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对角巷94号(81)
哈利表现得意外稳重,他并没有大发脾气,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我得说,谢谢你们的好意。”
屋子里的其他格兰芬多们反倒被哈利的平静吓到了,他们一声不吱等着哈利的下文。
“在我回来后你们一个问题都没有问过我,这在我看来是非常艰难的事情。”哈利勇敢地用他绿色的眼睛和朋友们对视。
弗雷德第一个忍不住赞同了他,“的确,我们憋得要死了。”
“但我认为你们应该知道真相,”哈利坚定地说,“邓布利多对我说过,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后才能够康复。”他紧紧地捏着自己的魔杖,手指都泛白了。“我希望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否则看着这些东西,”他指了指教室里几大摞的报纸和周刊,“我们要怎么面对敌人呢?我们怎么才能打败他呢?”
“我终于明白火焰杯为什么选择你了,兄弟。”罗恩激动地拍拍哈利的肩膀,还有些虚弱的少年咳嗽了两声。
“至少有一件事你不必担心,哈利。自从第三个项目之后,丽塔就什么也不写了。” 赫敏说,她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声音有些怪怪的。“不瞒你们说,”她又说道,声音有些发颤了,“丽塔·斯基特暂时不会再写任何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泄露她的秘密。”
“你在说些什么呀?”罗恩说。
“我终于弄清她在不应该进入场地时,是怎么偷听到别人的秘密谈话的。”赫敏一口气说道。
哈利有一种感觉,似乎赫敏这些日子来一直渴望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们,但看到所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她只好克制着没说。
“她是怎么做的?”哈利赶忙问道。
“你是怎么弄清的?”罗恩盯着她问。
“咳,其实说起来,还是你给了我灵感呢,哈利。”赫敏说。
“我?”哈利一头雾水,“怎么会呢?”
“窃听器。”赫敏快活地说。
“可是你说窃听器不管用——”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说。
“哦,不是电子窃听器,”赫敏说,“是这样……丽塔·斯基特”——赫敏压抑着得意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着——“她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她能变成——”
赫敏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小玻璃罐。
“——变成一只甲虫。”
“你在开玩笑吧,”罗恩说,“你没有……她不会……”
“哦,没错,正是这样。”赫敏高兴地说,一边朝他们挥舞着玻璃罐。
玻璃罐里有几根树枝和几片树叶,还有一只胖墩墩的大甲虫。
“那不可能——你在开玩笑——”罗恩把瓶子举到眼前,低声说。
“没有,我没开玩笑,”赫敏满脸喜色地说,“我在病房的窗台上抓住她的。你仔细看看,就会注意到这甲虫触角周围的记号和她戴的那副难看的眼镜一模一样。”赫敏大方地允许在场的观众们传阅玻璃瓶和那个令人厌恶的甲虫,“哈利住院的第二天早上,小天狼星请罗恩把活点地图从宿舍拿给他,假穆迪被揭穿后,小天狼星似乎一直想再给地图来个更新换代。”赫敏捋了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我当然要帮他一起,然后发现病房里面有个不速之客,最后我在窗台上找到了这个无耻的跟踪狂——偷窥狂——随便你们怎么叫她。”
赫敏从罗恩手里拿回玻璃罐,笑嘻嘻地望着甲虫,甲虫气愤地隔着玻璃嗡嗡直叫。
“我告诉过她,我们一回伦敦,我就放她出来。”赫敏说,“我给罐子念了一个牢固咒,这样她就没法变形了。我叫她一年之内不得动笔写东西。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诽谤和侮辱别人的恶习。”
赫敏平静地笑着,把甲虫放回了她的书包里。
“啊,”格温假装深沉地叹了口气,对着乔治感慨,“我现在才算知道巫师和巫师之间绝对有头脑的差距——如果当时我们能把小克劳奇也装进…”突然她停下了,然后几个人一起冲赫敏嚷嚷:“在哈利告诉我们真相之前应该把她丢出去!”“你确定她可以听吗?万一她又胡编乱造——”“能不能拜托秋把她直接扔到那个薅舌头的地狱!”
赫敏征求了哈利的意见,他们一致认为对付小人要谨慎再谨慎,现在并不是一个能公开全部信息的好时机。于是赫敏大概给玻璃罐用了至少七道隔音咒,气得甲虫在里面横冲直撞,大概对于斯基特,不让她偷听比监|禁的惩罚更可怕。
然后哈利就在空教室燃烧的篝火前,对围了一圈的小伙伴讲那过去的故事。
这段经历的跌宕起伏让几个人听得又紧张又害怕,当哈利讲到最后摸到门钥匙的一瞬间,赫敏和金妮就快抱头痛哭了。
七月初的苏格兰,即使在魔法的火焰旁,一群人都觉得打心底的寒冷。
不过就像邓布利多教导哈利的一样,这位言传身教的校长很快就亲自证实了他的理论。
放假的前一天是离校宴会。当学生们走进礼堂时,他们一眼就发现平常的那些装饰物都不见了。往常在离校宴会上,礼堂都用获胜学院的色彩装饰一新。然而今晚,教工桌子后面的墙壁上只挂着一幅带有四个学院的校徽,一切看起来那么端庄、肃穆。
真正的疯眼汉穆迪现在坐在教工桌子旁,他的木腿和带魔法的眼睛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显得特别紧张不安,每当有人跟他说话,他就瞪着人家看个半天。尽管他的行为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这下格温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可放心多了。卡卡洛夫的座位空着。马克西姆夫人还在,就坐在海格旁边。他们正悄声谈论着什么。在桌子那边,坐在麦格教授身边的是斯内普。他看上去还像以前一样阴沉、讨厌。
“今年我没有攻击教授了。”格温小声地向四周的同学宣布自己的学期总结。
“但是你指控了一位教授。”乔治飞快地对着格温的耳朵说。“他的结局可不怎么好,和摄魂怪接吻了。”
格温正准备反驳,邓布利多教授突然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路。礼堂里本来就比平常的离校宴会安静许多,这时更是鸦雀无声。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下话头,目光落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上。在邓布利多站起来之前,这张桌子上的情绪就一直最压抑,这张桌子旁的一张张面孔也是整个礼堂里最苍白的。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宣告,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本来应该坐在这里,” 他指了指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学生们的心一沉,生怕校长宣布他们失去了一位善良又勇敢的朋友。“塞德里克充分体现了赫奇帕奇学院特有的品质,友好、忠诚,一位勤奋刻苦的学生,他崇尚公平竞争。现在他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这使你们大家受到了震撼,不管你们是否认识他。因此,我认为你们有权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塞德里克·迪戈里受到了伏地魔的攻击。”
礼堂里响起一片紧张的低语。大家都惊恐地、不敢相信地盯着邓布利多。已经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则显得十分平静,望着他们的嘀咕声渐渐归于沉默。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说,“有些同学的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
这时,礼堂里的每一张脸都朝着邓布利多,每一张脸上都写着震惊与恐惧……
“在谈到塞德里克时,还必须提及另外一个人,”邓布利多继续往下说,“当然啦,我说的是哈利·波特。”
礼堂里起了一阵波动,有几个人把头转向哈利,随即又赶紧转回去,望着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逃脱了伏地魔的魔爪,”邓布利多说,“他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很少有巫师在面对伏地魔的淫威时能表现出这种精神。当然,哈利和塞德里克不仅在决赛中彼此尊重,更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愿意奋不顾身地保护和拯救朋友。为此,我向霍格沃茨的两位勇士表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