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忘羡】成愿+番外(61)
“你应该都听到了。”蓝曦臣道。
“嗯。”
“方才看阿羡的神情,他支撑得住。”
“不”蓝忘机语气笃定,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反驳,道“他并非看上去的那般坚强。”
蓝曦臣宽慰道:“你且来看君然身上被他封住的几个穴位。”见蓝忘机走近,才又继续道:“鬼道之术我并不了解,但你看这几处,各个都在命门要害上,若按医书上记载的,我断不会赞同此法封穴。可按目前君然的脉象来看,封住这几处不仅对身体无害,亦能抑制怨气逼近金丹。”
蓝忘机认真地听着,如何封穴魏无羡在小乱葬岗时并未与他商量,可见有十足的把握。
“兄长的意思是,虽怨气侵占灵脉,但未按灵脉经络运转,所以封穴之法与常规不同。”
“嗯,看来阿羡这几年定是没少去藏书阁。”蓝曦臣在他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两下。错身拿起桌案上的一个瓷瓶。“方才见子湛的伤口有几处发黑,看着像是尸毒,雪莲最有解毒之效,用法已交代给成愿,待他醒来再配一些内服之药,便能好的更快一些。”
“兄长费心。”
这边话头刚停,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蓝忘机踱到门口,是一个小弟子。
弟子施礼,恭恭敬敬道:“含光君,山门外汇集了不少人,说是要见您,因方才未找到您,先生已先行安排在客室,并遣我告知含光君,静室为重,不必前来。
蓝忘机上前一步,道:“替我回禀,忘机知晓,多谢叔父。”
望着弟子走远的背影,蓝忘机默默地蜷起指尖。虽然早已料到会有人因此事登门拜访,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小乱葬岗惊天一震,怨气四溢。虽已提前设好结界,却仍挡不住如山洪崩塌般的怨戾之气席卷四方。
蓝曦臣前来接应之时带了许多弟子,大范围的净化超度怨气与恶灵,弟子换了一波又一波,可还是如同飞蛾扑火。
在他们返回云深不知处后不到一个时辰,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也纷纷赶到,加固结界,摆阵灭魂。
很多人都在议论,红光之后便是姑苏蓝氏的示警信号,此事定与蓝氏脱不了关系,于是山门外前来打听原委之人越集越多。
——客室——
云深不知处内一向清雅安静,禽鸟的叫声都显得格外清脆悦耳。可眼下客室里挤满了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非要姑苏蓝氏给个说法,怨气暴增之事是否与夷陵老祖有关。
蓝启仁身在其中好言相劝,再三保证查证后会即刻通知。可那些人仿佛是铁了心立马要答复逼着承认一般,惹得蓝启仁拍案而起。
“姑苏蓝氏已派出众多弟子,分批轮换驻守鬽城。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随后已赶到,距离较远的清河聂氏亦已传来书信共商驱邪大计。众位都是仙门翘楚,眼下鬽城百姓正在蒙难,邪祟四起,不是向蓝氏讨要说法的时候。”蓝启仁不怒自威,在场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众位要见忘机,无非是想问此事是否与魏无羡有关,若众位还信我蓝某人,便先先去鬽城与百姓共渡难关。魏无羡是姑苏蓝氏的人,此事兹事体大应由蓝氏调查清楚之后,再请蓝氏宗主出面向众位解释说明。在此之前,一字一句的无据质问甚至是造谣,姑苏蓝氏一律不予接受。”
蓝启仁的话说的很明白,先守城驱邪,后追究问责。传言都说他并不喜欢魏无羡以含光君道侣自居,可今日这一番话,明明是在极力维护。在场的许多人都听过蓝氏的讲学,很清楚蓝启仁的脾气,这一番话下来,各个都很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地一些不愿自讨没趣的人转身离开,直到客室只剩下蓝氏的人。
弟子大部分都已被派出去了,只剩一些入门没几年的小弟子。蓝启仁看了一眼,起身吩咐道:“守好山门。”
“是。”
蓝启仁出了客室径直向静室走,迎面撞上正在小路上疾驰的魏无羡,叹了口气,呵斥道:“匆匆忙忙的成什么样子。”
魏无羡听到声音一个不稳来了个踉跄,身边又没有人扶住他,慢了半拍才靠自己旋身站定。
“叔父大人,刻不容缓,先走一步,事后领罚。”足尖点地竟当着蓝启仁的面在云深不知处内飞檐走壁。
身后没有传来意料中的怒斥,不由得回头欠欠地望了一眼,负手而立之人仰头瞪着他却没再说什么。魏无羡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迅速跑没影了。
【忘羡】成愿 番外 之并蒂双生①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能在云深不知处大声喧哗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人一边喊着“蓝湛”一边推门而入。
“香炉!蓝湛!香炉在哪!”
蓝忘机上前回应伸来的手,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转身进了书房取来香炉。魏无羡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温茶,又渴又急着说话,一时间被呛了几口。
对着给他抚背的人摆摆手,一边咳嗽,一边拿过香炉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可以用它进入霂儿(蓝君然)的梦境,把他带出来。”
这个方法虽然不是很可靠,可总比银针强。香炉会把人带到梦里,从而知道蓝君然不肯醒来的症结所在。
“我来。”蓝忘机道。
“不不不,蓝湛,交给你一个更艰巨的任务。”他勾勾食指示意靠近“还记得江澄送他们的清心铃吗?”看到蓝忘机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进入霂儿的梦境后,若是有异样,就用银铃。”
蓝忘机眉眼微蹙,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反驳的话,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内室传出,魏成愿洋溢着喜悦道:“子湛哥哥醒了。”
魏无羡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错身进了内室,伤重之人正自己挣扎着要起身,这一动素白的纱布又被染红了。
“别动别动,你的伤。”魏无羡扑上前心疼道。
“爹爹,君然呢,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蓝子湛情绪有些不稳道。
“他在外室,你别着急先躺下。”扶着蓝子湛缓缓躺下“先平复一下听我说,他现在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昏迷没有转醒的迹象,所以我们想了个法子,进梦里把他拉出来。”
“爹爹有多大把握?”
“七八成吧。”
“让子湛来。”蓝子湛嘴唇发白,透着虚弱之感,眼神却无比坚定。
魏无羡预感到他会这么说,在床边缓缓坐下,迅速想好的劝说之词还未行之于口,就听到身后的蓝忘机道:“不可,你需静养。”
蓝子湛看了一眼父亲,下意识地抓住还没有发表意见的爹爹,道:“子湛可以,爹爹。”
安抚地拍拍,收起平日里的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严肃道:“进入梦境不是儿戏,你的精神力、体力是否能支撑得住你把他带出来。”
“能。”
“几成把握?”魏无羡继续反问着。
“十成。”
“魏婴!”蓝忘机按住他的肩膀试图制止道。
十成未免说的有些满,谁都知道根本到不了,眼下蓝子湛的身体是否能撑得住没人能保证,蓝忘机听着他们的快速对话有些着急。
用香炉的法子本就是七八成的把握,再加上蓝子湛不可预估的精神力,恐怕连七八成也到不了。
魏无羡示意身后人莫急,需要好好权衡一下。蓝子湛执拗的样子跟蓝忘机像了十足十,对着这样一张面孔,很难说个“不”字。
眼睫上下煽动,目光从香炉移到蓝忘机,最终落在蓝子湛身上。
孩子们能自己解决的他向来懒得去管,可在这件事上,眼下又是这样的局面,伤重的刚醒,昏迷的仍旧不省人事。
若说这个世上谁最了解蓝君然,那一定是蓝子湛,兄弟俩朝夕相处,相互了解,是最亲最近的人,不是父辈可以逾越的。
这一点魏无羡很清楚。
重新对视上充满恳求意味的浅眸,眉眼线条微松,道:“一会儿把药喝了,把纱布换了。”说道纱布,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如水“卿儿(魏成愿)要是看到伤口裂开,肯定又要哭鼻子了。”
“爹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不确定魏无羡的意思是同意了亦或是不同意。
“再吃些东西。”魏无羡笑笑,避开脸上的划伤,轻捋着发丝“霂儿还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