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No Game,No Life![综](7)
像我所在的高二(8)班,就没有这个表了,好在我运气不错,一下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高一(4)班的这张座次表有点不一样,有三个地方被涂黑了。
不过,因为表格是用透明胶带整个覆盖住,粘到讲桌上的,笔涂的黑色也是涂在透明胶带上,所以很容易就能抹掉。
我把黑色涂痕擦掉之后,底下显出的三个名字是:丁芷荷、丘凯文、陈秀。
丁芷荷是蜘蛛小姐,陈秀有可能是广播社白板上提到的小偷花痴女,那这个丘凯文……?
我想了一下,出门去查看趴在地上的球棒先生,在他沾满污渍的衣服上——其实比起衣服那更像是破抹布——看到了交织的常青藤图案,这是联合中学的校徽。
球棒先生穿的也是校服,只是实在太破烂糟污了,我才没在一开始的时候认出来。
我没有在他身上找到校卡,球棒先生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能装东西的口袋,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是丘凯文的几率很高。
我回到教室,打算挨个检查这三个人的课桌。
丁芷荷和陈秀坐的很近,陈秀在第四大组第一排左手座,丁芷荷的位置在第四大组第三排左手座,中间就隔了一个人。丘凯文就离得远了,他在第一大组最后一排右手座,和另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横跨整个教室。
我准备从距离近的开始,就先去了陈秀的座位,第四大组第一排左手座。
但这个座位上的人并不是陈秀,我翻看了放在课桌里的课本,扉页上写的名字是麻琪。
……?
我又去仔细看了一遍讲台上的座次表,发现麻琪这个名字被标在第一大组第一排左手座。
我接着查看了其他座位上主人的名字,座次表上第一大组的人,现在全都坐在第四大组的相应位置上。
——座位被调换过了。而且不是单人的调换,是整组一起调动位置。
嗯……出现这种情况倒也在情理之中。为了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做到中间两排视野更好的位子,班主任确实有可能会过一段时间就让学生整体挪动一次,但学期初就被贴在讲台上的座位表就没办法随着改变了。
——这样的话就写新的表贴上来啊!相关的负责人太懒惰了吧!
我用手指点着座次表,在脑海里梳理三个人在现实中的座位,陈秀现在应该到了第三大组第一排,丁芷荷在和她同组的第三排……
我的视线凝住了。
之前,因为表上的人名太多太密,我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被涂黑了的三个名字上,所以没有发觉,这张表上——出现了我的名字。
第三大组第五排,罗希。
作者有话要说:
座位挪动的规律应该挺好想的吧?
第8章 夜游(六)
……有那么几秒钟,在座位表上看到了我本人的名字之后,我确实地陷入了思维停摆的震惊中。
缓过神来后,我才能继续思考,是同名同姓吗?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巧合,令人无法不在意……现实里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事,但游戏?好的游戏里不会出现无意义的巧合。
可是,因为这里是神明的游戏的缘故,一切都非常真实……好像现实中就是有这样一所中学存在一样。过分的逼真感让我没办法断定这是游戏的提示还是单纯的、偶然的巧合了。
毕竟,“罗希”这个名字,并没有多么独特。
啊啊,要是我叫罗罗诺亚就好了,这样有关于名字的线索就能立刻做出判断了——因为基本不可能会重名嘛。
……还是算了,我随便说说的,还是正常的名字比较好。
不过既然已经看到了,那么为了严谨性,也理应对这个高一(4)班的“罗希”进行搜查。座位的挪动顺序是四→三→二→一→四,挪动一次。我如同记住另三个人的座位那样,同样记下了“罗希”在挪动后的、现实中的座次,第二大组第五排。
因为陈秀所在的第一排离讲台最近,我看完座次表走下来后还是选择从陈秀的座位开始搜。
但令我失望的是,陈秀的座位是空的。
接下来,丁芷荷的情况也是如此,座位上空空落落,没有任何她的东西留下。
我想,大概是因为丁芷荷已经变成了夜里的蜘蛛小姐,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丁芷荷应该是失踪,或者死亡了吧,那么丁芷荷的家长把她的东西收拾走也是情理之中的。虽然我还没有见过陈秀,但猜测她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罗希”的座位有点不同,桌子上堆满了课本和过往的试卷习题,连椅面上都放了一沓书,显得相当凌乱——但课本和试卷都不是“罗希”的,它们是属于“罗希”的同桌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样子“罗希”的课桌已经被他的同桌毫不客气地征用了,而且已经征用了很长时间,桌子上颇有厚度的旧试卷堆不是一两天能形成的。
真过分……我叹了口气,这就是男同桌和女同桌的区别吗?
嗯……可能不止这些。陈秀和丁芷荷的课桌干干净净,“罗希”的课桌乱七八糟,造成这种局面的,不仅是每个人同桌性格的不同。
我认为,究其原因,是陈秀和丁芷荷遭遇了恶性-事件,而“罗希”没有。
如果你的同学因为某种不幸,失踪或者死亡,在这种情况下,你是不会随意占用她的课桌的,甚至出于躲避晦气的心理,还会下意识保持距离。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罗希”和我的关系,但能推理出他应该没出什么大事,还是让我心里安定了一点,不过,接连三次一无所获,难免又使我感到焦急。
好在事情到丘凯文这里出现了转机。
他的桌面同样很乱,但散着的是一些不同科目的空白试卷,我猜测这应该是因为他在最后一排,每次发完有剩的试卷都被堆在这里了。
打开桌板以后,我发现里面放的都还是丘凯文本人的物品——它们没有被清走!
真是大喜,我立刻翻找起来。
课桌里的书完全是崭新的,立刻拿到书店去卖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除了首页上有丘凯文本人狗爬一样的签名外,和新书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笔袋,课桌里只找到一支连笔帽都没了的黑色水笔,和一把脏兮兮的塑料三角尺。
因为是在最末端,又和图书角挨在一起,好像是把整个后方都当作自己的地盘了,地面上散着许多废纸团,沿着墙壁还摆了一溜排饮料空瓶。
——这个丘凯文,是个典型的差生。
——得到了这样毫无用处的情报呢。
最终还是在我地毯式的排查下发现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上面有两个人的笔迹,看样子是在课堂上开小差聊天的产物。
以下,将此两人简称为A和B。
A:丘哥家里人是不是不来拿他的东西了啊?
B:估计得等到要到赔偿以后吧,我今天进学校还看到他妈在门口闹。
A:我也看到了。真是死要钱。你说学校会给吗?
B:还是要给的吧,再闹下去太难看了。
A:那学校也太冤了!明明是放学以后才出事的。
B:没办法吧。虽然比不上陈秀的事,可是没有监控看到丘哥出校门,人就算在学校没的,当然要赔了,就是丁姐家里有钱不稀罕,否则还要赔丁姐。
A:一年没了三个。搞不好明年没人报我们学校了,哈哈哈。
对话在这里就结束了。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感谢上课开小差的学生!谢谢你们!以后也请多聊些劲爆八卦吧!
好消息是,这张纸上的内容坐实了我之前的推理,“一年没了三个”证明丁芷荷、陈秀和丘凯文确实遭遇了某种目前我还未知的恶质事件,但同班的“罗希”并没有出事。
不太好的消息是,从这上面,我解读出了一些不怎么美妙的事情。
首先是丘凯文的事,A和B都认为学校赔钱是无奈之举。“放学以后才出事”、“没有监控看到丘哥出学校”,说明按照警方搜索结果,丘凯文放学后没有离开联合中学,又说人“就算”在学校没的,算这个字用的有些微妙——如果在学校里找到了尸体,那么就应该说“人就是在学校没的”。
现在只能说“就算”,是因为没有找到——丘凯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