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勇者退休日常+番外(81)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很快就到了歇脚的驿站。“该递的联名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最迟这两天就能收到准信,”严昭停下马与身旁友人小声说:“你去把弟兄们秘密的混进来,改蹲的茬子蹲一下。弄点把柄在手,上边要是靠不住咱就先斩后奏。”
“了解。”
下了轿的几个文官友人看人走了才凑到严昭旁边,“人你自己处理,这我们可帮不上忙。”
“对了,我还有几篇斥责的文章要写,就不多留了。”
“哎,我要不把这事写成话本子得了,那个看的人多,不识字的也能看懂。”
“等等我,我也去!”
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严昭摇了摇头,一个两个的装的好像很忙,连个好的理由都懒得编。当他没看见他们脸上看热闹的表情吗?
他这边苦恼着怎么解决自己脑子一热就这么带回来的少年,“寒山微末之躯,给大人添麻烦了。”少年已经自行下了轿,披风规规整整的披在身上,但又恰恰好的将路人能瞧见的地方挡了个严实。
觉察到严昭抱疑的目光,寒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揪着袖口,“贸然作为还请大人见谅,只是怕会影响大人名声,才擅作主张的整理了一下衣冠。”字字诚恳,让把少年当成了个大麻烦的严昭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几分愧疚。
驿站对面,远处的山坡上,树影中似有个身影一直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的背景也是之前的世界,开头几个都会这样,而且一般按时间排。你们能猜到吗?
第66章 谦卑(二)
王晗一只脚踩在矮凳上攥着捧瓜子嗑的欢快,“可不是我说啊,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做了也不是一次了。那么多要以身相许结草衔环为报的小姑娘你都没要,怎么偏偏瞧上这么个瘦不拉几就一张脸还能看的小子?”
王晗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脚拿下来,“等等,你不会真……”
“住脑,”顺手抄起桌案上的扇子糊在友人脑门上,这要再不阻止一下,他的一世英名就要都毁在友人这张大嘴巴上了。严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能一样吗?我整天待在军营里,要些小姑娘干什么?”
“就因为这?”
“还有别的,比如那小子根骨看起来是真的好,老子见猎心喜行不行?”
“行行行,”王晗笑着后仰躲过严昭踹过来的一脚,像个活猴似的,抓了把瓜子,几个翻身就跳到了门口。他笑嘻嘻的回头说:“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上边可开始催了,你赶路抓点紧。”
“知道了,吃你的瓜子去吧。”严昭丢了把瓜子过去,王晗撑着衣袖一兜,利落的跑了个没影。
闹腾劲过去,严昭一个人坐在桌边头大的不行。联名的奏折批的还算快,前两天就连着圣旨一并递了回来。立罪、抓人、抄家,这些天他们都在忙这事。琼州黑心的富户和与其勾结的贪官的脑袋掉了一地,血把刑场都染成了红色。抄出来的家财堆满了好几个库房,到最后不得不把住人的几个偏间也收拾出来用了,才装下。
还有那些救出来的孩子。多半都被养坏了性子,男男女女都像是攀附着树的藤蔓,柔弱怯懦。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去讨好身边的人,小小的孩子成了副奴颜媚骨的样子。
先前和他拌嘴的王晗被任命暂时代管琼州州府。他们从小玩到大,严昭对他知根知底。那家伙一向是个压榨人的好手,卖了别人还能让人家替他数钱。相信,单看他在这种时候还能有空跑他这耳嗑瓜子你也能了解一二。
话又说回来,这就相当于他已经晾了被他带回来的那个小孩五六日了。严昭半是头大半是尴尬,实在是想不出要怎么去找他。“要不继续晾着?也没说谁带回来的就得谁一直管着吧?”
严昭骨头一松趴在桌上,好像刚才说看上人家根骨的不是他一样。
该避不过的总归是避不过,等严昭磨磨蹭蹭的蹭到寒山的门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拜见大人。”没等他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门内的寒山先行了个深鞠,随后又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寒山再感大人恩德。”
严昭僵在了原地,有一瞬只想运起轻功掩面而逃。“嗯、啊、那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未想好,”寒山规规矩矩的站起来,垂着眼本能避过严昭的目光,“但我有手有脚也认识几个字,以后的日子总不会比之前更差了。”
“那要不要跟我去军营混混?”严昭最受不得他这种想碰又不敢伸手的样子,脑子一热,话就已经说出了口。
寒山似乎从不懂得拒绝,严昭说了,他便也应下。顺理成章的,几日后大军班师回朝,严昭就顺手把他塞进了麾下,先从小兵做着。
寒山有天赋也有能力,给他说的事情过耳不忘,看过的书也是翻一番就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不争不抢、能避则避的性子,也不知是不是少年时的经历所致,让掰了无数次无果的严昭着实头大。
“你们说说,他怎么就不能凶一点呢?人不惹事枉少年,特别是军营里,不打架不闹事不争强好胜,哪像个当兵的。”严昭在营帐里来回踱步一边和自家军师与副将疯狂抱怨,“本将军当年十四五岁就是京中一霸,老头子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才和陛下商量着把我扔去了边疆。那小子好歹也是我教出来的,怎么和本将军就一点也不像呢?”
军师笑出了声,“就非得和你似的变成一个混世魔王?到时候恐怕你就该和我们抱怨为什么他总是不听话,还喜欢惹事了。”
“就是就是。实在不行送他回京考个状元也不错,军营里出了个状元郎,听起来就有趣。”几个副将都是大老粗,军痞子那号的,巴不得让寒山给那些说他们没脑子的文官打打脸。
严昭挑眉,“你们就确定他不会故意藏拙?”
“不会。”副将们摆手,“你直接跟他说让他考个状元回来,寒山就一定会考个状元回来。”
“这倒也是。”严昭脑壳又疼了。
账外忽传“报!”
“进来。”
年轻军士红衣银甲,长身玉立,气息平静而内敛,虽有张好面容却锋芒圆滑,不引人注目。寒山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又对座上诸人一一拜见才开始说起此次侦查的结果:“蛮夷异动,恐欲来犯。”
“详细说说。”严昭正色。他也算看着寒山长大,这孩子虽习惯性的藏拙,但说出口的话却绝对有理有据。他曾说中过几次地方叛乱,还言重过几次投毒与夜袭。如果不是寒山每次都把自己摘得干净,恐怕早已封侯拜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寒山在堪舆图上点了几处地方,“进来有商队改道从此经过,且经过之后所运货物基本已经换成了石头。极有可能为蛮夷积攒物资,瞒天过海。近些年风调雨顺,蛮夷水草丰茂,马多了不少。近几年蛮夷出使我国次数增加,来我国学习的人也大幅增加。”
前一句还好些,后两句听上去没头没尾了些。不过严昭已经听明白了,这是蛮夷缓过劲来了,如今后备充足又兵强马壮,还指不定挖走了什么情报。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们,如有变化立即通知我。”
“是。”
“真可怜呀,他们不带你玩呢。”
“温海,安静。”说完寒山紧泯着唇,稍顷又添了一句,“谢谢。”
依着白此时的名字反了一下作为化名的黑眯着眼倚着旗杆,看似是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实则眼不见心不烦,一瞧白现在的样子就窝火的很。
我在挑拨离间啊喂!你看的出来吧,那你为什么不生气!!
黑:绝望.jpg
这些年里为了把寒山从自我保护的壳子里逼出来,可谓是用尽了手段。比如挑动别人去找事啊、掀起流言攻讦他的身世啊、拿他的脸做文章啊等等,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这家伙竟然真就能一直龟缩着,一忍再忍。结果就是怎么挑的事还得他自己去解决,心累到无法言诉。
先前,就寒山刚刚受那个叫严昭的人类教导的时候,还冒出过一个一身黑袍的家伙。各种黑漆嘛乎的东西聚成的人形套了张不错的皮囊,戾气重的遮都遮不住却偏偏还染了几分神性。千八百年的小家伙,看着有些熟悉,但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