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同人)【日黑】真龙不惧火焰(8)
“下次不要这样了。”见到他来,兄长迷迷糊糊地说。
缘一不知兄长究竟在说哪样,他想将兄长扶到床上休息。
“龙石岛的事……你拒绝了吧。”
“是,我对父亲说,长子的继承权至高无上。”
“…规矩他都懂,下次不要忤逆他。”
“可是……我只想做兄长大人的利剑就好。”
“龙石岛亲王人选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不要自以为是。”
严胜的语气已相当严厉了,然而兄长摇摇晃晃地靠在缘一身上,红宝石似的眼睛失焦,带着朦胧的水汽,此情此景缘一着实感不到多少训导意味。
“能缓一缓也是好的…”缘一说,“冷静下来,父亲也许会意识到兄长才是最好的人选。”
“…他就没有清醒过。”
醉酒的兄长说出大逆不道的发言,他吓了一跳,捂住兄长的嘴,将他放倒在床上。兄长还喃喃说着些什么,嘴唇贴在他的掌心,很柔软。缘一想着,还有些痒,如果不只停在手掌上就好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自己的唇与兄长相碰,他碰得很轻,像是点水的蜻蜓。
兄长吓了一跳,推开了他。
“缘一?你这是……”
缘一一时也没想到冒犯兄长的理由,他呆了片刻,脑袋里转过一个曾听过很多次的理由:
“我是兄长大人未来的妻子吧?做这样的事,也很正常。”
兄长也愣在原地,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呵斥缘一不守礼节,但此刻甜美的酒液让兄长的大脑有些迟钝了。
“缘一……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我的妻子吗?”
兄长的眼睛里带着期冀,缘一辨认出,那是兄长渴求人夸奖和承认的神情。
“是的。”他回答。
严胜抓过他的手,力道很轻,是他可以轻易挣脱的程度。然后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缘一感到那里有一处轻微带着热度的凸起。
“那么……请帮我做妻子应做的事吧。”
缘一并不大清楚妻子该做什么事,他只是依照取悦自己的方式,褪下兄长的长裤,轻轻抚慰着那灼热之物。兄长吸一口气,似乎吃痛,却没有喊停,只是头昏脑胀地靠在他肩膀上,他一手环过兄长,另一手继续并无多少经验的抚慰。兄长低低地咕哝着,像是花园里被他抚摸的猫一样发出绵软叫声。
“可以么,兄长?”
兄长靠在他颈窝,头动了两下,大概是示意他继续。缘一庆幸于双生子癖好的一致,向上摸索着,用手照顾小小的囊袋。兄长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也向他的身下探去,缘一这才意识到,在怀抱中兄长的气息混合着酒气,让自己也起了反应。
他解开衣物,让严胜也能触摸到自己的躯体,
兄长同样生涩,过于用力,带着剑茧的抚慰就这样落在他身上,的确有些痛,但兄长正与自己欢好的知觉让缘一兴奋起来。比兄弟更亲密,永不分离,兄长并没有欺骗他。
然而兄长忽然停下套弄的手,继续沿着他的双腿向内部移动,在触及一片细嫩的皮肤后,严胜忽然停下来。
“兄长大人?”
“缘一,你怎么没有……”
“什么?”他呆然。
“没有……那个?”
”哪个?”
严胜脱离他的怀抱,像是惊醒一样,神奇惶然而难以置信。
“侍女们教我看那些图画的时候……明明是说有……”
“到底怎么了,兄长?是我做的得不对吗?请您告诉我……”
他有些焦急,快速套弄了几下,兄长在他手中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肩头喘息。
“缘一,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严胜哆嗦着说道。
他不确定兄长是在说刚才的亲密,还是说先前龙石岛顶撞父亲的事,既然兄长不喜欢,他都不做就是了。
“我早该明白兄长的意思……”缘一喘息着,一点点掰开兄长掐在他脖颈上的手,“自那天以后,兄长再也没有宣称过自己是我的未婚夫。”
严胜松开手,后退两步,神情有些尴尬,显然那段回忆让他不堪回首。
“兄长从那时起,就不想与我结婚了,是不是?”缘一说,“您可以做我的丈夫,却不肯做我的妻子。”
严胜沉默了一小会,“不。”
“自从我从无惨那里知晓继国家仪式的真相,我就确定了一件事……我们不该彼此结合。”
这句话忽然戳痛了缘一,那层流动在体表的隔膜竟然有了些松动的痕迹,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兄长的双腕,将兄长整个按在墙上。
“放手!”
“……您在欺骗我。您从前答应过我的。”
“那都是从前的事,那时我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不在乎,兄长。”
“即便我再也无法提起剑,如果付出这样的代价能与您不再分离,也没有关系。”
他紧紧咬着每个字,直视着兄长的眼睛,严胜似乎被他震慑了一瞬间,不过下一刻,愤怒就笼罩了他的兄长:
“你把自己的天赋当什么了?!神赐的剑技和体魄,你却当做一钱不值的东西肆意抛弃,不管不顾,你怎么可以把我——”
严胜没有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某种过于激烈的情绪让兄长再也说不下去,喘着粗气,狠狠瞪着他。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从这里滚出去。”
缘一从未见过如此悲伤,愤怒,失态的严胜,碎月在红色的眼瞳汇聚流转着,像是下一刻就要满溢而出。平时不是这样,兄长的眼睛总是透过他看着远方,映照着龙翼和太阳的光焰,然而其中却并没有他的身影。
“兄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如实回答,我就离开。”缘一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宴会厅被炸毁的时候,我看到每一个人都惨叫着死去了,连父亲也不例外,他们的表情痛苦异常。”
“兄长,那个时候,您知道我在里面吗?”
严胜僵住了。
“您知道吗?”缘一重复着,问出了几天来未敢开口的问题。
严胜垂下头,复杂的情绪纠葛与器官反应像是在兄长的身体里瞬间爆炸开一样,让缘一无法分辨。然而只有片刻,兄长再度抬起头。
“……我知道你在。”严胜冷酷地看着他。
“我在得知你进入宴会厅后,下达了点燃野火的命令。”
“你满意了吗,缘一?”
“谢谢您的回答,兄长。”缘一沉默片刻,笑着说。
兄长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你在笑什么?”
他只是像幼时一样不言不语,向着兄长下跪,深深行了个礼。
“不要用你的力量伤害无辜的人。”十几年来,母亲微弱而温柔的声音,一直在某处提醒着他,劝阻着他以理性压制内心空洞里疯狂的龙焰。
“你的兄长勇敢,温柔,而善良,他保护了你,你也要永远温柔地包容他。不要像我和你父亲一样。”她在群星之中环抱着他,不断教诲着。然而声音越发微弱,直至消散。
……哥哥现在不算无辜的人了吧,母亲?
第五章 05 严胜
——你怎么可以把我所追求的一切,看得如此轻而易举,如此一文不值?
严胜原本想这么质问,但他直到缘一向他下跪,离开塔楼,也还是没有说出来。登上铁王座的继国缘一即便拥有了神授的强大与聪慧,但终究和那个笑着说出梦想,靠在他身侧的七岁孩子毫无区别。
名誉,武技,成就,地位。这些在缘一看来甚至比不上儿戏。他从缘一捧着那把珍贵的日轮小跑到他身侧时就该明白这一点。
“兄长喜欢我这把剑。”缘一欢快地捧着剑,“我也喜欢兄长的,我们交换吧?”
“那是父亲和赫伦堡公爵亲自赏赐给你的剑,代表了七国第一武士的荣耀。”他强忍着作呕的欲望,“不可以交换。”
缘一却依旧盯着他腰间那把紫色的剑,代表比武大会第二名的耻辱象征。
“可在我心里,兄长大人就是天下第一的武士。” 缘一还是把“日轮”往他怀里推着,神情无辜,马尾摇晃着,像是他曾送给胞弟那只柔顺而活泼的小狗。
胸口像是被毒蛇噬咬般剧痛,抽搐起来,黑色的毒液流入四肢百骸。那一瞬间,严胜期望缘一和那只狗一样落下高塔,死于非命,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