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5t5今天也在等我告白+番外(66)
我粗略的转移话题,说:“反正……就是不够。我要下去了,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和我一起?”
五条悟站直身子,走过来对我说:“当然是和你一起,否则不就没意义了吗?”
在电梯里,他又突然说道:“行李箱啊……我也买一个好了。”
我眼皮一翻:“买来做什么?”
“终里不是让我收拾东西?”
“用行李箱装?”
“装走了带回去。”他说,“避免浪费。”
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找不到怀疑他的地方,只好说了声“哦”。
堂吉诃德距离我家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我们挑选行李箱,五条悟和我买了一样的。
“鼠灰色啊,我还以为你会挑更鲜艳的颜色。”他跟在我后面去结账,还对我买的行李箱做评价。
“只是随便装东西用的,什么颜色都无所谓吧?”
我觉得耐脏就行。
我此时已经走到了收银台旁,还不忘吐槽:“倒是五条先生,为什么也选了这个颜色。”
堂吉诃德的廉价行李箱要将拉杆拉到头,对五条悟竟然才只是勉强合适。
我选堂吉诃德当然是因为便宜又离家近,但五条悟……抛开一起我对他的滤镜,说老实话,这个衬衫都二十来万不含税价的人,竟然要和我一起买同款便宜货……
嗯……好微妙。
五条悟显然是没察觉到我复杂的感情,他还在我身后笑眯眯的说:“同样的款式不是可以彰显我们之间是亲切的前后辈关系吗?”
“那不如五条先生明天开始也穿西装制服如何?”我扯了扯里面的那件黑色西服,对他说,“这也是同款哦。”
五条悟故作烦恼:“这样不就没法和别人区分开了吗?”
“可是,堂吉诃德的行李箱也很常见,哪有区分开的效果?”我不再继续和他猜哑谜,而是转头对收银员小哥说:“麻烦帮我结账,谢谢。”
我正欲低头找钱包,然而在我垂头的前一秒,才发现了异样。
方才一直在和五条悟斗嘴,我才注意到收银员小哥的肩上有一只蝇头。在我抬头时,那小东西明显和我对上了眼睛,还得意洋洋的眯着眼睛作威,一手捂着嘴吃吃的笑着。我盯着看了一秒,然后低下头继续找出钱。
“您好,这边一共是○○円,收您○○円不找零——”
“谢谢。”
五条悟在我后面结账,方才结账时有人插到了他前面,让他又等了好久。我只好在门口,坐在行李箱上等他。等五条悟出来,我才发现他脸上大写的不爽。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谁敢让他不爽了?
与其说是不爽,不如说是嫌弃。
出于好奇,我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前面的大叔突然插队,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计划?”
只是买个东西,还能有什么计划?
“我本来打算一起给你买单的。”他遗憾的说。
我这才回过神来——因为付的钱是整数不用找零,在五条悟被人插队的那短短几秒我就已经付完账走了,没有给他花钱的机会。
但我搞不明白的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付钱?”
当我朝他投去困惑的眼神时,就对上五条悟澄澈的双目,他眉毛上挑,对自己的回答显然是信心十足。
“你不是心情不好所以在生气吗?”
“……没有。”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五条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难道说我今天表现得太咄咄逼人了?所以他以为我在生气?
我反思了一下,我今天对他的确有点咄咄逼人,每句话都像在和他唱反调,也难怪他误会我在生气和心情不好。看来是我表现得太极端了,说到底“只对五条悟一个人生气”和“只对五条悟一个人格外温柔”本质上不都是“对五条悟特别对待”吗?
唔……我犯错了。
我思考着我平时是怎么对五条悟之外的人的——
大概是温和、客气、时常保持委婉的笑容吧?
那以后对五条悟也这样不就好了?
不,应该说从现在开始就这么做。
“没有的事。”我一改先前冷漠的态度,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尽可能的让自己亲切,对他说:“五条先生,我并没有在生气,也没有心情不好……可能只是睡眠不足,状态有点差,实在是抱歉,让您误解了。”
第五十二章
这是任谁看了都挑不出错的、完美无瑕的笑容, 在白净的女性面庞上镌刻着多么温柔的笑颜啊,尤其是与无法被人忽视的美貌相交融时,变成了宛如春之女神降临的煦风。
但是五条悟察觉的, 绝不是这种浮于表面的东西。
这哪是什么温柔的笑靥, 是比先前更加隔绝一切的态度还差不多。
若说之前是雪女的冷彻之姿,强硬的表示拒绝,那如今则是更加叫人不容靠近的姿态——用柔和的外表将一切都拒绝掉, 让人感觉一拳碰在棉花上的感觉。
(比起无懈可击的笑容,还是先前那种单纯的表达更好懂。)
“怎么了?”终里依旧保持着笑容。
“不。”五条悟说, “没什么,只是感觉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比起冷漠的、面无表情的模样, 现在这样更叫人怀疑其笑颜底下的暗流涌动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对了,五条先生。正好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可以吗?”
(又是这种客气的语气。)
即便如此,五条悟还是做好了聆听的准备。他问:“什么?”
“蝇头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吗?”
“是在说刚才那个店员?”
结账时, 店员肩头停着的蝇头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从五条悟脑中浮现出来。方才他毫不在意, 如今却感觉不顺眼了起来。
他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个东西……我是说蝇头, 不祛除吗?”
见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五条悟就想着要逗逗她, 说:“可是我不想做白工,反正放着不管也不会怎么样。”
本以为终里会不痛不痒的跟他吐槽几句,却不料如今转换了姿态的终里发起力来是柔中带刚, 脸上温柔得要滴水的笑容更盛了, 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样啊, 看来是我误解五条先生了。”她说, “我还以为五条先生不是会看着咒灵在面前不管的人。我也没有能力祛除它, 如果放着也没事, 那就算了,我们走吧。”
从硬刺变成软刀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五条悟心想。
最后他还是没有放着不管,终里则是“亲切体贴”的朝他表示感谢,还给他买了可丽饼——很久以前他提过的,喜欢吃她家楼下那家的。
但她自己确实空着手,什么都没吃。
如果是以前五条悟会问她为什么不吃,现在他知道原因了——
她不喜欢吃太甜的。
……
……
五条悟竟然真的把他的东西塞进了行李箱里,他的牙刷、杯子、毛巾……除此之外还有吃的喝的,竟然一股脑放进了堂吉诃德的便宜箱子里,箱子一立起来,里面的大杂烩就发出霹雳乓啷的脆响。
结果到了停车场,打开后备箱往里面放东西,三个行李箱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塞进去的。尤其是他那一箱子玩意儿,一路上孜孜不倦的为我们提供背景音,五条悟坐在后面就这么一路听着,然后我们就到了高专。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有些饿了。五条悟刚才吃了可丽饼,肚子里有东西,比我要好些。但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一堆行李,于是我们去了空着的宿舍。
上楼梯的时候我后知后觉的想起——住宿舍是突然决定的,怕是等会还得做卫生,这可真是要命了。
刚上去,五条悟就挥着手对我说:“这边这边~”
随后他直接领路将我带了过去,推开房间的门,里面竟然是已经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状态。
房间的灯在五条悟开门时就抢先给我打开了,房间并不大,衣柜和床都有,还有个小书桌,看起来环境也还不错。现在正好能看见空中的明月,和远处婆娑的树影。地面上没有灰尘,床铺也是干干净净的。
五条悟一只手还在门把手上,他侧着身子靠在门框上,对我说:“下午安排好之后就让人来整理了一番,行李收拾好就可以直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