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旭润】瘾(64)

作者:静如木鸡☆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旭凤推开璇玑宫殿门时,入眼的依旧是兄长身着纱衣,被锁链缚住双手,白绫覆眼的模样。他都见惯了。百年前,先天帝太微崩,夜神润玉即位。火神旭凤堕入魔道成了魔尊,与已成了天帝的兄长大打一架,未分胜负各自鸣金。之后多年,二界再未起过什么争端,虽无甚协议,却能维持一种微妙的和平。无需争战,各路仙魔只觉自在,谁又知,他们的两位至高的君王,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可是纠缠得很。润玉听到他推门进来,手臂不自觉地挣了挣,带起一片叮铃的锁链磕碰声。旭凤知道那不是紧张。点击展开

“‘不忍见生灵涂炭,不愿见天界安泰一夕尽毁’……枉他当年规劝本座不要篡位时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痛心疾首,现在看看他自己的行径,竟不觉可笑?”

那些正是当年旭凤写来用以规劝润玉不要谋反的信件,言辞哀恳诚挚,又透着浓浓的相思情愁。那时的润玉没有给过旭凤回应,却让邝露将那些信件一封封收好封存起来,后来等待旭凤复生的那三年间,也不时将它们取出翻看,聊以慰藉,毕竟……他能用于怀念旭凤的东西,委实有些太少。

然而在服过陨丹之后,陛下便没有再看过那些信了……邝露默默地想着,却不敢多说什么。

在臣子外人面前,服了陨丹的润玉与昔日没有任何差别,照旧是那个雷厉风行与手腕圆融并存的天帝陛下。可对邝露来说,他已经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至少……原本的润玉,在听闻旧爱列兵布阵地对自己施压时,不会是这样一副全然无动于衷,甚至还觉得好笑的模样。

邝露看着润玉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在不忍什么。将唇抿了又抿,她终于试探着开口,小心问道:“陛下,请恕邝露愚问,魔尊陈兵忘川,此举甚是危险,陛下如此这般不做回应,会否影响天界安危啊……”

她直觉旭凤如此兴师动众也许只是为了让润玉主动去见他一面,于是便有意将话头向着润玉“如何回应”的方向去引。而话音一落,润玉便抬了眼,将盯在手中书信上的视线投向了她。

见邝露被看了一眼便受惊似的偏开视线躲避了与自己对视,润玉挑了挑眉,将手中的信笺撂到了桌上,声音淡然:“那……依你之见,本座该作何反应才是对的?”

润玉并不像生气的样子,邝露却也不敢看他,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了些磕绊:“魔,魔尊似乎只是想……见见陛下……”

“这你倒没说错。”润玉肯定了邝露的想法,下一刻却将声音冷了下去,“所以呢?他想如何,本座便照办么?”

上位的威压无声而迅猛地铺展开来,邝露瞬间便连头都不敢抬了。而润玉看着邝露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下只觉一阵烦躁,只不过这烦躁的对象,却是他那不肖的亲弟弟。

前些日子先贤殿结界遭破,他赶到时,入侵者已经离去,连同太微供桌上的灵火珠也不翼而飞。这茫茫六界,能进得了先贤殿之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再加上殿中残留的一丝似有若无的魔气,这入侵的贼人,除旭凤外不做第二人想。

当时润玉也并未在意,对于旭凤明明回了天界,却并未与他相见之事也是一副颇无所谓的态度,毕竟他知道旭凤是恨毒了他,正巧他也不想见到旭凤,刚好是省了一次相看两相厌。

……却怎知,他不欲与旭凤为难,旭凤倒是给他添起了麻烦。

明明能见时选择了避而不见,现下又如此高调地“邀约”,在润玉看来旭凤的心思好猜得很,既然不是要与他开战报太微荼姚之仇,那便无非只是为让自己亲自,主动地去见他。或是为了尊严和面子,又或只是为了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力量,保不齐还要说上一句“我比之前还要更加强大了”之类的话。

只是这等行径,在润玉眼中却是一等一的幼稚。

魔界收束于旭凤之手不过月余,纵是魔族如何的慕强善战,也难免会有与旭凤离心,或是疲敝于战的兵将,不可能被旭凤调配得如此自如,而他身为炽焰战神,岂会不懂此理?然而即使如此也非要为逞一时之气而如此劳师动众,润玉除了觉得可笑,已做不出其他什么反应。

将视线转回案上的信,润玉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那心性,说好听了是少年意气,说不好了,就是天真愚蠢。”

“当年他还在天界时,便从来随心所欲,恣意妄为。不识人间疾苦,不解他人难处。要本座原谅荼姚时是如此,劝本座收手放弃夺位时,亦是如此。”他的指尖在那些恣肆飞扬的字迹上点了点,似嘲似叹,“然而即使因此沦落至死地,复生后不改从前,却仍能如此如鱼得水。足见我们二殿是连天道都眷顾的命,与吾等旁人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说到这,润玉仿佛自觉说错了话似的补了一句:“啊,本座忘了,他已然不是二殿了,魔尊,魔尊。”

只是这一句添得,却更是嘲讽意味十足了。

说到这里,润玉看向邝露,对上了她小心翼翼抬起的视线:“本座若只因他列个兵便服了软,岂不要被六界嘲一声懦弱?既然如此,本座又何必要给他什么回应呢?”

“且晾着他吧。本座倒想看看,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说完润玉站起身,拈起了桌上的信,指尖夹着那薄薄纸笺凑上了桌边烛灯引燃了,然后便丢进了桌上的匣子里。匣内信件纸质柔软,方见了火便以极快的速度被渐次点燃。

“陛下!”看到这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的邝露不顾礼节地惊呼道,“您这是……?!”

“处理一些没用的东西罢了,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润玉投向她的视线漠然中带着一丝不解,“难道本座还要留着这些信不成?”

邝露望着润玉,只觉胸中万语千言也被那抹真实的不解逼退,说不出一句来。

“……不需要……陛下。邝露……失礼了。”

她怎么又忘了。陨丹入喉断情绝爱,纵是润玉还能记得那段过往,也记不起那份心情了。对他而言,那只是个与他反目成仇的弟弟写来劝阻他的信,何来保留的价值呢。他会自己动手处理,想必也是无法理解曾经的自己为何要如此珍重地将它们收好吧。

那被跃动的火光映照着的面容上没有丝毫不舍和伤感,连那眼底亦是波澜不惊的。他甚至不耐烦亲眼看着它们全部烧完,便吩咐了仙侍将那匣子撤下去收拾了,只因那烧出的烟味实在难闻。

邝露看着那小仙侍抱着那盒终将全部燃作烟灰的信件退下,突然想起她曾经无意撞到过润玉守着烛火将那些信件一封封重读的场景,想起那在晦暗灯影下仍显得柔软安宁的神情。

她知道那些信陪伴润玉度过了多少个无眠的深夜,但即使是她也不知道润玉曾用怎样的心情将那些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字句看过一遍又一遍,只为从中反复回味旧爱在劝阻的言辞间流露出的担忧与温存。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润玉曾如何苦涩而甜蜜地怀缅着他的爱人。

包括他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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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丹在原作小说里是把友情亲情都断光了的,剧版是只断了爱情,我这里润玉的情况大概是取中间值,爱情断光,亲友也淡薄了很多

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该对对方好的人,情淡了也还是那么回事儿,比如锦觅啊邝露啊,该给簌离的早晚三束香都是没什么变化的

而至于某些人,情念断断才方便我下手收拾,对,别看别人,说的就是你丹朱=皿=

第五十章

魔族在忘川陈兵三日,润玉始终没有露过面,也没有给过任何回应。而在第四天,旭凤派兵围困了花界。

润玉收到消息时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要不是他还留了一点理智有意克制,他大概当场就得换张新桌子。

洛霖和临秀在锦觅管理花界步入正轨后便回了洛湘府,哪里能想到旭凤竟会做出这等极端之事,也就导致了现下花界之中坐镇的只有升任花神还不到一年的锦觅和那些貌美却柔弱的芳主。洛霖急得发了疯,带着临秀在第一时间抵达了天界,商议如何解花界之困。

润玉比他们二人还要无奈。旁人也许还不通晓其中关窍,他却是明白地知道旭凤此举所为何来的——说到底,旭凤还是为了逼他去忘川会面,倒真不一定会伤害锦觅和花界中人。只是这事没法对洛霖与临秀说,一来润玉也不希望他们知道锦觅这一遭无妄之灾完全是遭了自己的连累,二来……润玉还真是不想解释他和旭凤这一出闹剧的来龙去脉。

都已经闹到这地步,应约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且正因为这事已经闹得太大,他也不再可能单刀赴会,于是这场应约也就理所当然地变作了应战。想到这里,润玉更是忍不住心生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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