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同人)嫁缘之如果玉湖冰雁没有上错花轿(39)
李玉湖看着这瓶药与止痒露,撇了一下嘴,看来真的没有办法了。
袁不屈只得道:“既然二位医师都束手无策,我们也不必执著于此了,今日难得结识刘兄弟,我已经吩咐手下备好酒菜,我们好好喝个痛快!”
正说着,沙平威进帐,“大哥,酒菜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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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杯,敬刘兄弟不远千里赶来。”袁不屈说道。
“这一杯,敬刘兄弟为军中带来了这么多药材。”
“这一杯,敬刘兄弟……”
推杯换盏,气氛浓厚。李玉湖虽然可以喝酒,但是因坐在袁不屈身边,哪敢放开了胆子喝。
可是才喝至一半,便听得战鼓擂动,与上次一样,敌军来偷袭了。
袁不屈喝道:“果然如军师所料,他们来了。来人,取剑,备马!”
李玉湖担心地道:“子韧,你的伤还未痊愈,非要上战场么?”
“你别担心,我并不会冲在前线。”又向沙绍喊道,“走,沙军师!”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只剩师父、大师兄、小师妹了。
风予逢说:“依我看,若谦、玉湖,我们还是尽早去药房中做准备罢,虽然不能研究出药粉,如今多个帮手也不错。”
刘若谦很想说明白,自己无法长留军中,洛阳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如月姑娘!一想到临行前如月那诡异的话语和微笑,刘若谦便有些心慌。
可是大敌当前,他又怎么说得出口?
跟随师父来到药房中,几里外的战斗场景如何残酷,他们虽未亲见,却也能想象得出。
李玉湖一边研磨药,一边问刘若谦:“冰雁姐姐的夫君,为何要隐瞒病情?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掩谁的耳目呢?”
刘若谦觉得李玉湖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也有着心细的一面,没有想到一语中的。他便将齐府的缘由因果,说了一遍。
没想到李玉湖却说:“如此看来,冰雁姐姐虽然嫁得好夫婿,实际上却也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让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面对城府这么深的柯世昭,实在太危险了。姐姐她虽然冰雪聪明,足智多谋,却没有实在的力量来保护好自己,我真替她担心。”
风予逢在一旁拆台:“你呀,即使有三两下功夫,也未必能保护好自己,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李玉湖不服气地说:“师父,我怎么不能保护好自己了?”
风予逢笑:“要不是有将军护着你,你恐怕已经被马踩出几个坑了。”
李玉湖闷哼一声,说:“那是他多管闲事,没有他,我也能能躲过烈马。”
“不自量力!”风予逢继续嘲弄道。
刘若谦在一旁则哈哈大笑。
第44章 玉·战火起
城墙上,天色暗沉,袁不屈与沙绍望着北边铅灰色的天空,只觉得乌云即将滚滚而来。
战况果然如他们所料。
薛延陀方面一开始不断地试探,一来是为了找出最适合弓箭手埋伏的地点,二来是引起对方的轻敌。
他们一开始接连几次发动的偷袭,都是小规模作战,中途便撤退,让袁军尝到了一些甜头。尔后,在袁军认为依然是小规模作战时,他们却大举进攻,杀袁军一个片甲不留。
在袁不屈养伤的这几天,也终于窥出了敌军的本意,早早地制作了大的盾牌,盾牌上绑着的是稻草麦草。
当埋伏在前方的弓箭手射出箭雨时,袁军却变换了阵型,拼成一堵盾墙,将箭尽数收下。
箭雨落完,后方的敌方大军才嘶杀奔过来。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料到袁军也埋伏了弓箭手。一阵箭雨,冲在前头的敌军遭受重创。
沙平威带领着骑兵正面迎战。他憋着上次的劲,勇猛无匹,杀得敌军节节败退,天色未晚,敌军再次迅速撤兵。
陆续不断的伤员从前方抬回了军营。
风予逢、李玉湖、刘若谦,还有其他大夫,忙个不停。
沙平威负了些小伤,刘若谦给他上药时,他眉飞色舞地,一个劲儿地说着自己的勇猛。
“你们不知道,敌军真是太不经打了,三匹马来围我,马上的人都被我打下了马。”
“有一个人还想从背后偷袭我,被我提早探知,一枪直刺心脏。”
“这次大捷,真是多亏了大哥预料得对,打得敌人屁滚尿流。”
李玉湖因不见袁不屈,急问:“那将军呢?”
“嫂子你别担心,将军因为伤还未好全,他本来也想骑马上战场,但是被拦下了,我爹也严禁他上前线。”沙平威说。
那就好,李玉湖吁了一口气。
袁不屈赶过来时,已是夜深。
“玉儿。”他喊了一声。
李玉湖正在给伤员敷药。
“子韧!”李玉湖抬头说道,“先等我一会儿。”
李玉湖把最后一名伤员的绷带绑好,才站起来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辛苦一天,赶紧回去歇息罢。”
李玉湖说着便要拿着那些纱布去清洗。
袁不屈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只得在一旁郁闷。
刘若谦看了只想发笑,所以男人都有个通病么?女人缠着他时,他毫不上心。一旦女人在别的事情上用心了,他们就会显得无足轻重,可有可无,尔后男人才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袁不屈走出帐外,唤了两名没上战场的士兵:“你们去浆洗那些绷带,我们找她另有要事。”
将军营帐里,确实有要事。
沙绍也是才想到了一个妙计,那就是将痒痒粉混在面粉中,两军交战时,我方将士捂住口鼻,遮住手,向他们撒混了药粉的面粉,即使药效没有那么强,但只要能起到干扰对手的作用,都能为己方争取很好的时机。
李玉湖进帐时,他们已经取了一小撮药粉,混在面粉中。
副将涂了一点面粉,痒的程度虽然不及全药粉涂的效果,但是痒感依然强烈。
李玉湖见了惊呼真是妙计。
令人发痒的是这种药粉,哪怕沾上一粒粉,都会痒。只不过如果只用这一瓶,那么着实不好分配,一下子就用完了。而掺入面粉,则能让更多的人持着去撒,让更多的人沾染到。
李玉湖赶紧也试了起来,众人经过数次调配,终于调出了理想的效果。
袁不屈十分欣慰,说:“依军师所预料,他们很快将会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袭击,我们今晚便要做好准备。”
“沙平威领命,连夜带着先锋队做撒药粉的准备。”
“是!末将领命!”
“吩咐下去,全员整好着装,带上武器,牵出战马,就地休息!”
“是!”
果然,在快天亮时分,战鼓又一次擂响。这一次的声音,更加急促,更加大声。
早就等着这次大会战的将士,早就急不可待,众人就等着战鼓的响起。
袁不屈率领着军队再度向城墙行去。
天将明,从城墙上眺望,前方乌泱泱杀过来数不清的人马。
袁不屈也不管顾阻拦了,下得城墙,跨上残阳,面对着整装待发的士兵,拔出了苍玉剑,剑指苍穹,他中气十足地喊道:“众将士听令,大唐天威,岂容侵犯,保家卫国,只在此战!”
副将也全部拔剑,逐一喊道:
“鹰军一队,听我指挥。”
“鹰军二队,听我指挥”
……
埋伏的弓箭手已经就位,沙平威带领的先锋骑兵队,全副武装。
剑拔弩张,成败只在今日。
战鼓响起,喊声振天,众将士嘶喊着冲出城门。
李玉湖听着这一声声的鼓声,一声声的叫喊,莫名紧张,她在帐中不断地踱步。
风予逢劝她淡定一些。
李玉湖说:“如果军师预料的没错,成败在此一仗啊!”
“是的,打仗就是如此!也好,痛痛快快打一场,好过一直在这里消磨时间。”风予逢真不愧是老军医,已经见惯了沙场。
“可是师父,我既担心我方将士的伤亡,也担心将军又中一箭,新伤加旧伤……”
风予逢安慰道:“上次子韧中箭纯属意外,都是为了救平威那个傻小子。我跟随将军多年,他很少会有受伤的时候。”
刘若谦也意味深长地说:“你放心,将军有了后顾之忧,不可能会像之前那样拼命的!”
“后顾之忧?什么后顾之忧?”李玉湖不明所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