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忘羡】成愿+番外(103)
“有了。”蓝君然指给他看,魏无羡很给面子地靠近撇了一眼,依旧要听解读,蓝君然只好继续道:“他爹当年也想回去,只是和成愿一样,在山脚见不到山。要不是这次游历,也根本不会知道亶爰山还在。”
蓝君然微微靠在蓝子湛身上,省了些力气,继续道:“他爹以前不让易清寒和外界有接触,是想保护他,但自从知道他能看到亶爰山之后就想着让他回去,回到灵猫一族。”
“这是他爹单独对卿儿说的话。”魏无羡严肃道。
“是,爹爹猜得没错。”
也许是因为当年千方百计想要下山的缘故,亶爰山不在接纳他。但当有机会挽回当年犯下的错误时,想必谁也不会轻易放弃。就算自己回不去,也会想尽办法将孩子送回。
那么究竟回去对,还是留下对,想必这才是魏成愿心里的疙瘩。
“你觉得呢?要是霦儿(蓝子湛)是这种情况。”魏无羡忽然问道。
闲聊天的一句话,让本就有些宿醉的人更头疼,蓝君然捏了捏眉心,道:“看着是两个选择,两条路,其实无论选哪个,只要努力不让将来的自己后悔就行。要是我选的话……当然还是要把蓝霦(蓝子湛)留在身边,把他养得乐不思蜀不就得了。”
他的观点魏无羡非常认同,只是嘴上道:“德行,酒都是让霦儿去买,还你养他?”
“我的好爹爹,这不是重点。”蓝君然耍赖道。
魏无羡笑着道:“行了少贫,再看看你那张鬼画符上还写了什么有用的。”
“小成愿心里有他,想必爹爹也感觉出来了,也就是这些了。”蓝君然道。
“嗯,这酒算是没白喝。”魏无羡道。
蓝君然就势卖乖道:“可不嘛,生怕醒来彻底忘了,都不敢睡,现在头疼欲裂,太难受了。”
魏无羡无情戳穿道:“还说不敢睡,刚才都打小呼噜了。再说了不是还有鬼画符么哈哈哈哈哈哈”
蓝君然彻底瘫在蓝子湛身上,幸福地叹了口气,就知道某人见不得他辛苦难受,所以趁着酒醉写了些东西以防万一。
午后,魏无羡跟着蓝忘机去见昨夜刚回来的蓝曦臣。蓝曦臣在外室摆好茶盏招待,途中几番内室有点动静便一副抱歉的模样匆匆过去看看。
魏无羡调皮地戳了戳,一谈到魏成愿就严肃认真的蓝忘机的脸,道:“咱家兄长把江大宗主拐回来了?”
“嗯。”
明明是蓝曦臣不放心孕中的江澄,搁到他嘴里怎么听都是一股子匪气。
“哎呀,真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咱们卿儿都到成亲的年纪了,江澄第二个刚怀没几个月。这要是平常人家,三个哥哥都够做那孩子的爹了。”魏无羡道。
蓝忘机道:“兄长上次来信说君然子湛知晓孩子姓蓝后,便极力谏言作为蓝氏宗主。”
两胎,两家宗主。
魏无羡听了一耳朵,没发表意见,问道:“兄长问你意见?”
“嗯。”
蓝忘机本身没想让自己的孩子做什么宗主,何况孩子们也明确表示推却。魏无羡微微贴近,太明白他会如何回答,笑着小声道:“距离带着兔崽子们游山玩水的日子不远啦。”
蓝忘机就势揽他入怀,俩人你侬我侬说了几句体己话儿。蓝曦臣从内室出来时便看到这番风景,轻咳一声,笑着入座。
魏无羡微微坐正,偷揶道:“兄长现在身边有了江澄,也就不怕兄长看了酸牙哈哈哈。”
蓝曦臣拿他的调笑没辙,浅笑道:“难逃情字者,皆愿与道侣恩爱如初,又怎会见了“酸牙”。”
魏无羡歪解道:“也就是说,兄长也想当着我们与江澄腻腻歪歪?”
“这……”以蓝曦臣的教养断说不出这种话,可这次还没等魏无羡摆着手说什么,便听到蓝忘机解释道:“兄长,魏婴说笑的。”
凡事让蓝忘机一说,都天然带有几分严肃,蓝曦臣忙解释道:“我知道,忘机不必在意。晚吟在人前一个人强撑惯了,不愿以弱示人。”
魏无羡将胳膊搭在蓝忘机的肩膀上,道:“要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兄长满眼都是他的好呀。”
“魏婴。”蓝忘机提醒道。
“好啦,我知道啦。”魏无羡满口点头应着,幽幽道:“再从我嘴里说别人的名字,蓝二哥哥该喝醋不开心了。”
满口答应着最后还要在言语上撩一句,蓝曦臣不是没听过“蓝二哥哥”的昵称,只是一般都很小声,是二人间的情趣,如今日这般直呼,还是第一次。
在看自家弟弟,明明是被生生曲解了意思,却仍对那人宠溺而视,似是说不过他垂首一笑。
自家弟弟幸福至此,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是别无他求。
逗贫调笑终归是插曲,终是要言归正传,继续方才魏成愿的话题。
听蓝曦臣之意,易清寒的爹爹对魏成愿还是颇为喜爱的,用魏无羡的话说,卿儿这么认真聪明天资卓然的公子,谁见了不喜欢。话虽然有老魏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但事实如此。
其实易清寒的爹爹不想让儿子走上自己的老路也是爱子心切,毕竟体质与常人不同,最怕所托非人,不如回到族里,这一点可以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症结也在此,魏成愿心实,想不明白的只会自己闷头想,所有的苦恼,不解与彷徨,别人休想在他脸上看出分毫,这一点很随蓝忘机。
而蓝忘机也正是因为知道小儿子最像他,所以比较忧心。他太知道那份不苟言笑,敛藏情绪的背后是什么,是为蓝氏考虑更多,为父兄考虑更多,为心底那人考虑更多,最后却独独对不起自己。
曾经的所思所虑,回想时觉得没什么,因为最终苦尽甘来,爱人得归。但当这些问题加诸在孩子们身上时,既觉得是他们应该经历的,又觉得还是平平淡淡点好。
作为父辈,他从来不会告诉孩子你应该怎么选,即便最正确、最利己的答案摆在那里,也要让他们自己决定。
所以当君然子湛选择后,鼓起勇气对他们坦白时,蓝忘机也说不出真要惩罚什么,因为深知那些年,负罪感已经把兄弟俩折磨够了。
而说到魏成愿,蓝忘机自始至终没有去找过他,不同于魏无羡,因为他知道如果去了,无形中会给孩子压力。
铛铛铛,寒室的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声,蓝忘机起身代替兄长应门。
木门被打开,蓝子湛独自一人站在门外,对蓝忘机恭敬道:“父亲,爹爹在吗?”
见父亲颔首,蓝子湛继续道:“成愿去客室了,蓝霂……请父亲恕罪,他实在担心幼弟现下在客室外……让子湛来禀报父亲。”
蓝君然站在客室外?能老老实实站在客室外?不可能,任凭想象一下,最不雅正的做法是爬上屋顶,次一点的是听墙角。
这不,那个任凭想象的正主眼下正蹲在窗根下,一阵风拂过,身后落下一人,也同他一般竖着耳朵听屋内人讲话。
蓝君然回头一看,下意识准备张口问安,被眼疾手快的魏爹爹捂住了嘴。魏无羡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间,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俩人愉快地打成共识,继续蹲在窗根下偷听,心如擂鼓,好像比屋内的二人还要紧张。
屋内的魏成愿没怎么说话,一直都是易清寒的声音,说得也大都是六年来的趣事。慢慢地要不是蓝君然再三点头保证魏成愿在里面,险些以为里面是独角戏。
窗根下的父兄俩皆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此沉默寡言,怎么看也不像是来道明心意的。
难道说他还没搞清楚人家心意?
魏无羡从怀里摸了个纸片人,父兄俩比划一通,全靠心领神会,自行理解。蓝君然刚明白了个大概,便眼见着爹爹失去意识将要倒地,手忙脚乱地接住抱在身前。
纸片人抖落抖落胳膊,撅着屁股在草丛中缓缓站起身。蓝君然小心地捏起一只胳膊,提溜起来托在手心靠近窗户,纸片人竖着身子使劲一挤便从窗缝钻了进去。按照吩咐,蓝君然轻手轻脚地横抱起爹爹,一个纵身跳出院墙。
【忘羡】成愿番外番之江叔叔是伯母?①④
魏无羡挤进窗缝,飘飘悠悠落,纸片人也就手掌大小,面前的陈列摆设就像崇山峻岭,扒着桌腿也就看到魏成愿。不死心地左右又寻了一圈,还是只听见易清寒的声音,却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