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咒术回战]绝望之兽+番外(18)
“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很特别嘛,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帅哥而已。我还以为你会长得更加……嗯……奇形怪状一点?”
五条悟停住脚步,不满地蹙起眉头:“你谁?”
“我叫八重是之。”
少女向他伸出手,笑得轻松。
“很高兴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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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摘录」
2006年4月3日 星期一 晴
今天是带着弟弟们入学咒术高专的第一天!还很幸运地见到了见到了五条家的六眼!
平心而论,他是个帅哥,但长得就是普通高中生的样子嘛。我以为他会更特别一点的。
话说起来,我最想不通的是,他明明被叫做六眼,可和普通人一样只长了两只眼睛。所以六眼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来的?不太能想明白。
不过,他会是怎样性格的人呢?好想和他做朋友!
至于爷爷说的什么交涉之类的事,我暂时还是不想考虑。由我带领着弟弟妹妹的话,八重家很快就能够成为有名的咒术师家族了吧?根本就没必要再依附主家五条好不好。
真搞不懂老人们的想法。
哦对……关于八重家和五条家之间的关系,五条悟会不会知道什么呢?改天问问他吧。
不过前提是我们得先成为朋友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长哦,快点夸我!
然后顺便补充一下——
之之会对父亲说“不要对我施加诅咒”其实不是因为冷漠或者是对父亲没有感情,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活着过来了,所以才要想办法打消父亲对于“女儿回家”这件事的执念。
否则她要是真的死了的话,就会被“你一定要回来”这句话束缚着变成可怕的诅咒回到父亲的身边,在无法被控制的情况下伤害到其他人。
第16章 触碰
34.
—2018年4月,东京,车站前—
走出车厢时,天空还亮着,只不过是黯淡的赤色夕阳。再过一会儿,就该变成彻底的黑夜了。
是之本以为自己会回来得更早的,没想到还是磨蹭到了这个时间才抵达东京。
她的双手空空荡荡,是轻装回来的。从家里带回来的拿把刀无法带上新干线列车,所以由快递公司运送到家里来。
那是和歌山本地的一家小型快递企业,打着“任何物品都可以安全送到指定地点”的响亮旗号,收费是普通公司的十倍。这定价倒也算是合理,毕竟要送的货物是危险的管制刀具。
虽然知道合理,但是之总觉得,这家公司有点像是违法经营的产物。
不过,她并不想去当捍卫市场秩序的正义小斗士,也不准备去质疑这家公司的能力。她只希望刀能够尽快送到东京的家就好。
也正是因为要寻找一家能够运送刀具的快递公司,所以她才会磨蹭到这个点才到东京。不然的话,她应该在午后就回来了的。
穿行在车站复杂的通道之间,是之难免有点头晕。她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个车站了——早晨去和歌山的时候,她选择的是离家更近一点的那个车站。
走来走去好像都还是走在一条路上,她怀疑自己迷路了。但就算是真的迷了路,那也不该是她的错。一定是因为站内的指示牌太过混乱,所以才害得她不得不在原地绕圈。
这种时候,最好的解决方式,当然是向附近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下该怎么走才能出站,但她现在不想说话。
既没有想要说话的心情,也没有想要求助他人的念头,而且隐隐作痛的嗓子也让她没办法好好说话。她想,大概是中午时在长辈们的面前笑得太放纵了一点,所以这会儿才会嗓子疼。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发出过笑声,害得她的嗓子一时之间无法习惯这样的折磨,所以才利用痛感向她发出警告。
于是只好继续依照意味不明的指示牌,收起拐杖,穿行在人群之间。今天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只继续游荡了十几分钟,就顺利地找到了检票口。
傍晚的天色在弯弯绕绕的游荡中变得愈发黯淡,街灯也已亮起。是之把已经没用了的车票揉成一团,想要赶紧丢掉,但四下环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垃圾桶。
倒是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五条悟。
视线会捕捉到他的身影,属实是个巧合。他长得实在太高了,又戴了眼罩,竖起的白发在人群中显得分外显眼。
是之不着痕迹地别开视线,拐入了近旁的一条小路,在心里重新规划了一下回家的路线。
“呀——晚上好。”
一如既往的问好声。是之忍不住想,自己实在是白规划路线了。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五条悟,微微颔首,也小声回了一句“晚上好”。
五条悟迈步走到她的身边,不说什么,倒是很自觉地把自己代入到了“送她回家”的这份差事之中。
“这么快就从和歌山回来了?”
是之抬眸瞄了他一眼,不想表现得太过惊讶,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买车票的时候,用的是我的卡嘛。这笔债务要记得还哦。”
“知道了,抠门男人。”
虽然嘴上说着他是抠门男人,但基于五条悟把他的一张银行卡给了自己,所以在是之的心里,他勉强能算是一个大度的债主。
当然了,这一招也有可能是想要引诱她进行消费,毕竟这张卡里可是有着是之辛苦工作好几年都赚不到的钱。
“你是回家了吗?”他平淡的语气像是在闲聊,“我以为你会在那里多待几天的。”
是之慢慢地走着。许是今天走了太多的路,断肢被义肢压得有点不太舒服。她没有在意。
“是的。”顿了顿,她又说,“你的问题真多。你这么好奇吗?”
“怎么可能只是好奇,当然是因为我在乎你啊。”
过分直白的话语。是之知道这当然是事实,可她却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要是不在乎自己就好了。她想。
她也不敢回答什么,只是沉默着,甚至有些怯懦于面对“在乎”这个词。
因为这是如今的她根本不敢去说出口的词。
似乎是并没有察觉到这份沉默中藏着的端倪,五条悟又问她,这趟回家开不开心。
“开心?”是之扯了扯嘴角,嘲讽着说,“挺开心的,被看不见诅咒的长辈们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刻着八重家咒术的一块肉。”
“和以前一样啊,这群人。”
“是呢。什么都不愿给予,从以前就对我怀揣着艳羡和嫉妒,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将我视作敌人,如今却又想要从我的身上谋求更多。多可笑啊,可笑到都让我久违地笑出声来了,哪怕是现在再回想一下他们的话语和态度,我还是忍不住想笑。”
尖锐干涩的笑声扯痛了她的嗓子,可她根本停不住笑。
“悟,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不觉得他们都很好笑吗?我觉得太好笑了,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引人发笑的废物。他们全部都是一样,所有人都……”
话语变得近乎歇斯底里。是之颤抖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可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诱发了这样的痛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嘴、闭嘴。不停翕动的双唇中,逃出的是不知该对谁说的话——是只能向五条悟倾泻的话语。
如果没有人阻止的话,她一定会一直一直继续说下去,直到说出的话语变成刺痛自己的利器为止。
但是五条悟阻止了她——他抱住了她。
他的外套上还残留着四月的微寒,这些凉意与这个拥抱都让是之颤栗着想要逃离,可是五条悟紧紧地拥抱着她,如同过去一样。
“嗯。”他小声说,“那些家伙都很可笑。”
顺着她的心意的附和,和过去一样。这个怀抱温暖与依赖感,也不曾有过分毫改变。恍惚之间,她好像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可笼罩着视线的这一层朦胧水汽在说着,什么都改变了。
所以这一刻她会落泪。
她闭上眼。
“不要碰我。”——好想说出这句话。
但为什么说不出口?
35.
—2015年8月21日,东京,咒术高专—
“不许碰、不许出声、不许做出任何肢体接触。”
在走进病房之前,硝子给五条悟定下了这样的几条规律,仿佛他即将进入的地方是什么危险而精密的场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