的,也就让他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即使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也一点狼狈样都不允许别人看到。这是他的性子,虽然别扭,可也是他在宦场沉浮舞权弄术之中,守住底线的法子。

“阿絮!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温客行比周子舒高,却爱从后头一下扑上来整个人挂在周子舒背上,两人从脖颈相贴直到腰腹。温客行略高于周子舒的体温就这么透过布料传过来,一根根暖热了周子舒身上的寒钉,也暖热了周子舒一颗外冷内热的心。

“没不理你。”周子舒稀奇的没把贴在他身上的温客行扒拉下来,而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揩油,放纵的可以。

温客行微微垂头,唇贴着周子舒的肩颈,说话间与胸膛的共振周子舒感受的一清二楚:“我刚刚叫了阿絮好几声,阿絮可是心狠的连头都没回呢。”

周子舒身子一僵,他知道,是他的五感开始丧失了,待五感全无之日,便是他去赴那一碗孟婆汤的约之时。

“别撒娇了,我想喝酒,你去院子里把桃树底下的女儿红挖出来,嗯?”

温客行才不想去挖土,他只想跟阿絮贴贴。温客行不情不愿的往周子舒侧颈上吻了几下,才一步三回头的提了小锄头挖酒去了。

温客行走过转角身影不见的那一刻,屋子里负手而立笑意盈盈看着他的周子舒便面色一变一个踉跄,若不是扶着身边的花盆架子便要摔到地上去。他扣着木架子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牙关紧扣甚至将牙龈咬出了血,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就这么硬挨着,等这一阵锥心之痛过去。

半柱香后,满头冷汗甚至脊背的衣衫都被汗浸湿的周子舒才缓缓直起身子,咽下口中浓重的腥甜,随手取了个手帕粗暴的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鲜血,用劲很大,那一块皮肤甚至被他擦的泛红。

这便是七窍三秋钉,每当你心神放松时,它便要用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提醒你,你没几天可活了,你爱的人迟早要被你辜负,你们迟早阴阳两隔。

“阿絮——女儿红我拿来了———”

远远的声音打着转传到周子舒耳朵里,他将染了血的手帕藏进怀里,舔了舔苍白的唇露出一点笑意,看着从门口几步小跑进来的温客行

“你别跑,摔了你事小,摔了我的酒,这辈子便不要上我的床。”

温客行眼角一耷拉,嘟囔一句阿絮好狠的心。

温客行不知道,周子舒已经没有味觉了。酒入喉,除了蛰痛他口中自己咬出的伤口,便是穿喉过,愁更愁了。

曹蔚宁追着阿湘不放,甚至一路到了鬼谷,温客行三番四次的恐吓说挑一个月黑风高夜去取人性命,那小子还是执迷不悟,一颗心全系在了阿湘身上。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温客行侧躺着,手里玩着他的头发,打着转转。

周子舒斜他一眼:“你就知好歹了?”

温客行一噎,确实,他俩现在能滚到一张床上,全靠温客行这个打打不走,骂骂不脱的,不知好歹的缠郎。他讨好的嘿嘿一笑,俯身在周子舒唇角吻了一下:“你我是两情相悦,跟那小子可不一样。”

周子舒懒得理他,温客行这厮是给点颜色开染坊的人,只要他搭一句腔,今天晚上就不仅仅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么简单。

“你也别管人家俩了,我看阿湘对曹蔚宁也不讨厌,年轻人的事,便叫人家自己解决去吧。”

温客行顺从的点点头,曹蔚宁那小子虽说文武皆是半吊子,可对阿湘是一往情深的,他吓了几次都不走,也看得出那小子情根深种。

周子舒的头发被温客行玩的打了结,他拿着那一撮已经缠死了的发尾,笑里藏刀的看着一脸怂样的温客行:“想个办法,要么今晚滚去书房睡。”

温客行顿了顿,随即下了床,周子舒瞧着他的背影,走的慢慢吞吞,形单影只的,连后脑勺上都写满了可怜。要么…把他叫回来算了。

就在周子舒快要开口的时候,温客行却从烛台上拿了个剪烛心用的银剪子,脚步一转,又走了回来。只见他将周子舒那截打了死结的头发一下剪了下来。周子舒反应过来眉毛一皱,这狗玩意竟然敢剪他头发?

还未等周子舒将狗玩意一脚踹下床,温客行又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了下来,放了剪子,将自己的头发系在了周子舒那截头发上,打了个死结,看了看似乎嫌不够,又打了个死结。他扽了扽,确定再解不开了,才将那两捋紧紧缠绕的头发举在周子舒面前,笑的又乖又甜

“阿絮,看,结发。”

周子舒只觉得昏黄烛火下紧紧盯着自己那一双满含笑意的眉目,比三伏日头还烈些,直烫的他从心尖一直烧到了头发丝,就连那截被剪掉握在温客行手中的头发,似乎都延长了他的感官,能传递温客行掌心的温热。

一切的氛围,比四月的春花烂漫,比暮春的柳絮缠绵。草长莺飞不在尘世,而在两人妄图相叠的,偶尔重若泰山时常轻如鸿毛的命里。

七窍三秋钉禁锢的,不只是周子舒的寿命,还有他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山海之侧,即使温客行披荆斩棘走了九十九步到了他面前,他也不能走一步,去到他身边。

一步便是天堑横夺,海角天边。

周子舒突然一挥衣袖灭了烛火,翻了个身,背对着温客行,声音是发紧的淡漠

“老温,睡吧,好晚了。”

今日是大年夜,鬼谷从没过过新年,今年,却是提前挂上了灯笼。曹蔚宁还是追着阿湘鞍前马后,与从前不同的是,视线相接时不仅曹蔚宁傻笑,阿湘也透着一股子傻气。

温客行小心眼,对于拱了自己白菜的人依旧看不太顺眼,拉着周子舒的手告状,说曹蔚宁文不成武不就,阿湘怎么就看上了他。

周子舒没说话,只是任他拉着,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温客行看。

“阿絮,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白日宣淫。”温客行喉结滚了滚,油腔滑调起来。

周子舒被这样直白的话挑的耳尖通红,避开了视线,将温客行甩在身后,几步走到阿湘身边去,跟她一起指导椅子上的曹蔚宁挂灯笼。

周子舒快看不见了。从两月前开始,视线就越来越模糊,起先是百米以外,后来是五十米,直至现在,温客行站在他十米以外,他都只能看得出来这人大概是个男的。

他知道他瞒不了多久了,可也确实没想好,该如何与温客行坦白。他也怕见到,那花孔雀为了自己伤心的要死的样子。

那便陪着他过好这最后一个新年吧。温客行九岁以后的日子,就与欢喜这两个字无缘,这一个新年,就当周子舒送给温客行的礼物。

谷里的过年的气氛感染了每一个人,连那几个平时不怎么对头的恶鬼,都凑了一桌年夜饭,把酒言欢。其实没有人天生喜欢强大与孤独,不过是世事如刀,将每个人雕刻成了它想要的模样。

阿湘同曹蔚宁喝酒,这俩人酒量都好,行酒令快被他们俩玩出花来,最后连温客行也跟着他们一起闹。周子舒却没怎么喝酒,连菜都只吃了几口,只是撑着腮,笑眯眯的看着这三人,用力的似乎想要把他们每个人的模样,都刻进心里一样。

山下的鞭炮声遥遥传到了山上,阿湘喝大了,一脸兴奋的拉着曹蔚宁说要去放今年的最后一挂鞭炮,曹蔚宁跌跌撞撞的被她拉着跑,脚下绊着,面上却笑的傻呵呵。温客行与周子舒跟着出去,阿湘叫温客行帮她掌着时间,一定要等到新旧之年交替的时候,放这旧年的最后一挂,新年的第一挂鞭炮。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温客行大冷天也摇着扇子,朗笑着叫阿湘跟曹蔚宁准备好,时间就要到了。

新年的最后一刻,那两人各点了一大串鞭炮,扔了就跑。曹蔚宁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慢,衣袍上被鞭炮燎了个小洞,阿湘被他笑的直不起腰来,曹蔚宁红着脸挠挠脑袋,也跟着阿湘笑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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