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勇者退休日常+番外(90)
白衣人却没有动,白却开腔了,从屏风上的月影来看,决战应当已经开始了,他没什么时间可以耗在这里,耗在几个跳梁小丑身上。“他当然不会动手,因为他不是叶孤城。”
南王世子面色变得很难看,白衣人已经转过身面对着他颔首道:“没错,我并非城主。”
“那么叶孤城在哪?”南王世子脸色白的像纸一样,他现在瘫在椅子上根本站不起来,而王安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
王安本准备了毒药,只等大功告成之后,便将除他与南王世子外的人统统杀掉。只是,不想白根本没给他用毒的机会。
白帮了南王世子一把,把他从凳子上揪起来丢在王安旁边,“原本要扮演叶孤城的人在这里,那么叶孤城当然在他本来该在的地方。”
他看向白衣人,“该说的你们城主应该已经说了。”
白衣人禀剑躬身道:“城主有令,吾等今后听从大人号令。”
“那么这里交给你了。”白说完,看向皇帝,他正懊恼着盯着自己的桌案,见白看过来,皱眉道:“一想到让这么个玩意做了我的地方,心里实在不怎么舒服。”
白淡淡道:“无事,明日那里就是我的地方,你可以打一套新的,无人能说你浪费奢靡。”
皇帝眼睛一亮,“好主意。”他突然觉得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眼睛有些算计的打量着他御书房里的一应摆设。只换一套桌椅实在麻烦,不如全部换上一遍。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一会还有的忙。我明日最多再早起一次,余下的可全是你的活。”
月亮依旧明亮,只是与剑光一比却显得黯淡了。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比试看似动作奇慢,一举一动都被拉的老长,然而剑锋却在一刹那间已碰撞了数次。金石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使看的人都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二人已经达到御剑如臂指使,即是心剑合一,心中有剑的境界。
陆小凤禁不住仔细去研看,他忽然发现两人的剑势已经隐约拉开了差距。西门吹雪的剑看似灵活,但依然有些呆滞。不似叶孤城,其剑在手如清风在握,缥缈不可测。
他曾听白讲过,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剑上都拴着东西,前者是家庭,后者是责任。这二者都可使他们的剑更强,却也有可能使他们的剑变钝,端看他二人能否堪破。
以现在局势而言,叶孤城无疑要比西门吹雪在剑之一道上更近一步。陆小凤已经看出,最多再有十个回合,叶孤城的剑便能刺进西门吹雪的咽喉。
陆小凤指尖已经冰冷,他不知道白承诺下的比试包不包括保住他二人的姓名。他紧张的看着秦易,希望他能做些什么,或者传达一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剑光交错,两人距离已在咫尺。
只剩最后一剑,两柄剑同时刺出,西门吹雪突然发觉到自己的剑慢了一步。他的剑与叶孤城的脖颈还差半寸之时,叶孤城的剑尖已经触到了他胸前的衣襟。
此时,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突然,剑光黯淡了,西门吹雪与叶孤城都停了下来。西门吹雪的剑停在叶孤城颈边。叶孤城的剑停在了西门吹雪胸前。想象中必有一死的局面,并没有发生。
因为,有一抹黑色出现在两人之间。那黑色犹如黑洞,吞噬一切的光,寂静而又危险。
黑色的是一柄看似朴素的刀,刀面紧贴在西门吹雪胸前,恰抵住叶孤城的剑。而握着刀的人就是从御书房匆匆离开,又匆匆赶来这里的白。
西门吹雪默然收剑入鞘,半晌,道:“你不该阻止。”
白亦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胜负已分,另有要事。”
“苏梦枕”嘿嘿一笑,往脸上一抹,一张薄薄的面具便出现在手中,面具后露出的人赫然是司空摘星。“可憋死我了,不过看这么一场,不亏。”
“可称绝世无双。”站在胡铁花身旁一直没怎么做声的“楚留香”同样往脸上一抹,变成了“雁蝶为双翼”中的姬冰雁。
胡铁花道:“这话说的不错,我胡铁花也算见了些世面,可从没见过哪个刀法比你好的。”
陆小凤也是眼睛一亮,“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瞧见你出刀。”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他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这些夸奖白毫不客气的一一收下,面色如常,似乎自己被这般夸奖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可骄傲的。
白平静道:“事情才刚刚开始,几位还需暂留与此。”
陆小凤等人自是没意见,便由得了口谕的魏子云领着往歇息的地方去了。叶孤城与西门吹雪谁也没动,还站在之前决战的位置上。
白道:“你们有问题要问。”
西门吹雪道:“你很强。”
“所以呢?”白有些不解。
西门吹雪目光灼灼道:“可否一战?”
白笑了,然后爽快的拒绝了他。迎着西门吹雪有些不解的眼神,他含笑说:“你我走的路又不同,有何可战的?有人言,最厉害的剑该为天子剑,平四海,安万民。这样的剑道高手,你要怎么与他比试?”
“我的刀,刀出必有目的,从不做无谓之事。仅仅用作比试,”白轻轻摇了摇头,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此话中尽是傲气,却并不惹人恼怒,盖因这傲气建立在实打实的实力之上。换句话说,有这样的实力,傲气些,再正常不过。
西门吹雪若有所思的离开,站在那的仅剩下叶孤城。而他正打量着白,或许该说,从白出现开始,他便始终在审视着他。他忽然道:“你不是神。”
白道:“现在还不是。”
叶孤城道:“何解?”
白一本正经的回答:“后世追封为神,并不少见。”
叶孤城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想不通,你分明小小年纪,却好像无所不能。”
白倒是坦诚:“我不会良多,如琴棋书画、作诗、烧饭,何谈无所不能。”
叶孤城也只道他不想说,没再多问。
白一人站在琉璃瓦上,天边已见微光,离上朝之时不远了。
朝臣络绎不绝的走进大殿,身着朝服的皇帝在拜服声中于龙椅上坐下,王安侍奉在阶下,眼角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但看人群中,唯有一个人还站着。
皇帝道:“蔡卿为何不拜?”
蔡京道:“我乃天子朝臣,为何要拜你一篡位谋逆的奸佞?”
“南王世子,你谋害皇上,今日本相便当庭锄奸,以慰陛下在天之灵!”他声音里夹杂了内里,朝堂上离得近的体弱文官皆被震的头痛难忍。看皇帝坐在龙椅上八风不动的模样,蔡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那个小皇帝,天生便不能习武,后面沉溺美色,身体更是虚疲。倒是南王世子拜师叶孤城,虽然愚笨,但也勉强学了些东西。
皇帝面色微寒:“蔡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是说他想做那只黄雀,打着名正言顺的旗号行不轨之事呢。”一人踏空而来落在龙椅阶前,楚留香将抱着的包袱往台前一扔,“幸不辱命。”
包袱里不是别的,正是蔡京的一应罪证。
昨夜,被拦下的众人皆看见了胡铁花与陆小凤一起,便理所应当的觉得,楚留香必然也在。可昨夜的楚留香却是姬冰雁假扮的,真的楚留香自然是趁着夜色,顺走了蔡京藏在密室的一应罪证。
昨夜苏梦枕也不在。他已联合入京的李寻欢等人,将打算趁着金风细雨楼防守空虚,入内夜袭的六分半堂众人,来了个瓮中捉鳖。早朝开始之时,一切便已经尘埃落定。
白从龙椅后走出来,皇帝没有反应,便是因为他暗中相护。阶下的“王安”已经去掉了伪装,露出秦易的脸来,冷眼看着阶下的蔡京。
到了这一步,蔡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咬牙暗道:“那个家伙,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蔡京两袖鼓动,俨然已运足内力,“江湖人士与京中作乱,又帮扶奸佞,致使血染朝堂,陛下也不幸遇难。臣护驾不利,实在可惜。”
说自话也有个限度。”接着将九龙冕往白头上一扣,朝服脱下来往他怀里一塞,自己打了个哈欠,“我困得很,急着回去补觉。现在你是皇帝了,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