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对角巷94号(209)
“哇。”哈利说。
“我只敢做这么多,”赫敏颤抖着说,“有些魔咒可以让他完全恢复,但我不敢用,怕做错了,造成更大的伤害……他已经流了这么多血……”
“他怎么会受伤呢?我是说,”哈利摇摇头,试图理清思路,弄明白所发生的事情,“这是什么地方?”
赫敏深深吸了口气,看上去快要哭了。
“我们幻影移形时,那个食死徒——亚克斯利抓住了我,我甩不掉他,他力气太大了。中途,我不得不——我不得不用抽离咒迫使他放手,可是我当时分了神,只能随便想一个地方……我猜他可能掉在对角巷了……对不起,哈利。”
“别傻了,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要怪的话,应该怪我……”哈利说,“是我离开了赤胆忠心咒的保护范围。”
赫敏还没答腔,罗恩□□了一声,睁开眼睛。他依然面色发灰,脸上汗津津的。
“你感觉怎么样?”赫敏轻声问。
“糟透了。”罗恩沙哑地说,摸摸受伤的胳膊,疼得缩了一下,“我们在哪儿?”
“举行魁地奇世界杯的那片森林,”赫敏说,“我当时想找个与世隔绝、隐蔽的地方,这是——”
“——你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哈利替他说完,望望这片似乎无人的林间空地,不禁想起上次他们幻影显形到赫敏想到的第一个地方时,食死徒几分钟内就发现了他们。是摄神取念吗?伏地魔或其党羽是否现在就已知道赫敏把他们带到了哪儿?
“你觉得我们应该转移吗?”罗恩问。哈利从罗恩的表情看出他也在这么想。
“我不知道。”
罗恩依然面色苍白,湿乎乎的。他没有尝试坐起来,似乎没有力气这么做。带他转移难度太大了。
“暂时先待在这儿吧。”哈利说。
赫敏如释重负,跳了起来。
“你去哪儿?”罗恩问。
“如果要待在这儿,就得在周围设一些防护魔法。”她答道,举着魔杖,开始在哈利和罗恩旁边绕着一个大圈走动,嘴里念念有词。哈利看到周围的空气有轻微的颤动,仿佛赫敏在空地上方变出了一股热气。
“平安镇守……统统加护……麻瓜屏蔽……闭耳塞听……你可以把帐篷拿出来,哈利……”
“帐篷?”
“在包里!”
“在……当然。”哈利说。
这次他没再费劲去摸,而是又用了个飞来咒。一堆帆布、绳子和杆子飞了出来,大概是因为散发着一股猫味吧,哈利认出这正是他们在魁地奇世界杯那一夜睡的帐篷。
“这不是魔法部那个珀金斯老头儿的吗?”他问,一边开始解开帐篷的钉子。
“他显然不想把它要回去了,他的腰痛那么严重。”赫敏说,她现在正用魔杖画着复杂的八字形花样,“罗恩的爸爸说可以借给我。竖立成形!”她指着乱糟糟的帆布说。那堆东西立刻升到空中,一下子便全部搭好落在哈利面前的地上,最后一枚钉子从惊讶的哈利手中飞起,噗地钉入支索末端。
“降敌陷阱,”赫敏最后朝天挥舞了一下魔杖,“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至少,如果他们来了,我们应该能发觉,可我不保证这能挡住伏——”
“别说名字!”罗恩厉声打断了她。
哈利和赫敏面面相觑。
“对不起,”罗恩撑起身子看着他们,轻轻□□了一声,“它让我感觉像一个——一个恶咒什么的。我们不能叫他神秘人吗,拜托?”
“邓布利多说,对一个名字的恐惧——”哈利说。
“提醒一下,伙计,直呼神秘人的名字并没给邓布利多带来什么好下场。”罗恩抢白道,“就——就对神秘人表示一点尊重,行不行?”
“尊重?”哈利重复道,赫敏警告地瞥了哈利一眼,显然,在罗恩这样虚弱的情况下,不该与他争论。
哈利和赫敏连拖带抱地把罗恩弄进帐篷。里面和哈利记忆中的一样:一个小套间,配有卫生间和小小的厨房。他推开一把旧扶手椅,小心地把罗恩放到一张双层床的下铺。这短短的路程也已经让罗恩更加苍白,一被安放到床垫上,他就又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去煮点茶。”赫敏气喘吁吁地说,从她的小包里掏出水壶和杯子,进厨房去了。
哈利觉得这热茶十分及时,似乎把他心头悸动的恐惧烫去了一点。过了一两分钟,罗恩打破了沉默。
“你们说卢平和塞德里克怎么样了?”
“运气好的话,他们已经逃走了。”赫敏说,紧紧地捧着热茶杯寻求安慰,“只要他们头脑还清醒,我们一离开,他们就应该从和食死徒的决斗中抽身。卢平现在可能在唐克斯身边呢,哈利叫他这么做的。”
“我的天,但愿他们逃走了。”罗恩靠回了枕头上说道。热茶似乎让他精神好了些,也恢复了一点血色。“梅林啊,我真希望他们逃走了……要是两个人都因为我们……”
哈利望望赫敏,到嘴边的问题——食死徒究竟怎么发现他们的行踪——又咽了下去。赫敏注视着罗恩为凤凰社成员的命运而着急,她的表情如此温柔,哈利觉得简直像看到她在亲吻罗恩一样。
第二天下午,又是猪头酒吧客人比较多的时候。乔装打扮的乔治和弗雷德大摇大摆地推门进来。坐到了离吧台有点距离的小圆桌旁。
“三瓶黄油啤酒。”乔治打着响指对吧台后面的女招待说。
格温压着怒火把三瓶脏兮兮的啤酒瓶“哐当”一声撂在桌子上。“你们怎么又来了。”
“见个朋友。”弗雷德神神秘秘地说。
“情况不大好。”乔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格温眯起了眼睛,低头假装擦桌子,飞快地在乔治耳边说:“五分钟。”
她慢悠悠地晃回吧台后,打了个哈欠,然后趁客人不注意,轻手轻脚地爬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用褐色的围巾把头包严实,又换了个格外宽大的斗篷,从酒吧的后门绕了出去,推开前门,尽量自然地靠近双胞胎的圆桌。
“闭耳塞听。”弗雷德动了动嘴唇,在三人周围竖起一道隔音的屏障。
“发生什么了?”格温赶紧问。
“疯眼汉昨天搬出去了。”乔治说,“就在塞德里克派守护神过来传话之后。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格温觉得眼皮一跳,他们都明白塞德里克现在的任务是掩盖哈利的行踪。
“有四个大乌鸦不知道怎么发现了他们。”弗雷德意有所指,“幸好塞德里克和月亮脸当时在附近。”
格温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四个?!”
“……他们成功地转移了。”乔治说,“但塞德里克和卢平都伤痕累累。”
“噢……”格温捂住胸口,“原谅我。我不该就这么松一口气,但实在太惊险了——要是他们两个不在……”
“疯眼汉说你可以把这些告诉阿不福思。”乔治在斗篷的遮挡下捏了捏格温的手。“然后他就拖着残破的身躯着急忙慌地出门了。”
“我们猜他去帮助塞德里克和卢平了。”弗雷德捂着嘴说。
这时格温看到阿不福思高大的身影站起来晃了晃,赶紧摆着手对二人说:“他们会没事的——我得回去了,至于你们两个,没事不要总出门……别让我担心,亲爱的。”她拍了拍乔治的手臂。阿不福思在远处咳了几声,这让格温灵机一动,想起楼上巨大的工程量,突然俯下身,对乔治说。
“下次你们过来的时候,把狗子和克鲁克山带来。”那两个战斗力极高的猫(或者猫狸子),说不定一晚上就能挖通密道。
说完,格温也像只油光水滑的黑猫,顺着门缝溜了出去。几分钟后,打着哈欠的猪头酒吧女招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哈,让我逮到你偷懒了。”阿不福思蓝色的眼睛盯着格温看,让她莫名想到了校长锐利又智慧的目光。
“只是小憩一下。”格温骂骂咧咧地说,“我现在就跟您去仓库搬酒。”
阿不福思哼了一声,推搡着格温进入酒吧的储藏间。听格温复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他看上去有些担忧,把抱着橡木桶的格温打发回去看店后,一言不发地、背着手走上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