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同人)【日黑】真龙不惧火焰(10)
红色的灼烫液体在他额角留下花纹。女巫的笔勾勒着不断向下,从额头到下巴,蜿蜒过脖颈,柔软的笔毛扫过乳首时,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气,脖颈向后仰,躲避着笔锋扫过身躯的酥痒感。但缘一就在身后,这举动倒像是在故意凑近胞弟一般。缘一满足地环抱住他,下巴放在他颈窝,作出幼年时撒娇的模样,然而此刻他再不会吃缘一这套,严胜一肘击向身后,被同胞弟弟轻而易举地闪开了。
“兄长,不要乱动,她们会画歪。”缘一叹息道。
他不予理会,身躯挣扎着,铁链发出急促声响。然而缘一紧紧地抱着他,像是一尊铜驻的塑像,怎么也无法挣脱。红色笔尖自胸口再度向下,掠过腰腹,这次严胜看清了,画在他身上的是一簇簇深红色的、流动的火纹,与缘一头上天生的红斑一模一样。这也是命运吗?真龙血脉额头上竟然有着与继国家禁忌法术一样的印记。
严胜全身都在发烫,被画上红色斑纹的地方格外灼热,额头那块与缘一胎记相同的位置像是要烧着了似的,带着他的脑袋都烧得厉害。他下意识地扭动躯体,缘一依旧稳稳桎梏着他,双手像是滚热的铁箍,没有一丝颤抖,呼吸却逐渐粗重起来。
“兄长,把腿打开好不好?”缘一轻轻喘息着,用从前请求他、讨好他的语气说,“该画到下面了。”
他低下头,红色的斑纹已经蔓延到下腹,女巫的笔悬在空中,等待着他配合。这太荒谬,所有人一定都疯了,严胜摇着头想,他自己已经疯狂到神志不清,出现幻觉。紧紧控制着他的缘一大概也不正常,能想出这种魔法的继国家更是一早疯得离谱。该有一桶野火深埋地下,然后瞬间炸开,让在场的所有人化为灰烬,让女巫永远遗忘他今日的耻辱经历,让继国缘一陪着他下地狱。但缘一忽然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严胜因疼痛恢复了些神智,想起真龙不畏惧火焰,野火杀不死缘一,该下地狱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他只有拼命并拢腿,不让女巫的笔再进半步。缘一却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肯留给他,第一武士有力的手强行掰开他兄长的双腿,让从未暴露于他人视线的私处大敞着,供笔侵入。细嫩的大腿内侧落下火纹,灼痛之外竟然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感。严胜闭上眼不去下身的情景,却在一片黑暗中想起龙石岛被封给缘一的那个晚上,胞弟来到他寝宫,轻轻地吻他,嘴唇像一片羽毛。那轻柔的触感竟和此刻有些相似。电光火石间严胜脑海里闪过缘一亲吻他下身,柔软的嘴唇上下游移,不断抚慰着幽深缝隙的样子,打了个激灵,急忙再度睁开眼睛。万幸缘一并不知道他具体想了些什么,只满意地发出哼声,轻轻啄吻着他的颈。
笔游动着,进入双腿间的缝隙,来到前端,来到光滑平坦的会阴。笔在此处停留许久,不断地扫弄,跃动,折磨着他。敏感细嫩的肌肤难以承受软毛来回搔弄的酥麻感,严胜觉得自己的欲望抬了头,下腹升起的热流让他发疯。他扭着腰想逃开,下半身却被缘一牢牢钳着,连颤抖都被压制得异常可怜。他像发了高烧似的头昏脑涨,下腹疼痛得快要炸开,只得紧紧咬着口中的异物,才勉强不让痛苦的呻吟声泄露出来,让缘一听到。
这就是赎罪吗?这就是神对他将神眷之子性命弃而不顾的报复吗?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前任西境守护,一身黑袍的火术士与他一同站在露台上,凝望着远方的宴会厅。
他看到北境使者与铁群岛、河间地的封臣鱼贯而入。御林铁卫与继国家的卫队也拥着疯王进入了宴会厅。疯王,是的,他已经不太想称他为父亲,只把他当做一个恶贯满盈的疯子会让严胜的心里稍微轻松一点。
他们等待着宾主尽欢,等待着宾客们酒入喉肠,半醉半醒,这时引燃野火,没有任何人能够逃离。
“宴席过半,你们准备何时点火?”严胜问。
“还有一些漏网之鱼,再等等。”无惨悠闲地举起茶杯,姿势不像西境守护,倒活像个贵妇人,“这次最好把烦人的老鼠全都炸死,免得事后纠缠不清。”
他看着同谋镶了一圈黑灰色毛领子与蕾丝花边的大衣,加之这位同谋表现出的为人做派,觉得鬼舞辻无惨比宴会厅里任何一个人都更像老鼠。
“河湾地那些人也进去了。”无惨拢了拢大衣,“还差两个。”
“还有谁?”严胜问。
“产屋敷还没进去。”无惨说道,“还有……”
门忽然按照一首西境歌谣的节奏被叩响。他挥挥手,示意下属可以开门。一个七彩瞳眸,身着教士服装的男人走到无惨身侧,他记得这个人名叫童磨,是无惨安插在旧镇教会的得力部下。
“无惨大人,产屋敷大概不会来了。”童磨笑眯眯地说着,“啊,严胜殿下,今天也气色不错呢?”
他无心寒暄,“产屋敷怎么了?”
“说是之前身体就不好,今天忽然在路上昏倒了。”童磨用扇子点着下巴,“倒是有个麻烦的人物刚刚发现了不对劲。”
“什么麻烦人物?你知不知道这时候不能再节外生枝?”无惨烦躁地责问下属,“不管是谁,赶快把他处理掉。”
“可是……这个人我处理不了呀。我怕他一剑砍了我的头。”童磨委屈地开口,“那可是继国缘一,凭我怎么能灭口呢。”
他没控制住站起身来,“你说缘一发现了野火?”
“他倒是还没发现,只是觉得气氛和御林铁卫布防有些不对劲。”童磨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要紧时候不参加宴会,在外面游荡,还发现了点什么。”
“不过没关系,我像无惨大人之前教导的那样,对他撒了个小谎,让他来不及通知其他人。”
童磨露出一个天真,愉悦的笑容。
“……我骗他说严胜殿下在里面,他就很焦急地跑进宴会厅了呢——”
严胜猛然站起身,手按在紫色钢剑的剑柄上。
“严胜殿下,您要去哪里?”童磨像是心情很好地发问。
他没有看童磨,只是死死地盯着鬼舞辻无惨。
“……你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是不是?”
无惨狠狠瞪了童磨一眼,才把目光转向他,起初还是一副无辜姿态,但片刻之后,卑劣的火术士露出满足的笑容,那活像是恶鬼捕食前的最后一个表情。
“我说过,你自己想办法支开他。”无惨说,“如果你没有成功,可怪不到我头上。”
反射着月光寒芒的钢剑从剑鞘中弹出一点,他踏出一步,锁住了火术士的最佳逃跑路线。
“你当然可以杀了我,但你如果不现在点燃野火,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无惨高声说,“今天之后,继国缘一就是铁王座的继承人,你的命运就和我先前所说的一样。”
严胜的手停在原地。
“未来的陛下。”无惨继续用恶毒的话语刺击着他,“我这可是在帮你下定决心。只要继国缘一活着一天,还拿着那把象征继承人的日轮剑,他就是你的威胁。”
“只要继国缘一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只是天下第二的武士,永远被他踩在脚下,你的心永远不得安宁!”
嫉妒如毒液般渗透他的五脏六腑,无惨只是在那下面稍作撩拨,便让流毒蒸腾开来。
太久没有感受过了,安宁。自从缘一展露天赋,他就再未感受过它,真龙与太阳的火焰让继国严胜疯狂,只要太阳不肯熄灭,他就只能被烧成灰烬。
“宴会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你最好尽快决定。”无惨说道。
他死死地捏着剑柄,浑身发冷。轻柔的西境小调自宴会厅方向远远传来,缘一正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里,他的胞弟,最为温柔的神明之子,为了寻找他毫不犹豫地走入这座炸药库上方。
然而凡人的一生总是要舍弃很多东西才能到达彼端。
继国严胜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
“……点燃野火。”他说。
第六章 06 缘一
缘一此刻终于有些明白,严胜从前为何喜欢宣称自己是他的妻子。
他并不觉得妻子和丈夫有什么特别的区分,那不过是外界加诸他们的无聊称谓,即便彼此结合,兄长还是兄长,他也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