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对角巷94号(207)
“我们曾经发誓要做礼貌的客人。”乔治扑了扑身上的灰尘,但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木门。
“老老实实遵守规矩就不是我们了。”弗雷德满不在乎地说,掏出魔杖,使出了被誉为“小偷的朋友”的魔咒。
“看来不起作用。”乔治推了推纹丝不动的房门,“不奇怪,穆丽尔姨婆家都是比她还老的古董和魔法,阿拉霍洞开算什么?”
弗雷德的眼睛里冒出了危险的火苗,“这可不妙,现在我对门后面的东西更感兴趣了。”
“你猜怎么着,兄弟。”乔治摸着自己的裤子口袋,掏出一根细细的发夹。“往往这时麻瓜的办法比巫师更有效。”
“太棒了。”弗雷德小小地欢呼,“快点,趁她没发现。”
格温曾经对乔治说,她认为巫师之所以没能统治世界,甚至必须谨小慎微地隐居,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巫师们对魔法的过度自信和绝对依赖。
比方说双胞胎面前神乎其神的木门,和刻着密密麻麻魔纹的锁芯,最后只用了一根小发卡,三两下就被捅开了。
“哇啊哦。”先一步进屋的乔治发出了感慨,回头就对他兄弟说,“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呃…”弗雷德也有些失望,“居然就是个破书房?”
没错,这间紧锁的房间里面放着满满三面墙的书柜,其中的大部分书籍都老得掉渣了。
“关上门,乔治。”弗雷德小声说,“我锐利的眼睛看到了一本有关魔法防具的旧书。”
乔治赶紧轻轻带上门,也眨着大眼睛在书柜中搜寻。
两个小时后。
“我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乔治长吁短叹,“咱们两个——韦斯莱家的天才——坐在一间小型图书馆里面——认认真真地看书。”
“我们成长了。”弗雷德沾沾自喜地说,“看着吧,等防御道具做好,他们得给我们一人发一个梅林勋章。”
“一级的。”乔治扔了一本书到弗雷德怀里,“这上面说可以把衣服变成一个贴身的防护罩。”
“怪难为人的。”弗雷德啧啧两声,“高深的魔法——还不能量产。”
“唉,”乔治躺在地毯上,双手枕在脑后,“我们当年是怎么做的来着?反弹石化咒的徽章?还把鸡冠石磨成了粉?”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弗雷德埋头苦读,“想要防御一两条咒语很简单,想赶跑一条蛇怪也很简单(‘很好的笑话。’,乔治说)但我们没法预估食死徒的魔咒——更别说不可饶恕咒了,那玩意儿怎么防呀?”
“挡住大部分咒语的斗篷,你可真能想……”乔治看着天花板嘟囔着。突然猛地一起身,狠拍他兄弟的后背,“那是什么?”
弗雷德抬头往上看,天花板上画着繁复绚丽的壁画,是一位巫师环游全球的冒险经历。“你在说什么呢?”
“看到了吗?长得像黑色斗篷的那个东西。”乔治用魔杖指着天花板的东北角。
他们的头顶上描绘了穆丽尔姨婆祖上巫师的一段惊险经历,他在某个小国家遇上了一位劲敌。它看上去像一件黑色的斗篷,贴着地面滑行,也许只有半英寸厚,但随着它不断杀死并且消化了一个又一个牺牲品,它变得更加厚实。勇敢的巫师对它使用了无数咒语,都被它的皮给挡住了,直到他在最后关头释放出守护神,驱逐了这只可怕的生物。
“老天,”弗雷德显然看懂了这幅壁画,也看明白了它背后的意义。“我从前在哪看过!”
“我也有印象……”乔治抬着头喃喃自语,“大概在一本书上。”
“好吧,开动我们聪明的脑瓜。”弗雷德拉过乔治,两人面对面坐在地毯上。“我猜那是只动物……”
“显然不是英格兰的动物……”乔治说。
“巫师穿的衣服看起来像在热带……”弗雷德接着分析。
“还得是一本我们两个都读过的书。”乔治捏着下巴,“那么选项其实并不多。”
“和神奇生物有关。”弗雷德眼睛亮了起来,“在这个国家,哪本书几乎每一户巫师家庭都有一本?”
“《神奇动物在哪里》!”两兄弟脱口而出,击掌庆祝,然后很快在书房最新的书架上找到了那本也有几十年历史的、甚至是他们曾经教科书的小册子。
“这好像是第一版。”乔治捏着发黄的书页。“比尔和查理那本旧书是第几版来着?”
“至少五十版了,别废话,快翻。”弗雷德心急地催促着。
“你就不能耐心一点吗?”乔治皱了皱鼻子,“在这——伏地蝠!我就知道!”
“巴布亚新几内亚?”弗雷德挤开乔治,一目十行地阅读斯卡曼德的评注。“昏迷咒、障碍咒…梅林啊,乔治,大多数魔咒对它都不起作用。”
“那么,”乔治挥舞魔杖,外面的其他书就飞回了书柜,“咱们去哪找伏地蝠?”
“我为你准备了两个选项。”弗雷德伸出两个手指坏笑着说,“一、咱们去找海格。”
乔治耸耸肩,觉得这是个差强人意的想法。
“二、咱们去猪头酒吧,因为海格就是在那地方弄到了挪威脊背龙的蛋。”
乔治咧开嘴,觉得这真是绝妙的好主意。
在猪头酒吧熬夜挖密道的第五天,格温感觉到他们离霍格沃茨越来越近了,但阿不福思说他们才挖了区区五米。格温已经逐渐习惯使用麻瓜的工具做体力活,唯一让她不太适应的是应付奇奇怪怪的客人们。
她有时候自己都看不懂英国巫师们在想什么。食死徒大摇大摆在街上游荡,魔法部还揪着巫师们的出身不放,如此严峻的形势,每天酒吧里还坐着好几桌的客人。
火焰威士忌和红醋栗朗姆酒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埋怨刚进门的两个顾客。他们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缠着脏兮兮的绷带,只露出嘴巴和森森的白牙,其中一个家伙还对着吧台后面的格温吹口哨。
“要什么?”格温粗着嗓子,没好气儿地把擦酒杯的抹布摔在他们面前。
“咯咯烈酒,漂亮姑娘。”吹口哨的那个巫师轻浮地说。
“这儿不卖美国酒。”格温头也不回。
“好吧,”那巫师愣了一下,似乎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回答,“那就两杯红醋栗朗姆酒,给我和旁边这位先生。”
格温抓起抹布,转身拿着一瓶沾着灰的酒瓶和两个还算干净的酒杯,啪地放在吧台上。
奇怪的是,另一个怪里怪气的巫师看起来特别高兴,特别是他同伴在格温那碰了一鼻子灰之后。
“劳驾,向您打听个事儿。”先前的那个巫师锲而不舍地和格温搭话。等格温站住了脚,他又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见一样:“我们想买点…其他国家的神奇生物。”
格温心中警铃大响,越看两人越觉得可疑,向后退了一大步。“抱歉,本店规定,店员不能和客人闲聊。”
那人的同伴一时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格温才隐约察觉哪里不对劲。
她死死地盯着两个客人半晌,然后默不作声打开吧台下的小柜门,拿出了两个自己从陋居带来的、干净的杯子。
“韦斯莱夫人会骂死你们。”格温咬着牙说,重新倒上两杯酒。“用我的杯子吧。”
“我宣布今天是我本年度最快乐的一天。”看热闹的弗雷德猛地灌一口酒,笑声从他的牙缝里不断地冒出来。“一加隆。”
被格温当做流氓的乔治气呼呼地塞了一枚金币给他兄弟。“哼,我很有信心地向他保证,我说出第一句话,你就能认出我来。”
格温耸了耸肩,见周围没人注意她,假装认真擦杯子,和两人搭话。“我压根没想到你们有胆子跑出来——还穿成这幅德行,活像两个木乃伊。”
“你也大变样了。”乔治微微一举杯,打量着蓬头垢面的格温。
“我警告你,”格温把手臂放在吧台上,示意乔治摸摸看,“我现在和你打一仗,不一定会输。”
弗雷德已经喝完了满满一杯酒,打着饱嗝,“太精彩了,今年圣诞节你们能再给大家表演一遍刚才的戏码吗?在餐桌上?”
格温毫不客气地让他付整整一加隆的酒钱,还大言不惭地说现在物价就是这么高,然后在阿不福思的瞪视下,又把那枚进了自己口袋的金币掏出来,老老实实放回酒吧装钱的茶壶里。