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忘羡】成愿+番外(101)
魏成愿低着头,急忙道:“爹爹,我……”
魏无羡惩罚性地敲了敲他的脑袋,道:“行啦,先收收你小脑袋瓜儿里那些徒弟觊觎师父是大不敬的想法,还不如好好想明白刚才为什么打了磕巴。”
“卿儿……卿儿不知。”魏成愿捂着额头道。
是否不知,魏无羡一眼便能看出来,但总要让他自己想明白,于是道:“不知就不知吧,反正儿子大了由不得爹。走吧,我都饿了,给爹做饭才是大事儿。”
“嗯。”
【忘羡】成愿番外番之江叔叔是伯母?①②
自那日之后,全家的重点便都暗暗集中在魏成愿身上,当然这还要分两派,魏无羡自成一派,想着一大两小忙正事,便独自承担下小儿子的启蒙重任。
每日等蓝忘机一出门便会偷跑去找小儿子,只是不知为何每次都是在昕室附近见到他,直到有一次正巧碰上魏成愿从昕室出来,才知道是住在这里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他那个师父来了。
魏成愿不是有意隐瞒,本以为爹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父亲和兄长都没透露。
儿子看上的人在云深不知处,魏无羡哪里还能闲的住,回到静室,在柜子的最下层翻找蓝忘机年少时的校服,找了一件比较合身的穿上,往外跑了几步又忽然想起缺个抹额。
静室只有备用抹额,是亲眷才可配的纹样,他只想扮个普通弟子送点东西进去,顺便看一眼,所以蓝忘机的抹额不能用。
要是能偷一条普通……
想到抹额的含义,便把心里刚滋生出来的念头打消了。
忽然没了主意,便有些犯难。一时半会儿去哪弄一条大小合适的白绸呢?
魏无羡灵机一动,此路不通便寻他法。
客室内的人,端坐于书案旁,忽而一阵妖风大作,吹开窗子,他起身去关,却意外地看到一个身穿蓝氏校服的人蹲在草丛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于是屋内的人问道:“那边的,你在找什么?”
蹲在地上的人一回头,似是十分惊讶,道:“不好意思,不知道客室有人。我抹额被风吹掉了,应该是掉在这附近。”
屋内的人看他额间确是少了抹额便放下手中的书,推门而出,道:“我帮你吧。”
“那真是帮大忙了。”
俩人在太阳底下找了许久,整个院子都翻遍了也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魏无羡压根就没有抹额。
看着那个人在草树间认真寻找的身影,魏无羡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站着观察,蹲在草丛间,借由矮丛遮挡偷瞄。
此人嗓音温润,肩窄高挑,长像俊美,眉宇间透露着一丝阴柔,若扮做女子也是定是个大美人。
那人又找了一圈,最终放弃走到魏无羡面前,道:“会不会被吹到院墙外了?”
魏无羡扔了手里的树枝,装作颇为为难的样子,道:“外面都找过了,没辙了才到这里碰运气的。”
“那……我们再找找?”
魏无羡可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道:“兴许就是丢了,算了算了。”
“蓝氏抹额意义非凡,若被人拾去,恐怕不妥……”
魏无羡一听,嘿,这人对蓝氏还挺了解,不仅识得这一身披麻戴孝,还知道抹额的含义,于是惊叹道:“公子对蓝氏挺了解的嘛。”
那人一笑,行礼道:“晚辈易画,字清寒,担不起前辈一句公子。”
仙门之人的容颜好似不曾被岁月敲打,留下痕迹。也不知易清寒是怎么看出来,魏无羡颇有兴趣,问道:“怎么就看出来我不是蓝氏小弟子了,很老吗?”
“晚辈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从语气中辨出来的。”易清寒道。
“语气?”
易清寒颔首道:“前辈屋里请。”
没想到几句话的工夫就暴露了,于是不客气的抬腿向屋里走。迈过花梨木凳,坐在茶案边。
易清寒随后落座斟茶,道:“听闻前辈日前回了云梦,不知泽芜君是否一切安好?”
好家伙,听话中之意,想必已经猜出他是谁了,只不过他自己没承认,人家还给留了颜面,没有直接拆穿叫魏前辈,只是话里话外提醒着。
魏无羡接过茶盏,闻了闻放在茶案上,道:“蓝氏上下都好得很,不用一一问候了。既已知道我是谁,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都别端着了。”
易清寒点点头,诚恳道:“魏前辈切莫惊讶,清寒不过是前几日向君然兄提出想要拜望魏前辈而已,才得知前辈不巧去了云梦。至于如何猜出是魏前辈的,大概是成愿总说起爹爹,与前辈说话语气颇为相似罢了。”
魏无羡没想到是俩儿子把自己暴露了,默默在心里把俩兔崽子臭揍了一顿,赶紧略过这个玩砸了的话题,道:“说来,你就是卿儿的师父?”
易清寒想了想,解释道:“应该不算。当初泽芜君听闻爹爹想要游历,便书信询问是否可以带成愿一同前往。爹爹本不想与任何人再有接触,可成愿是泽芜君亲侄。便同意并视成愿如同恩人之子,悉心教导。但爹爹途中旧疾发作,清寒便代替继续游历。”
魏无羡一听,心想这还不算,不过转念一想不算也好,反正本是学到手了,万一儿子想通了,也不至于碍于师徒情面止乎于礼。
于是魏无羡继续东一句,西一路的打听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晚辈易画,易清寒,前辈随意称呼便是。”
魏无羡嘴里捣鼓了一番道:“名字挺有意思。”
“是,名字是爹爹取的,清寒上有一兄长,名诗字暮云,与兄长之名相称。”易清寒解释道。
魏无羡笑着道:“暮云收尽溢清寒,你爹这是盼望你们兄弟能时常相聚呀。”
易清寒惭愧道:“不瞒魏前辈,清寒自出生起便从未见过长兄,只知名字。”
“他是……”魏无羡表情有些遗憾,以为是夭折了。
“前辈误会了,兄长还活着,只是……见不到。”易清寒的话让他听着云里雾里,活着却没见过,这算哪门子亲兄弟。
魏无羡没听太明白也囫囵应着,再往下问怕是失礼。可易清寒似是毫不介意,道:“给魏前辈讲个故事吧,很久之前亶爰山有一只名为“类”的灵猫,传说这灵猫一体,自为阴阳。它的后代至今一直住在亶爰山,自称灵猫一族,族人无论男女皆容颜姣好。族内有律,凡族人皆不可下山。可族内有一少年,他精通医理,是个不折不扣医痴。执意想要下山去寻书上记载的那些珍稀草药。说来也怪,从山上往山脚看距离不远,可少年每次偷跑,下山的路都像是永无止境一样,最后精疲力尽之时被追来的族人带回关起来。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少年孤注一掷,从山上乘风跳下,虽有些许措施,但落地之时仍旧伤得不轻。山下小镇车水马龙,往来经商之人甚多。少年重伤之时遇到一名药材商人,见少年貌美,以为是女子,便接到家中养病。少年未经世事,很快倾心于商人,并帮忙打理药材采买。时间久了商人也渐渐知道了他并非女子,没了最初的心。可少年动情,为了挽回心爱之人便将灵猫一族的秘密相告。一年后,少年十月怀胎生下一子,少年十分高兴,因为这个孩子并没有灵猫一族的任何特征。又过了两年,少年再次怀孕,可这一次尚不到四个月便生下一子,商人大怒,不知灵猫血脉三月便是足月,以为所生为妖,便要将孩子扔出家门。少年产后醒来,再三请求商人终是无果。便不顾产后虚弱连夜带走孩子,自此再未踏进家门半步。”
他打着讲故事的旗号将身世和盘托出,魏无羡震惊故事内容之余,更加不解他为何要对自己说出来。
魏无羡轻揉着眉心,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清寒不想隐瞒前辈。”
人家坦诚相对,魏无羡似不领情,道:“你来云深不知处做什么?”
“见魏成愿。”易清寒垂首道。
“卿儿才刚回蓝氏不久,你这个做师父的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他吗?”魏无羡的语气并不怎么客气,因为隐约觉得,他的坦诚是想从自己这里带走什么……
易清寒道:“成愿离开那天,爹爹将清寒支开,之后便再未见过,故而无奈寻到云深不知处,叨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